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常練,不知道南宮姑娘可否會?”
南宮嫿心裡咯噔一下,面色有些愕然,這反應在眾人看來,是怯弱,是不會的表現。
琳琅公主一見,眼裡閃過得意和譏諷,“南宮姑娘如果不會,可以選擇認輸,只是本公主聽說,南宮家嫡出小姐慧質蘭心,琴棋書畫不在話下,沒想到今日一見,竟不似傳聞中那般,都說傳聞多為假,果然如此。不過一首飛仙舞,南宮姑娘竟窘成這樣,如果不會,就挑別的比吧。”
琳琅公主十分得意的仰著頭,像一隻驕傲的孔雀,她身邊的妃嬪們也紛紛捂嘴輕笑,一個個都爭先恐後的道:“如果南宮姑娘真的連支舞蹈都不會,可嘆北麓侯府是怎麼教養的女兒,堂堂一個北麓侯府,連嫡女都沒什麼東西能拿出來,更別說侯府其他女兒,將來要說門好的親事,恐怕難嘍!”
“這飛仙舞幾乎人人都在學,只是學得好與壞罷了,這裡的官家千金哪個沒跳過?南宮姑娘不會,莫不是你孃親沒有教過你,還是你孃親自己也不會,如今這可是大殿之上,南宮姑娘若敗北而回,想必也讓北麓侯失望,只覺毫無顏面吧?”
妃嬪們要適時的巴結棲霞公主和皇后,也要巴結貴妃之女琳琅公主,便一個個嘲弄起來,急得貴姐兒和趙影華兩人直咬牙,牙齒都快咬酸了,這些人根本就是存心刁難,以前嫿兒甚少出門,哪有什麼琴棋書畫皆精的名聲?
甚至,這裡的千金小姐有好多都沒見過嫿兒,誰又知道她會些什麼,琳琅公主故意誇大嫿兒,又讓嫿兒如今下不了臺,不僅損了嫿兒的面子,連整個北麓侯府都跟著她丟臉,如此一來,她回府必定會遭那些姨娘們的白眼。
最重要的是,一支誰都會的舞,嫿兒不會,那麼就表明她根本不是慧質蘭心的女子,這不好聽的名聲一傳出去,將來說親可就不那麼容易了。
安容華則挪了挪腳,嘴唇微張,身子開始輕擺,似乎有話想說,又不敢說,只得在原地絞著手指。
所有人都對南宮嫿不抱希望,祁翊卻只是朝她溫暖一笑,那笑容如沐春風,好似三月的煙花,好像在場除了南宮嫿之外,他都不關心,而對面的楚宸燁在喝了口酒之後,突然朗聲大笑,站起身,朝南宮嫿道:“小娃娃,就是獻醜,你也要上啊!叔叔可沒見過你這麼膽小的人,能成為大家的笑柄,能逗大家笑,也是你的一項功德,咳……咳……”
話還沒說完,楚宸燁就捱了紀老將軍一拳,紀老將軍力氣大,打得楚宸燁似笑非笑的咳了一聲,便坐回自己位置,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那眸子,卻透著淡淡的涼薄和悲慼,無人能看懂他眼晴裡的悽迷。
琳琅公主也是滿臉帶笑,不過這卻是譏諷的笑,又冷冰冰的道:“怎麼樣,南宮姑娘想好了麼,沒想好,就讓安姑娘上,本公主看安姑娘躍躍欲試,似乎很想表演呢!”
琳琅這麼一說,當即說得安容華滿臉羞紅,她的確想表演,為了提升自己,為了尋到好的親事,為了進入上流社會,從小她就愛跳舞唸詩,雖然家裡條件不好,不過她經常扮成男子去歌舞教坊,躲在牆角偷看美人的跳舞,再回家偷偷學,就是為了有一天能透過自己的才華找到合心意的男子。
這飛仙舞她正好跳過,幾年前教坊裡就流行這種舞,都是跟皇后學的,平民老百姓都不知道,教坊裡的人懂得多,她就跟著跳,每天都在割完草後在田野裡苦練,只不過,她平時事忙,又要學其他的,這舞,她學得不是很好。
但是,看南宮嫿的眼神,她根本不會,就算她安容華跳得不好,不如棲霞公主,但總比南宮嫿強,做不了第一,她這樣的身份,做第二也不虧。
只要一有機會,便要上前一試,就算入不了皇帝的眼,入這些王孫公子的眼,都是她爬上枝頭的機會,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為人上人的機會。
南宮嫿聽琳琅公主的諷刺,嘴角淡淡勾起抹冷笑後,突然挑眉,上前兩步,道:“既然公主如此盛情,那嫿兒不妨一試,如果跳得不好,還請大家切勿見怪。”
見南宮嫿應戰,安容華臉上閃過一抹心急,會不會沒有她的份了?
琳琅公主則很是得意的點了點頭,與大殿中央的棲霞公主對視一眼,又看了眼對面的翩翩公子祁翊,轉了轉眼珠,道:“能應戰就好,我看安姑娘似乎也想跳,這樣吧,你們三個比試,看誰厲害。聽聞祁世子年有十八還未娶妻,要不這樣,誰跳贏了,就讓你們嫁祁世子如何?”
“咚”!琳琅公主的話像聽得眾人像炸了開鍋似的,皇家公主與世子的姻緣,哪能輕易由一支舞來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