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抱回去,不過許是孫公公忙著呢吧,到了這會兒也沒來人。”
“嗯,孫福圓讓朕打發去七皇叔那邊了,下朝回來的時候聽說,七皇叔大約是在祈年殿住著還不習慣,人愈發的不舒服了,朕讓孫福圓過去瞧瞧,看是哪裡不合意,給七皇叔張羅下。”
“臣妾惶恐,怕是太過倉促未能給皇叔安排妥當,這本該是臣妾的分內之事,倒讓皇上費心了。”蘇悅菡趕緊說道,又喊了人先把輪輪抱了下去,那小傢伙好似十分的不捨,一路都哼唧著頻頻回首,看幾眼阮黎望,又瞧幾眼蘇悅菡。
阮黎望看著輪輪被抱走,說道:“這狗東西卻是也會認人,以往誰都不近乎的,卻偏偏跟梓童這麼親,怕也是知道你是皇后,它得巴結著呢。”
蘇悅菡笑,不置可否。阮黎望便又撿起剛才的話頭說:“朕這個皇叔啊,自幼身子就是不太好,為人還比較挑剔,看著和善,其實難伺候的緊。梓童日後就知道了,饒是你照顧的再好,最後還總跟你欠了他什麼似的,朕若是不派人去問問,他嘴上不說,不定便又是心裡哪不痛快,生出些什麼事來。好在他也不會久居京裡,過些日子身子好了,也就回去了。”語氣頗多抱怨卻極為誠摯。
蘇悅菡也是難得聽阮黎望當真跟她推心置腹一次,便也真的是很誠摯地說道:“臣妾多謝皇上點撥,也多謝皇上體諒,以後對皇叔的事還得是更上心些。”
飯菜端了上來,二人便也不再多話,只是靜靜用膳,前一夜睡得都是不太好,所以這會兒身子也都不太舒服,沒什麼胃口,吃了幾口便也就放了碗筷。蘇悅菡就又提起道:“皇上是不是召太醫來瞧瞧,臣妾看著您氣色還是不好,胃口好似也是差了些。”
阮黎望吃了飯之後便有些昏昏欲睡,這會兒聽了蘇悅菡的話,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道:“朕就是困的緊,睡一會兒就好。嗯,朕就在梓童這歇個晌午覺吧,下午還要會見幾個鄰國的使臣,就從梓童這邊直接過去了,也省的折騰。”
蘇悅菡自然是點頭,便帶著阮黎望往內殿裡走去。阮黎望走了幾步,覺得此時氣氛尚好,也不枉自己剛才面對菱兒受了委屈之事都沒發作的忍辱負重。便又想起自己來鸞闕宮的目的,於是跟一早一樣故技重施,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道:“梓童,朕其實累的什麼也不想做了,可是還要去見那幾個什麼勞什子使臣,你說,朕也不容易不是?”
蘇悅菡倒是也有些適應了阮黎望對著她忽然軟下的態度和偶爾的撒嬌狀,輕言安慰道:“皇上是天下之主,黎民蒼生都仰仗著您呢,當然是不容易的。不過有您這樣的聖主明君,也是天下百姓之福。”
蘇悅菡的幾句話說的阮黎望很受用,臉上便也不覺掛上了一絲洋洋得意的笑容,心底確實為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勤快和辛勞得到認可而舒坦。不知怎麼,蘇悅菡這麼誇他一句,他便好似得到了最大的褒獎,就如同父皇還在世時誇他時那樣。帶著幾分得意忘形的嘴臉對著蘇悅菡邀請道:“梓童要不要一起歇息會兒,你看上去也是有些倦色了。”
“臣妾還有幾件瑣事沒有做完,恐怕還是歇不了的。不過臣妾的確也是並未覺得太過疲憊,謝皇上的關心了。”
阮黎望訕訕地點頭,仍是討好地說著:“梓童也要注意著自己的身體啊,別太操勞。”說話間春暖靜悄悄地走了過來,給二人施了禮,便跟在了蘇悅菡身邊。
蘇悅菡也就似隨意地問道:“菱兒吃過藥了?”
“是。”
“看著她歇下了嗎?”
“是。”春暖依舊是簡單的一個字,語氣平淡,無波無瀾,蘇悅菡自然是看出她好似帶著些氣一般,便也不再繼續問什麼。只是對阮黎望道:“皇上,菱兒也是吃了藥歇下了,這樣臣妾也就放心了,您也安心些,那您這就歇著吧,臣妾不打擾了。”
阮黎望點著頭,邁步往寢殿走去,忽然又頓了下腳步,躑躅著說道:“梓童,其實……菱兒是個好姑娘。”
蘇悅菡迎著阮黎望的目光很誠懇地點頭微笑:“的確是個好姑娘。”
阮黎望再動了動嘴唇,想說點什麼,卻也覺得再多說反倒是不好,有些事總是循序漸進著更妥帖,便也不再多言,徑直著朝軟榻走去,等著宮人幫他寬了衣,歪在那又胡亂地想了會兒,便熟睡了過去。
蘇悅菡和春暖又來到了書房,蘇悅菡才有拿起筆,接著給父親寫信。
春暖在一邊絮叨道:“娘娘,剛才在菱兒那,嚇死奴婢了,以為皇上又要動怒。不過沒想到皇上現在似乎不像以前那樣了,好像對娘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