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參見公主,南宮姑娘來了。”
棲霞一聽到常青山的話,傾刻便鎮定下來,眼眸不住的轉動,安容華心裡也微微一驚,南宮嫿怎麼也來了,皇上不是說了,棲霞公主的病由她全程治療麼?
這個南宮嫿,來搶什麼風頭,她昨天便進了宮,細心的幫棲霞公主調理,誰知公主不領情,發了一晚上的脾氣,南宮嫿一來,公主就瞬間鎮定下來,看來,情敵之間相較的力量,能使人心智忽而狂燥勿而冷靜。
南宮嫿跟著常青山進去的時候,棲霞公主已經坐在紫檀炕案上,她身著一襲月牙色折枝小黃花裡衣,烏黑的頭髮披在腦後,身子挺得直直的,漂亮的眼眸閃著淡淡的冷色,
那邊的安容華穿了件縷金百蝶穿花魏紫洋緞窄銀襖,下著桃紅色五彩金遍邊葫蘆樣的鸞鳳穿花羅袍,粉紫底色上綴著明麗的月季花朵,頭髮梳成時下最流行的扇形高髻,烏黑的發頂斜插一排銅錢大小的珍珠摺扇,打扮得比以前華麗許多,令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臣女南宮嫿參見公主。”南宮嫿先向棲霞公主行了拜禮後,便讓玉萼把藥箱放到桌上,棲霞公主神情冰冷高傲,不屑的睨過眼,轉眸道:“安姑娘昨日就來看了,本公主一直都沒好,你又有什麼本事?”
南宮嫿淡淡斂眸,不卑不亢的抬眸。“回公主,臣女只是遵照皇命前來為公主看診,至於本事,臣女不敢妄言。”
“既然如此,你先給我把把脈。”棲霞公主將手抬到黃緞軟棉墊上,淡淡的瞟向南宮嫿,她倒想近距離觀察一下,這深得祁世子心的女子,究竟是怎麼樣的。
南宮嫿安靜的走到棲霞面前,還未扶脈,便看到只著了件薄衣且未用手爐腳爐的棲霞,當即斂下眼眸,“雖然殿內有火爐,但公主只穿一件單薄的裡衣,不用手爐腳爐,這隻會加劇風寒的惡化,這樣時寒時熱的,一吹點冷風,病情就會加重。就是請神醫來,或者是吃再多藥都治不好這風寒,還是請公主先穿暖一些,臣女再給公主扶脈。”
得了風寒本就不能受涼,穿得如此單薄那根本是自虐,南宮嫿不得不將實情說出。
誰料棲霞一聽,當即冷哼一聲,嘴角冷然的勾起,“本公主常年練習騎射,身子好得很,一點都不冷,為何要穿那麼厚?你只是在為自己那蹩足的醫術找藉口,虧父皇還封你為女醫官,本公主看你根本是浪得虛名,你若治不好,大可以回去,本公主請祁世子來醫便可。”
南宮嫿淡淡斂眸,原來棲霞公主的真意是找世子來醫,便上前道:“臣女一切遵從公主的想法。”
“你!”棲霞公主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她原本以為南宮嫿會像安容華那樣諂媚的討好自己,可她這副自己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淡定模樣,看得她火氣很大。
“你真是……明知祁世子昨日就去天山採草藥去了,要一月後才回來,等他回來,本公主早沒命了。”棲霞公主憋著一口氣,看南宮嫿眉目間一陣清明,她只感覺這個對手太強勁。
南宮嫿知道棲霞公主在鬧脾氣,便轉了轉眼珠,上前將手扶到棲霞手腕上,睫羽微斂,沉眸很認真的思考半晌,棲霞公主想將手縮回去,南宮嫿則一把抓住,玉指再次撫過棲霞如蓮藕般的雪臂,沉吟片刻才收回手,神情當即凝重的道:“公主,你已經風寒侵肺,如果再不好好調理,有可能會發展為咳疾,再嚴重就會發展成肺癆,到那時,就難治了。”
其實南宮嫿想說,如果棲霞公主想祁世子看到一個整日咳嗽,像老太婆一樣萎靡不振的公主時,大可以不調理,只是皇家威嚴不容違抗,她只好如此提醒。
果然,這麼一說,棲霞公主嚇得眼神閃爍,有些不悅的睨向安容華,冷聲道:“你昨日給本公主扶脈時,怎麼說本公主的風寒很簡單,輕易就能治好?”
安容華怕說真話棲霞公主會治她的罪,只好編了阿諛奉承的假話,沒想到卻被南宮嫿拆臺,她眼底閃過一抹冷光過後,忙跪下給棲霞請罪,“請公主息怒,公主昨兒個的確沒這麼嚴重,只是昨夜公主你時夢時醒,又時冷時熱,才把病情拖嚴重了。”
“出去!”棲霞毫不留情的怒吼一聲,眉宇間溢位陣陣肅殺,聽得安容華身子一滯,當即和她新買的兩名丫頭碎玉、蓮玉退了出去。
在退出去時,安容華恨不得一口咬住南宮嫿的脖子,她可不能早早離開,她要探聽南宮嫿的虛實,便和丫頭侯在宮門口。
大殿裡,南宮嫿再次看了棲霞公主一眼,正色道:“還請公主先添衣,再和臣女討論藥方子的事。”
棲霞公主雖萬般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