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並未降臨,蘇悅菡只聽到阮黎望咬牙切齒地聲音說道:“朕卻還不如你這盆蘭花就是了,你寧願天天對著它,也不願對著朕。”
阮黎望盛怒而去,蘇悅菡只覺得頃刻間渾身虛軟,好像再沒了一分的氣力。
默默攀上床,靜靜躺好,輾轉著,蘇悅菡也有些淡淡的懊惱,自己心中其實也明白,剛剛並沒有必要如此的冷淡、矜持,其實更可以表現的歡欣些,哄的阮黎望開懷,再好言勸他回去的。阮黎望的性子一向吃軟不吃硬,蘇悅菡又如何不知,只是剛才剎那間的失態,總是因為心中那不可名狀的懼意。
她怕這樣的阮黎望,怕這樣深情款款、體貼入微、依戀纏綿的阮黎望,她怕即使自己的心門依舊無法為他敞開,卻終有一日感念於他對自己這樣的太過在意的舉動,而去接受了他。如這世間大多平凡的夫妻一樣,即使最後也不會愛上,卻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地過完一生。那於她便是一種背叛,對之前十七年生命的徹底背叛。
作為皇后,蘇悅菡不能讓阮黎望做個專寵於她一人的皇帝,作為小荷,蘇悅菡亦不能讓阮黎望距離自己更近了,近的太過危險,那漸漸被習慣挾持住的情感,就會默默地去接受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