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不好看了,還要鬧到江南來。
這可不能怪他們自私。他們可從來沒有得過五房六房一丁點照顧,如果是十五叔一家有事,或者是比較正直的四叔家的事,找上他們,他們都絕不含糊。
而且,雖然他們和二房有仇,而且二夫人使過不少絆子。但是,二房那些私產,沈寄覺得應該屬於二房。畢竟二夫人挪用的公款早就已經退賠出來了。沒有她,魏家公中的財產也不能有這麼多。就當她是個高階經理人吧,她得到這些也不為過。只是這話,以她的立場是斷然不能出口的。作為魏楹的媳婦,她不能說,因為那是仇人。這麼說有些敵我不分。作為魏家的宗婦,她更不能說。因為剝奪二房的產業充公均分給各房是老爺子生前的決定。他們沒有推翻的權利。她也不會幫二房出這個頭。
魏楹閉上眼,“他們要的就是銀子,不然何至於這麼多年一直為這事鬧。要是能一勞永逸,我寧可把這份銀子給他們。”
魏楹說的是一勞永逸,可惜,有了一次就會想著有二次三次。可不能把他們慣壞了。所以,還是站在一起劫二房的財吧。
魏楹給五叔找了節目,他欣欣然的坐了馬車跟著歐陽先生出門尋覓古書去了。六老爺上戲園子聽戲捧角去了。老七老八則被魏楹安排人帶著上街去逛。這倆人眼看也是娶媳婦的年紀了,可是成日家就會寫鬥雞走狗的本事。這回五叔六叔席間就透出了要把兒子留下幫襯魏楹的意思,魏楹也沒拒絕,笑吟吟的便應下了。
當時小權兒便低下頭暗笑,以為留在大哥身邊是好事麼。他不整得七哥八哥鬼哭狼嚎的,自己灰溜溜的請求離開才怪了。後來事情的發展證明他還是很瞭解魏楹的行事風格的,總是笑眯眯的就把人收拾了。叔父的請求不好拒絕,可回頭作為長兄教訓不上進的兄弟,他有的是法子。他才不放出去禍害百姓呢,就養在家裡教文習武,等到他認為可以出師了再替他們找事做,看著倆紈絝受不受得了。這就是傳了回淮陽,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說他的不是,都得說他做得對。而且矯枉必須過正,他就是手段稍微過激點也是該當的。
而且,魏楹其實也很希望他們兩個能跟魏柏還有小權兒一樣的受教。畢竟是同氣連枝,魏氏是他背上就甩不掉的責任,一個家族還長久下去,靠的還是後輩有出息的兒孫支撐。他也希望家族裡能多些可守望互助的兄弟,而不是光會惹是生非的。及至後來鬧明白這兩個兄弟是一起惹了官非出來躲禍的,他下手自然更不容情。把那兩人整治得脫了一層皮。到那個時候五老爺六老爺才知道這個和和氣氣的大侄子是什麼秉性,直後悔將自家兒子送到他手上被折磨,而且族裡上下還對他好一通誇獎。
這些都是後話了,魏楹和沈寄是用了一路辛苦讓他們在揚州府先歇歇,等派去打探訊息的人回來再過去的理由把人留下的。
五叔那裡淘到不少古書,一時不急著走。再說還有魏楹的私人珍藏可以供他借閱,就更不著急了。六叔更是迷上了一位紅角,整日往戲園子裡跑。六嬸只要他不太過分,要把人往家裡拉也就睜隻眼閉隻眼。兩位嬸孃便跟著沈寄出去轉悠,看她的寶月齋還有窅然樓,十五嬸欣然作陪,小權兒自然是跟進跟出。十五叔則安然和魏楹新收納的江湖人過招,有時候也到鹽幫漕幫去轉悠。用他的話說,他和兩個哥哥都尿不到一個壺裡,還是各玩各的吧,不然彼此都彆扭。
到了第三日,沈寄又領著眾人一起往隨熙園遊玩。這裡可是駐蹕之所,阮家只用來做最高階的宴會的招待場所。這回魏家來了客人,阮夫人便遣了阮少夫人親自過來送帖子邀他們一起過去遊玩。
五嬸六嬸這兩日從沈寄這裡得了不少的首飾布料,也在窅然樓用飯聽曲,而且自家兒子出去逛,一應花銷也都是跟著的小廝就付了,再有這幾日在府衙衣食住行也安排得週週到到的。都覺得沈寄還是一如既往的會做炫、出手大方。從前面對沈寄還有些高人一等的心態,畢竟她出身太低,又沒有生出一兒半女的。如今她有了女兒,肚子又爭氣的再懷了一個,那是早晚都能有兒子的。再者,她們從前都打過把自家侄女嫁給魏楹做妾做平妻的打算,魏楹一直不肯,她們心頭多少有些梗著。這回聽阮少夫人說了魏楹為了沈寄竟敢當面駁了皇帝,遂死了這個心思。從這兩點看,沈寄的位置是穩如泰山無人可以撼動。她們從前也沒有見過她跟著魏楹在任上的風光,如今見阮家的少夫人親自來送帖子,更知道她的分量了。
私下裡五嬸對六嬸說道:“怪不到二嫂從前那麼有錢又掌管著一大家子的中饋,卻還是不滿足,看來還是官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