”而在察覺出真相的同時,祁翊原本冷魅的雙眸已經泛著陣陣寒光,他渾身冒出陣陣表筋,臉上暴怒冷狂,一頭烏黑的頭髮隨風飛揚,身上寬大的袍子都彷彿透著寒氣。
此刻,他那柄鋒利的寶劍已經直抵向棲霞的喉嚨,不難看出,祁翊眼裡迸出的寒芒有多嗜血,他憤怒的盯著棲霞,恨不得將她宰了。
這時候,所有人都看清,新娘子並非南宮嫿,而是棲霞公主,這下子,所有人都不安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畢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且棲霞是公主,誰敢惹。
棲霞見祁翊滿目的憤恨,當即破罐子破摔的睨向祁翊,“我就不能做你的妻子了?是她自己讓給我的,她根本不愛你!”
聽到棲霞的話,祁翊薄出噙著一絲暴戾的冷笑,緊握住手中的劍柄,全身散發出一種凜然又不可侵犯的怒氣,“說,嫿兒在哪裡,你如果不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你殺啊,你有種就殺了我,你殺了我她也會死。”棲霞刻意抬眸,不去看眾人鄙夷的目光,反正都得不到祁翊,已經是生不如死,她不如死在祁翊的劍下,想到這裡,她又道:“你要麼殺了我,要麼和我成親,否則,就等著給南宮嫿收屍!”
“憑你?也配佔據嫿兒的位置?這個位置永遠是嫿兒的,其他人,休想。”祁翊陰鷙的眼裡是一抹輕蔑的冷瞥,氣勢她像睥睨天下,透著一股絕世的風采與矜貴,“殺你?髒了我的劍,滾出王府!”
他知道從棲霞口裡套不出什麼,與其在這裡和她拖延,不如派人趕緊去找人要緊,而且,趕棲霞走,說不定她會去找南宮嫿,他再派人跟蹤棲霞,說不定能尋到蛛絲馬跡,像棲霞這種不怕死的烈性子,是逼問不出什麼來的。
“什麼?我為了你千辛萬苦的出宮,為的就是嫁給你,你竟然叫我滾?”棲霞淒厲的大笑一聲,又道:“難道你就不擔心南宮嫿的下落了?你不怕我的人殺了她?”
祁翊薄唇勾起一抹無比的寒涼,雙眸如珠的睨向棲霞,“我問你,你會說?”
“你!如果我願意放了南宮嫿,你會不會與我成親?”棲霞難受得捂住胸,往後倒退一步,放了南宮嫿?休想,恐怕此刻的南宮嫿,已經被袁逸升壓在身下,早失了清白,到時候,看祁翊還如何娶她。
她得不到的男人,別人也休想得到,她要徹徹底底的毀了南宮嫿。
聽到棲霞的話,祁翊冷哼一聲,他不相信棲霞有那麼好心,一個能用手段擄走他新娘的女人,絕不會善良的放了嫿兒,此時,他已經朝身後的含笑等人使了眼色,而含笑、含恨一接收到眼色,一個個已經迅速跑出去,想辦法救人。
“公主,你用這種方法強嫁於翊兒,也不是個事,翊兒心中只有南宮姑娘,你認為以後真的會幸福?”說這話的是一臉嚴肅的王爺,王爺冷眼看向棲霞,對她的行為十分不贊同,甚至是厭惡。
棲霞才不管以後幸福不幸福,她只要現在嫁成功,自然不用管以後,因為她想要的愛和人,都可以透過手段獲取。
“本公主已經說了,只要祁世子與我成親,以後愛我疼我,把我當南宮嫿來看待,我就立馬放了南宮嫿,讓她平安回家。以後她要嫁誰,與世子無關,終生不得與世子見面,世子只能愛我一人。你們願意答應這個條件,就立馬拜堂,如果不願意,大家就爭個魚死網破,而你們祁府,將會收到南宮嫿的屍體!”棲霞冷冷出聲,她的聲音響徹大殿,已經聽得眾人一片譁然,這公主心腸也太歹毒了些,真丟皇家的臉。
自以為是公主就如此囂張,邊上的人一個個都滿腹怒氣,與祁翊同母所出的嫡妹祁淺紫此時也憤怒的盯著棲霞,這樣的女人,還未嫁進王府,已經得罪王府所有人,她以後能有什麼好日子過,最多有個公主的軀殼,根本得不到眾人的尊重。
“三哥,你不要答應,咱們不能引狼入室,我的嫂嫂只有南宮姑娘一人,我也只承認她,至於其他人,我不認識。”祁淺紫冷冷說出口,聽得棲霞滿目的眥裂,眾人也沒想到祁淺紫膽子竟這麼大,為了維護祁翊,竟然敢與公主作對。
“哼,沒想到竟撒野到我王府頭上了,我這就進宮面聖,看皇帝教的什麼好女兒,仗著是公主,竟不把堂堂王府放在眼裡,擄了我的孫媳不說,還敢在王府大言不慚,別忘了,我是你姑姑!”老王妃此時已經冷哼一聲,她是皇帝的姐姐,是大公主,雖然已經外嫁,但在宮中仍有不小的影響力,她倒要上金鑾殿問問皇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老王妃的聲音,棲霞先是眼神閃爍一下,隨即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