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送上門的裡頭來擇選了。而且三個月一到,開業時在魏楹庫房借出去的幾樣做點綴提升檔次的古董和書畫便送回來了,沈寄又親自去挑了幾樣讓凌仕昀帶回去。魏大人的眼光毋庸置疑,既然他大大方方的表示要借,沈寄自然不會跟他客氣。這些都是擺在二樓雅間裡,每日有專人負責看管擦拭。
還有沈寄借鑑現代餐飲管理和如今大戶人家培養下人的法子,整理出來一套培訓方式讓凌仕昀實施,讓窅然樓的服務態度也有口皆碑。而且酒樓里人人都能看到晉升空間,只要做得好分店開了就可以過去直接升為大小管事長月例。推出新菜品的廚師按菜品受歡迎程度也有相應物質獎勵。更向民眾五兩到五十兩不等的買斷私房菜方子。當然,這個買斷是不能再賣給其他酒樓,自家做自然是可以的。
月底小芝麻的生辰宴辦得也很有特色比較成功,也算是在揚州權貴面前打了回廣告。這兩天就開始有人來包場訂宴席了。
就這麼著,窅然樓曲子雅緻,酒菜好,服務好還能鑑賞古董的名聲漸漸的就打出去了。當然,這些都託了魏楹是揚州知府的福。不管黑道白道誰敢不開眼來這裡收各項多餘的雜費,沈寄除了繳稅,其他的一概不用出。這裡就比旁人節省了一筆不小的開支。而且,揚州的權貴為什麼訂席面都到窅然樓,除了上述原因,自然是為了和知府夫人保持良好關係。不過刨開這些,窅然樓一月也能有兩三百兩的賺頭。要不然京城和蜀中的寶月齋如今怎麼還是不斷的盈利呢。
如今沈寄手裡有三家寶月齋分別在京城蜀中還有揚州,一家窅然樓,每月盡入近兩千兩。只是之前寶月齋的銀子都入的是公帳,所以開窅然樓的時候沈寄只有五六千兩銀子可以拿出來。不過如今她打算把生意做大,自然就歸入私帳了。
賬房處有人將此事告訴了魏楹,其實錢進公帳私帳他不怎麼在意,可是這種變化讓他感覺不怎麼好。尤其是在她口口聲聲一旦有新人進門,她就帶小芝麻離開,要給她攢夠嫁妝也要讓自己下半生衣食無憂之後。不過他還是對賬房說:“寶月齋和窅然樓本來就是用夫人的私房銀子開的,也全是夫人的陪房在打理。日後不用來告訴我了。”
進屋去,沈寄正蹲在小芝麻跟前,任她給自己頭上插上一朵粉色的菊花。小傢伙自己的小辮子上也擦了一朵小的。其實沈寄一直不喜歡往頭上戴鮮花,頂多戴一些素雅的在衣服上。可是,閨女摘了花花要給她戴上就只有笑著接受了。
小芝麻插好了,還幫沈寄正了正,這才推開兩步觀賞,很滿意的拍拍小手。沈寄伸手扶了扶搖搖欲墜的花朵,然後站起來,“你回來啦。”
“嗯。”
“爹爹”小芝麻跑過來抱住魏楹的腿,然後被抱了起來。魏楹和小芝麻說了幾句話,又和她頂了頂額頭,把她放在椅子上往內室去。沈寄跟進去幫他把官服換了下來。這會兒她已經知道賬房裡的魏家世僕在路上和他說了幾句話。自然知道他有些不高興是為了什麼。不過她不覺得有解釋的必要。嫁妝歸她自己處理,列私帳沒有什麼不多。之前她不在意,覺得所謂嫁妝都是魏楹的銀子置辦的,而且兩個人沒有必要分那麼清楚。可是現在她想明白了,不能什麼都依附魏楹,而那些也是她從前多年辛勞應得的。這些銀子日後法定是隻由她所出的孩子繼承的。即便將來真有什麼變故也不會發生變化。
魏楹在意的也不是銀子,他就是心頭不舒坦。從前都部分你我的,現在要跟他釘是釘鉚是鉚的。他攤開手,任沈寄幫他解開官袍繫帶褪下,然後換上一件素色家居服。沈寄把領釦給他繫好,然後抹平衣裳下襬的皺褶。一邊告訴他在庫房換了哪幾樣古董。
“嗯,有看得上的就搬去用,我的就是你的。”
這話裡有話啊,沈寄莞爾。
兩人回到外室,小芝麻正在扯菊花的花瓣,扯得桌上到處都是,採藍便拿來一個碗,“大姑娘,咱們放在這裡面,晚上做菜吃。”
小芝麻歪頭看看她,然後扯下一瓣就往嘴裡塞。
採藍趕緊攔住,“要洗洗才能吃。”
沈寄過去拍拍她的手,“對,洗洗然後做菜吃,嗯,就做菊花肉絲,小芝麻幫娘扯花瓣。”外頭丫頭們便收集了五色菊花,小芝麻和沈寄一起對座扯花瓣,玩得不亦樂乎的。
魏楹坐在小芝麻身後,看她小手不停的動,這裡扯一瓣,那裡抓一把,面前的盤子裡亂七八糟堆了一堆。
“小芝麻真能幹,能幫娘幹活兒了。”
“呵呵——”
“我們衙門裡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