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顯擺自己在宮裡得了個封號,南宮嫿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突然,她輕飄飄的笑了一聲,眼神卻似刀子般凌厲的射向了緣師太,冷聲道:“師太自然是極厲害的,這我們大家都知道。只是,作為出家人,你竟然不顧忌諱,把宮裡的私秘之事拿到外邊四處宣揚,難道你不怕娘娘們治你的罪?你好大的膽子!還想連累我們侯府,讓別人知道,還以為我們侯府和你一起編排娘娘的壞話。最重要的是這裡那麼多夫人,你說給夫人們聽,是不是連帶夫人們也想連累?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得道高人,我們可不像你一樣拿著宮中的事到處說,如此妄議後宮秘事,你究竟安的什麼心!”
南宮嫿此話一出,如同一顆炸雷轟地引爆開來,聽得眾夫人們心驚膽戰,大家本笑得樂呵呵的,在聽到南宮嫿的話後,一個個都嚇得臉色綠了起來,的確,宮裡的事不能任人議論,嚴重的是要砍頭的,沒想到了緣師太竟不顧皇宮規矩,公然給大家說裡面的骯髒事,不僅損了皇家的顏面,還拖累了眾人。
此時,老太太和南宮昊天也紛紛正危襟坐的立正身子,兩人原先聽別人的閒事聽得正興起,現下被栽贓了個如此嚴重的罪名,想都沒想眼裡就射出陣陣寒光,一個個皆厲色的看向了緣師太,南宮昊天更是怒聲道:“還請師太別在大家面前講宮裡的事了,別因為你一個人的嘴,讓這裡所有人都為你賠上性命!”
這一說完,官家夫人們都竊竊私語起來,紛紛覺得這了緣師太口無遮攔,哪有半分得道高人的樣子,幸好這南宮大小姐提了出來,提早止住了了緣師太的話,否則任了緣師太這麼說下去,讓人抓住了把柄,那還得了。
有的人已經不爽的睨向了緣,有的則鄙夷的看向蘇姨娘,怎麼請人來之前不打下招呼,有的則因為了緣高傲的姿態本就不喜她,如今她想連累眾人攤上編排皇宮私事的罪名,哪還有人敢真心仰慕她,紛紛怪她不懂事。
這時,了緣師太已經急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眼裡是一陣害怕,連身子都在打抖,這侯府女兒怎麼這麼精明,竟然給她安上這麼一個罪名,可嚇死她了。
邊上的蘇姨娘見事情有變,恨不得把南宮嫿抓起來在地上狠踹一頓,然後把她折了拉直,拉直了折起的折磨,便道:“請老爺息怒,師太也是心直口快,出家人心性本就單純,再加上眾夫人想聽,嫿兒又一直刻意的引導,師太才說給大家聽了。大家聽了就當沒聽過罷了,師太真是無心的。”
見蘇姨娘解圍,把刻意引導幾個字說得很重,了緣師太這才眼神凌厲的看向南宮嫿,這就是蘇姨娘說的那個難纏的嫡長女吧?
不過那頂帽子壓得她趕緊上前,朝南宮嫿行了個禮,辯解道:“小姐說得是,了緣不該亂說,剛才是一時口快,忘了宮中的忌諱,還請小姐大人有大量,了緣這就開始做法。”
說完,了緣便走到蘇姨娘身邊,拿起符水等開始做法,她繞著蘇姨娘轉圈,企圖用法事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心裡卻恨死了南宮嫿,竟引她鑽了圈子,勾引她說了這麼多不該說的,還給她安一個亂嚼宮中秘事的罪名,真是氣死她了。
老太太此時臉色已經是十分的難看,一雙手緊握成拳頭,她最在乎的是侯府的面子,了緣如今給侯府擺了這麼一道,在她心中也沒什麼地位可言了。
這時,蘇姨娘見老太太神色不好,南宮昊天也有些埋怨她,忙打圓場道:“我總感覺肚子陰疼陰疼的,還請師太快幫我看看,那禍胎究竟是誰帶來的,還有我的楓兒,師太你一定要將她背後的小鬼給除掉,否則要害了他,我也不活了。”
蘇姨娘說完,難受的哭了起來,南宮昊天沒辦法,只好守在她邊上,不可能姨娘這麼難受,要死要活的樣子他個做丈夫的不表個態,否則要讓外人說閒話,說他不近人情了。
了緣師太繼續轉了轉圈,開始唸咒,一副神叨叨的樣子,她一邊唸咒,一邊把眼神掃向眾人,最終,停在趙氏肚子上,正在說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南宮嫿迅速上前,端起那桌碗上的符水,將那青瓷碗一把砸到了緣的腳下,嚇得了緣“啊”的尖叫一聲,迅速跳了起來,神色驚慌,臉色慘白,像小丑似的往後面躲去,並大聲道:“你幹什麼?這是我化的聖水,你竟拿來砸我,南宮老爺,你們侯府究竟是怎麼教女兒的,竟讓她如此的囂張!”
看了緣師太的樣子,感覺被嚇得不輕,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打著抖,而且恨恨的盯著南宮嫿,南宮昊天也覺得嫿兒此舉不妥,正要發話,南宮嫿已經滿臉微笑,淡淡看向了緣師太,幽幽的道:“師太您真是枉稱高人,作為一名得道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