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孫福圓幫著阮黎望扶住手臂,自己卻是看也不敢再看下去。別開頭,緊緊地閉著眼,阮黎望隱忍的呻吟聲,卻依舊讓她的心揪成了一團。一身的衣服在阮黎望縫完針後,幾乎是溼了個通透。
傷口處理完,蘇悅菡才敢回頭,對上滿額是汗的阮黎望,蘇悅菡的眼淚終於是再也忍不住地流了滿臉。精疲力竭的阮黎望又服了馮子餘才煎來的藥,本想安慰一下蘇悅菡,卻只是有氣無力地才扯了扯嘴角笑了下,就再次睡了過去。
蘇悅菡看著面色慘白的阮黎望這麼忽然地昏睡過去,心中驚懼,聲音不穩地問馮子餘道,“皇上沒事麼?怎麼適才看著精神還好,這下處理完傷口,倒成了這樣?”
馮子餘搖頭笑笑道,“皇上剛才也不過是全靠精神氣撐著,再好的底子,受了這樣的傷,又是出了這麼多的血,又怎麼會還好。不過,小荷,你也不用擔心,這會兒睡去,倒也是藥的作用,縫完針之後傷口最是會疼,我便加了些讓皇上沉睡的藥,藉著藥力好好睡下,也好少讓皇上受些罪。”
蘇悅菡聽了,這才放心下來,這會兒阮黎望睡下,也不好隨便搬動他,便也只好就讓他先在這邊安置了。馮子餘又絮叨著勸蘇悅菡也要仔細著自己的身子,哄她也喝了些藥好好歇息,這才出了屋門。屋外碰見守在門口的林燁然,無奈地笑笑道,“小荷跟皇上如今倒也真成了對患難夫妻了。”
“患難才是見真情。”林燁然平靜地說道,唇角勾起一抹笑,透著安心和寬慰的笑容。
馮子餘忍不住也是笑笑道,“要說皇上、小荷與你,你們幾個也真都是奇人,才是一場生死大劫之後,卻沒一個能看出有什麼恐懼,反倒是一個笑的比一個高興,一個笑得比一個釋然,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一樣。”
“既然大家都沒有大礙,又還有什麼要擔心,要害怕的。而經了這事,卻知道小荷終於是找到能依託之人,又怎麼會不高興?”林燁然微挑了眉梢,說的那麼理所當然,馮子餘便也只是長出口氣,狠狠點頭道,“如此說來,是該高興。”
這一晚,雖是陸將軍派了百人的精兵守在了院子周圍,馮子餘和林燁然卻依舊是一夜沒有閤眼,就守在阮黎望和蘇悅菡安歇的那間屋外,半壺淡酒幽幽飲到天明。
第二日裡,阮黎望身子雖未大好,人卻也清醒了過來,一院子人大致安頓好,要留要走的,便遷往了衙門暫避。
阮黎望終歸還是年輕,身體的復原能力極好,沒幾日便再不見病容,傷口也是拆了線。他身子才見好,便是一日也不懈怠地開始研究起過幾日要去的地方和要見的人,心中盤算好了路線,也有了籌謀,不幾日就張羅著啟程,挑好了幾個人帶著身邊,最後還與林燁然也商量好了同行。
要走的頭一夜,蘇悅菡與阮黎望一遍遍不厭其煩地叮囑著他一路上要加著小心,彼此間又是好好地傾訴了衷腸一番,末了,要就寢時,阮黎望卻又頗有些不自在地蘇悅菡道,“小荷,朕帶著林燁然一起走,你不怪朕吧?”
“表哥與皇上若是能有幫襯,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又有什麼要怪您?”蘇悅菡不解道。
阮黎望小心地看著蘇悅菡的眼色,說道,“朕並不是不放心林燁然在此……嗯,朕帶他在身邊,只是覺得他的心思比朕縝密,冷靜,朕缺這樣一個幫手,才如此……”
蘇悅菡失笑,“臣妾也是以為表哥與皇上性子上能互補,身上又有些功夫,最是適合陪在皇上身邊啊。”
蘇悅菡這麼坦然地說道,只弄得阮黎望更加不好意思,赧然地笑笑,便不再提這個話題,只是轉身緊緊擁住蘇悅菡,輕輕親吻著她的耳垂道,“小荷,你心裡是有朕的,對吧?”
蘇悅菡被他親的渾身麻癢,臉孔也是泛起了紅暈,只是輕輕點點頭,並不吱聲。那人便又得寸進尺道,“只有朕一人的,對吧?”
“是。”蘇悅菡這次出了聲,輕聲低喃著,她感覺到阮黎望雖是這樣問著,聲音裡還是尤帶著些緊張,便是忍下了羞澀,也伸手環住阮黎望,青澀地微微仰起臉,迎上在她鬢邊摩挲的唇,吐氣如蘭道,“皇上需要證明麼?”
作者有話要說:《朕本痴情》已經是存稿到完結狀態,新坑目前隔日更中,嚶嚶嚶,乃們都不去灌溉下,好桑心~~~
額,已經飄過去的妹紙我不是說乃們哈,說她們呢,嗯嗯。
還有那啥哈,昨天那邊重新整理的慢,回留言時沒瞅見,就在這謝謝新路過的梅子妹紙了哈,雷什麼的都是浮雲,能給留個腳印,我這心裡就暖和和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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