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夫人,你救救小的們,小的們也是聽命行事,小的們不想死啊。”張貴怕死,忙爬到任夫人腳下求情,任夫人只好眯著眼睛,嘆了口氣,朝綠珠夫人道:“夫人,就看在他們只是想行竊的份上,饒他們一命,回府後,我自會嚴懲他們!”
定國公老爺哪是吃素的,才不相信這一套說辭,今天這麼多外人在場,他不問清楚這事,萬一女兒名譽受損怎麼辦,便沉聲道:“奇了怪了,你任府的人,我家夫人指使得動?分明是你們栽贓綠珠!”
張貴忙不失迭的搖頭道:“此事與我們夫人無關,是綠珠夫人收買我們的,她還想殺人滅口,請老爺明察!”
“老爺,我沒有,快把他們趕出去吧,免得家醜外揚。”綠珠夫人已經氣得快要吐血,都怪她剛才一時心急想滅口,如今把張貴惹急了,狗急了都要跳牆,何況人。
定國公老爺也想息事寧人,畢竟在外人面前判案,無論誰對誰錯,最後丟醜的還是國公府,這時,貴姐兒卻豎起眉頭,不緊不慢的道:“爹爹,剛才你說得對,夫人肯定指使不了任府的人,而張貴又說與夫人有關,莫非,這件事是任府和夫人兩人合謀,都想害女兒,等把女兒名聲敗壞了,麗薇和任公子就可以成親了,到時候誰會管我這個被退婚又失了名聲的嫡長女,請爹爹公平公正的處理這件事,否則女兒不甘心!”
貴姐兒的話,正是大家心中所想,大家早就猜會不會是任夫人和綠珠夫人合謀,畢竟前一刻兩人還聊得那麼投機,且任夫人在公開場合說了,不會娶貴姐兒,很中意方麗薇,如今兩家因為自己的私利鬧成了仇人,這種友誼真像豆腐渣似的,一點也不穩固,純粹是利益關係。
定國公老爺這下卻不依了,他朝貴姐兒訓斥道:“你胡唚什麼?你娘怎會是這種人?罷了罷了,任夫人,把你的幾個下人帶回去。”
說完後,定國公老爺朝在場的夫人們紛紛揚手道:“各位夫人,真抱歉,我府出事,今天暫時不能招待大家了,還請大家先行回府,他日我再辦宴會招待各位以示歉意。”
夫人們有的哼了一聲,甩著帕子就離開,有的則意味深長的看了定國公老爺一眼,一個個眼裡都是無盡的諷刺。
待眾夫人走後,南宮嫿也與趙影華向貴姐兒告辭,這下子,定國公老爺和綠珠夫人只顧方麗薇了,也沒管貴姐兒,讓貴姐兒得以一點喘息之機。
皇宮,明殿。
大殿之上,一襲絳色龍袍的蒼祁帝在看了眼手中的奏摺後,突然冷地起身,將手中的奏摺猛地摔在地上,一雙眼睛浸著冷冷的寒意,掃了眼下首一個個畏縮抖著身子的大臣,朝上奏摺的史部尚書史可冷聲道:“蒼祁竟出現這種事,你們怎麼早不呈揍折上來?”
史可嚇得身子一抖,額頭上滿是冷汗流下來,忙道:“微臣以前沒查清楚,直到昨日京城中傳出定國公府的醜事,微臣才去調查取證,已經儘快的把奏摺呈上來了,還請皇上息怒。”
蒼祁帝氣得咬牙,滿肚子怒氣沒處發,陰測測的道:“未婚先孕,男女通姦,妹妹和未婚夫一起欺凌姐姐。定國公老爺自身德行敗壞,竟夥同綠珠夫人逼死定國公府正妻,還把這原名李蘭兒的夫人接到外邊,換了個名字重新八抬大轎進府。母女倆逼死正妻不說,還霸佔定國公府唯一嫡女的院子、未婚夫,最可恨的是,定國公府綠珠夫人竟和任府任夫人一起聯合,企圖毀方麗華的閨譽,我蒼祁怎麼有這麼可恨的人家?如今此事傳遍蒼祁,影響極重,老百姓對國家皇權都產生了置疑,一些老百姓甚至質疑朕是怎麼當皇帝的,親口賜的國公老爺竟寵妾滅妻到這個地步,氣死朕了!”
皇帝說完,拿起玉案上另一份奏摺,一開啟,又是氣得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在仔細看了眼這奏摺之後,嘩的將奏摺扔到史可臉上,厲聲道:“這竟然是任琨貪汙的證據,他這些年貪汙了這麼多,怎麼也現在才呈上來?”
“回皇上,任琨這事也是因為與定國公府爭吵,臣聽人傳出風言風語才去調查的,臣調查了他幾個曾經的部將,有的因為分贓不均舉報他,有的則是以前與任琨交惡的大臣,他們交代的一切都寫在奏摺上了,只是時間緊迫,還沒有多少證據,不過,有證據的都已經貪汙二十萬兩白銀了。”史哥再次擦了擦頭上的汗,躬身道。
皇帝已經氣得狠狠擰眉,在看了兩個奏摺之後,抬眸緊緊盯著下面眾人,嚴肅而深沉的道:“傳令下去,定國公府方坤寵妾滅妻,犯下嚴重罪行,對社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賜降爵位,降為五等中的末等男爵,綠珠夫人逼死國公夫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