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雨荷麼?沈寄噗嗤一聲笑出來。
阮家不缺那個銀子,也有的是別苑,現如今自然不會把事情做絕了。可是幫她找路子,或許試試,如果遇到阻力想必就算了。而且時日久了,秦惜惜想那麼舒服的住在阮家,即便主人不說什麼,下人也會跟紅頂白的。
阮少夫人見沈寄一笑,心頭便有些打鼓。秦惜惜和魏大人的傳言雖然淡了,但她也是知曉的。
“沒事兒,我是想到別的事上去了。”
“秦姑娘是狠狠得罪了貴妃娘娘的,我們又怕這樣會讓貴妃和嵐王不滿意。”
這是跟自己討主意呢?不過這倒真是個麻煩事,如果貴妃讓人帶話讓處置了秦惜惜,阮家照做了。萬一哪天皇帝又真的把她想起來了呢。不過,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秦惜惜這個人,她不想在她身上花費精力。難不成阮家真的接到貴妃的話,還想拉上自己一起動手?
看到沈寄眼底的狐疑,阮少夫人趕緊擺手,“不是的,就是貴妃什麼話兒都沒留下,所以我公公才想託人問問。”
沈寄明白了,阮家是想靠向嵐王。只是,皇帝駐蹕期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如今,是想借自家的門路。他們被誤會成嵐王一系的人了。
天知道他們只是和嵐王有共同的利益互相幫助了一下。可是這裡頭的清幽又沒法對外人解釋。
沈寄理了下鬢髮,目光溫柔的轉向正吹著蒲公英的小芝麻,“這事兒你找錯人了。安心等著吧,自然有人會來找你們。”朝廷忌諱黨爭,皇帝年老對此更加忌諱。至於秦惜惜的下場,沈寄也不關心。所以這話,他們肯定不會幫著帶的。
阮少夫人一愣,找錯人了?這是公爹千萬交代的事,還囑咐她一定辦好。沈寄之前釋放了對阮家的善意,這背後阮老爺就認為也許是嵐王的示好。皇帝和兩位皇子在隨熙園,雖然阮家上下人等不可靠近,但那畢竟是自家園子,而且他們家就住在隔壁。多少還是有些蛛絲馬跡可尋的。兩邊都對阮家進行了拉攏,阮老爺知道不表態不行,他的選擇是不動聲色就讓兄弟吃癟的嵐王。現在皇帝離開大半個月了,他讓兒媳來這裡等著,就是為了和沈寄說這事,和嵐王府搭上話。
他們不是官場中人,所以並不清楚劉同知吳同知等人背後是什麼人。就是魏楹,也是用了大半年功夫才理順的。不過,既然雙方都有意,接下來劉同知自然會設法避開人的耳目聯絡阮家。這點沈寄一點不懷疑。
沈寄比較在意的是,他們被誤會成了嵐王黨。阮家這樣誤會沒關係,皇帝不會誤會吧?至於安王,反正他是偽君子,將來肯定要對付他們的。
沈寄把這事告訴魏楹,得知阮大少爺只和魏楹說了些登高的典故不由笑道:“合著這是夫人外交呢?”
“誰說不是呢。皇上是個多疑的人,我也有些擔心呢。只有看明年任滿之後的動向吧。”
沈寄悶悶的說:“如果調你回京呢?”
“那就說明他不是那麼信任我了。天子寵臣,哼!”
魏楹現在對皇帝的認識非常的理性,這點沈寄很欣慰。可是,如果真的被調進京就麻煩了。如今天高皇帝做這個知府還是權重一方,安王也好嵐王也好,為了不引人注目暫時也不會把手明著伸這麼長。可要是調回京,四品可真是滿朝皆是了。萬一被弄到哪裡閒置投散,那可是年華空逝。將來不管是安王還是嵐王繼了大位,他們都沒什麼好果子吃。要是任了要職,又避不開那兩邊。一個字,難!
“阮夫人還告訴了我一件事。”
“嗯?”
“魏植在和阮家做生意,她問我知不知道這個人。”
當時沈寄都愣住了,她沒想到會聽到老三的訊息。
阮少夫人見她這樣也吃了一驚,她是想著籍貫一樣又都姓魏,所以問上一聲。那人跟自家夫婿好像還挺說得來,常常一起上酒樓什麼的。可夫婿說對方有些避開窅然樓,所以讓她問一聲。派人去打聽,還不如直接問一聲來得快和清楚。
“那是我被族裡除名的小叔子。”
阮夫人便不再問了,難怪那位魏三爺要避開窅然樓了。都被家族除名了能是什麼好人。回去告訴夫婿和公爹一聲,不要再和這個人往來了。看魏夫人這個樣子,也是不想提起這個從前的小叔子的。
“這樣一來,老三怕是要怨恨我們了。可是,我也不能說我不認識他吧。不過,他本來就在怨恨我們,多一樁少一樁也無妨了。”
魏楹抹抹臉,“他怕是顧不上怨恨咱們,他現在可惹不起咱們。老二老三爭產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