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個內息不穩,讓白衣男子找到了空隙,刺中他的手臂。
紫衣男子一手篡著胸口,一手勉強以劍撐地,而白衣男子卻一愣,停下手中的招數,不解的看著眼前之人。
血自紫衣男子的口中不斷的湧出,他似已支撐不下去,身體搖搖欲墜。
“殺了這個魔頭!”
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句,而後幾乎所有人都附和起來。
“殺了他!殺了這個魔頭!”喊聲震耳欲聾,響徹天地。
心,痛到無以附加。
白衣男子終於還是緩緩的抬起了手中之劍,指向面前幾乎已沒有反抗之力的對手。
清雅如雪的臉上閃過一絲憐憫,而後毫不猶豫的向面前之人刺去。
“不要!!!”
不知為何要這樣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是為了他,還是他。
冰冷長劍刺入心臟的剎那,有些疼痛,卻緩解了原本盤踞在心上的疼痛。
身體被緊緊擁入一個充滿血腥而又冰冷的懷抱,有什麼溫熱的東西落在臉上。
不遠處的白衣男子,手中之劍無力的滑落,那般不可思議表情。
絕望與悲傷在那純美宛若冬雪的面龐曼延,可不知為何,這面龐叫人如此安心,彷彿只要看著他,死亡,便也不再令人恐懼了。
“雪……卿……”向著那白衣若仙的男子緩緩伸出了手,失去意識的一剎那,終於念出了那個彷彿在心頭盤桓了千年的名字。
“姑娘,姑娘!”
緩緩睜開雙眼,陽光傾灑在臉上,有幾分溫暖,柔和的春風裹著淡淡的花香,拂過耳畔,似溫柔的輕語。
原來又是一場夢。
紫蓮揉了揉有些微疼的太陽穴,慢慢坐起身來,才發覺自己似乎坐在一個古香古色的馬車裡,對面的椅子上正端坐著一個年輕男子,面帶微笑滿懷關切的看著自己。
此人一身青色的袍子,長髮半束,手執摺扇,一身儒雅之氣頗顯不凡。
白皙的面龐上,清秀的五官雖不驚豔,卻頗為秀美,有幾分溫潤如玉的感覺,特別是那雙眸子,滿目波光,似三月的春水多情而又溫柔。
“姑娘醒了。”
馬車顛簸,使得披在紫蓮肩上的斗篷滑落,露出淡紫色的晚禮服。那男子面上便泛起了微紅,忙斂目低頭,拱手說道。
紫蓮拾起手邊的斗篷,看材質似乎是織錦,其上花紋當屬上乘的蘇繡,而這樣式,絕對是南北朝時期甚至更早的,但又與以前在壁畫和史料裡見到的不大相同。
正情不自禁的研究著這珍貴的資料,紫蓮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忙抬頭看了看身旁的車壁,確實都是古代的工藝,在看看面前的男子,卻也是一身古裝。
“你們……這是在拍戲嗎?”
男子見紫蓮這般盯著他看,已覺尷尬,而後又冷不丁的來了這樣一句,只好勉強保持著微笑,有些無奈的說道:“拍戲是什麼東西,是姑娘的家鄉麼?”
“啊?” 紫蓮甚為不解,於是努力回想之前的經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