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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氏慌忙走到笙媽媽面前,焦急的檢查一下她的眼角,發現眼角那裡真有點青,登時氣得渾身顫抖,恨聲道:“她竟如此無禮,誰給她的膽子!沐瑤,快去地窖拿冰來給媽媽敷敷,真是氣死我了!”
南宮嫿從袖子裡掏出一瓶玉露膏,遞給笙媽媽,“媽媽先用這止疼膏擦擦,切莫為她動怒,楓兒才出事,蘇姨娘心中鬱結發點火也是正常的。咱們就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原諒她,只是,那人參呢?”
說起這個,笙媽媽很無奈的道:“周嬤嬤砸我歸砸我,卻把人參拿走了,說這本來就是姨娘的,她們該拿。”
“算了,媽媽,你別生氣。”南宮嫿拍了拍笙媽媽的手,她今天搬走蘇姨娘覬覦了那麼多年的寶貝,她能不生氣麼,恐怕現在藕香院已經是水深火熱,蘇姨娘的火氣快要大得翻天了。
恐怕吐出這麼多嫁妝,蘇姨娘要鬱悶難受好幾年,如果她不會想些,恐怕要鬱悶一輩子,看到蘇姨娘如此心痛,南宮嫿心裡才覺得解氣。
接著,南宮嫿吩咐下人們站成一排,從匣子裡取出錢串子,打賞了笙媽媽、喜媽媽一人十兩,沐瑤、玉萼、綰綰幾個一等大丫鬟五兩,其他下人都得了二兩。
只是搬個東西就有一年的工錢進帳,下人們自然是滿心的歡喜,都很樂意幫南宮嫿辦事。
藕香院裡,蘇姨娘氣得一拳頭打在桌子上,橫眉豎眼,氣不過時便一把拿起多寶格上的一隻粉彩青玉草螭黃花纏枝蓮梅瓶,恨恨的一咬氣,對著地上就“砰”的一聲砸下去。
這一砸,那隻價值昂貴的瓶子便被砸成了稀巴爛,看得周嬤嬤一陣心疼,這東西多值錢,要是給她,她定捨不得砸。
“姨娘,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這樣生氣,正著了她們的道,說不定大小姐現在在偷笑呢!”周嬤嬤心疼的看著一地的碎片,自姨娘從飛羽院回來後,就氣得說不出話來。
蘇姨娘感覺心好像被人劃開一道道口子似的,她剛才去看了空了大半的小庫房,又看到正躺在床上蒼白著臉休息的南宮楓,心裡跟滴血似的。
這一仗,她打都沒打,竟輸得這麼慘,這背後究竟是誰在主使,究竟是誰在害她的兒子?
“是南宮嫿,一定是她!那幕後黑手定是她,嬤嬤,你去找老爺來,我要告訴她,害楓兒的就是南宮嫿,虧她還裝好人,她才是最狠的那個。”蘇姨娘氣得快神志不清,她當時怎麼就答應了還那些嫁妝,說不定楓兒根本沒事,不需要南宮嫿救。
聽到蘇姨娘這麼說,周嬤嬤忙制止她,“我的姨娘,如今老爺這麼信任她,怎麼會相信咱們的話?她在皇宮大出風頭,給侯府爭了光,就算咱們有證據是她乾的,都很難扳倒她。況且,咱們又沒真憑實據,咱們明的不行,只有來暗的,否則會被她越壓越低!”
“你說得對!如今我的主母權利已經被趙慧清剝奪,她漸漸成了侯府的女主人,而她又懷了孩子,嬤嬤,再這麼下去,我的處境實在難堪,我該怎麼辦啊?”蘇姨娘已經感覺到嚴重的危機,南宮嫿和趙氏已經漸漸佔領侯府,而她,正一樣樣失去自己的東西!
周嬤嬤沉了沉眸,眼裡迸著一道冷光,一臉陰測測的道:“要不,咱們來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殺了她?”
“你!你小聲點。”蘇姨娘忙看了看外邊,迅速捂住周嬤嬤的嘴,轉了轉眸思索一下,道:“之前又不是沒試過,她命大,而且身邊跟著她的親信,那幾個婆子形影不離,她的飛羽院又關得很緊,咱們的人根本進不去,想解決她,在侯府沒那麼容易。她以後是要嫁人的,我只要保住楓兒,解決掉趙氏肚裡的那塊肉,就讓她蹦達去!”
“對,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夫人把孩子生下來。”周嬤嬤也是滿目的陰鷙。
正在這時,聽到訊息的南宮珏連忙跑了過來,在看到被搬空了的房間後,她氣得猛地跺腳,眼淚迅速飆了出來,朝蘇姨娘質問道:“娘,我的那些寶貝怎麼不見了?還有我的金步搖、玉釵、珍珠項鍊,我放在盒子裡的,是不是全上那賤人搬走了!”
南宮珏氣得眉頭緊豎,差點將一口銀牙咬碎,蘇姨娘也氣得難受,便呼呼的喘著氣:“她拿你弟弟的性命來要挾,我能有什麼辦法?幸好我請陸醫正來看過了,她沒給你弟弟下藥,如今不除掉她,這嫁妝就是弄回來了,咱們過得也不安穩,你哭鬧什麼?對我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蘇姨娘對南宮珏一陣怒吼,南宮珏也不服氣的撅起嘴,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