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漠不關心的祁翊,心中已經痛到極點,忙道:“多謝姐姐,姐姐待我真好,只是容華身份卑微,本不配進宮,若不是世子相助,容華也不能面聖,只是,容華這個樣子,一會去面聖,怕是會橫招斥責。”
“拿這個去遮擋一下。”正在這時,前方的祁翊轉眸,從童哥手中接過一個白瓷瓶,遞給安容華,眼裡看不出什麼神色。
安容華見狀,看得一臉感動,她顫抖的上前接住那個瓶子,握在手裡便感覺到一陣暖意,“謝謝世子哥哥。”
南宮嫿便接過那白瓷瓶,用手絹將安容華臉上擦乾淨,然後再沾上瓶裡的玉露膏,一點一點細心的給安容華塗在臉上,不一會兒,安容華臉上的紅印便被這玉露膏給遮住,她拿過玉萼給的小銅鏡一看,見自己膚白勝雪,臉上的紅印沒了,只是臉還是很腫,不過這已經很好了。
看到自己又恢復美貌,安容華忙就想跪下給南宮嫿和祁翊道謝,卻被南宮嫿一把攔起,“做這些虛禮做什麼?聖上要見我們,可不能遲到了,我們先去吧。”
安容華小心翼翼的點頭,心裡突然溢起一抹感動,她之前,是不是誤會嫿兒了,她剛才給自己擦藥時好細心,只是,這會不會是她在世子面前故意裝的?
心中五味雜陳,安容華難受得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時,三人已經到了鳳鑾宮,這是皇后裴莞兒的寢宮,許多前來參加生辰宴的王孫貴族都聚集在此,連皇上一下了朝,就往這來了,足見他對皇后的重視。
鳳鑾宮奢華大氣,氣勢磅礴,宮殿前豎著兩根圓潤的白玉欄柱,柱上雕著栩栩如生的飛龍飛鳳,上書的三個鳳鑾宮大字用鎏金翡翠裱著,宮殿門口站著一排排的侍衛和宮女,氣勢逼人,防守得十分嚴實。
裡面不時的女子的笑聲傳出,三人站在外面,等著慶姑姑進去通報,不一會兒,慶姑姑笑著出來,朝三人道:“聖上召見世子,請!”
說完,三人跟著床姑姑走進大殿,一踏進大殿,南宮嫿就被整個大殿的奢華給驚倒,整個大殿透著無比尊貴華麗的氣息,大殿佔地寬廣,中間立著四根漢白玉大柱,只見大殿裡顏色主調為紅、黃、紫,最上方設得有三方寶座,寶座正中間坐著著一襲明黃色團花龍紋宮錦緞面繡飛龍的男人,男人看上去約有五十來歲左右,目光銳利且深沉,這必定就是當今聖上。
皇后則坐在皇帝的左側,身子靠在一張明黃緞繡花卉坐褥迎手靠背上,腳下踏著隨葛布套的青緞坐褥,一雙漂亮的清眸一看到南宮嫿進來,眼裡便閃著瑩潤的光澤,較之之前的冷漠大相徑庭,此刻的她,儼然由一個高高在上、冷漠如冰的皇后,變為一個慈愛的婦人。
三人進去後,皆一一行了禮,待站起身時,所有人都朝三人看去,南宮嫿用餘光掃了眼大殿,發現邊上坐著許多妃嬪公主及王孫貴族,其中武穆王府老王妃正滿臉慈愛的看著她,老王妃坐在皇帝的右側,能與皇后平坐在一起,可見她身份十分尊貴,她是皇帝的妹妹。
這時,大殿門口傳來一陣蒼老的咳嗽聲,緊急著是“哎喲”一聲,似乎是前得叫出來的聲音,聽得眾人皆是一愣,隨即,皇帝皇后便看見,顫顫巍巍的紀老將軍正被一臉淡漠的楚宸燁扶了進來。
與其說是扶,不如說是架著,一看到是紀老將軍,皇帝嘴角展開一抹笑容,眼神卻細細打量起這老將軍和楚宸燁來。
紀老將軍一進來,便在楚宸燁的攙扶下,準備給皇帝行禮,皇帝見狀,便道:“老將軍年事已高,身子不大爽利,如此重禮就免了吧。”
皇帝雖然體貼人,不過老將軍則不居大,硬是恭敬的給皇上行了禮,這才由楚宸燁扶著坐到老王妃右側面,後邊的棲霞、琳琅公主也是跟著走了進來,所有人都在皇后寢宮熱鬧著,她倆沒理由不進來看看的。
棲霞公主一進來,便吸引住眾人的目光,這個高貴如孔雀的天之驕女,是皇后唯一的女兒,從小到大便籠罩著別人沒有的光環,所有人都痴痴的看著她,因為她太美麗高貴,美得傾國傾城,看得眾人皆是又敬又愛。
“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
棲霞公主與琳琅公主一前一後給皇帝皇后行了禮,便笑著到自己位置上坐下,一坐下,皇后身邊的一名身穿黃色對襟絳紗袍,腰束龍騰束帶、約摸十歲左右的皇子便挑了挑眉,才十歲的年紀,這皇子也是小大人一般面容沉穩,目光冷靜肅穆,十分嚴肅,像極了老學究,不過好在年紀小,人又生得眉目如畫,倒不顯得那麼老沉。
南宮嫿聽老太太說過,皇后生有一子一女,女兒就是棲霞,兒子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