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退,直到,當中的場地上,只剩下那耀眼的兩個男人。
福王爺這時候也醒了,半靠在旁邊的小廝身上,緊張地看向莫淮笑,又看看衛景濂,面容猙獰如獸,只恨不得撲過去撕碎了衛景濂,又好像恨不得將莫淮笑也推入地獄。
綠柳憔悴了不少,在樹蔭之下,眾人的護衛之中,煢煢獨立,眼淚汪汪地看著衛景濂,又忍不住摸摸還感覺不出什麼的肚子。
場中的兩個男子,雖然以前有過交鋒,這時,卻是第一次正面相對。
眾人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渴望著目睹一場驚世之戰,又害怕最後會有一人隕落塵埃……
莫淮笑和衛景濂對視許久,兩人一起往前踏了一步,笑容宛如和煦春風,溫暖柔和。
“衛兄!”莫淮笑抱拳,微微一禮。
“莫兄!”衛景濂長劍在手,意氣風發。
“莫兄遠道而來,福王就幫我盡些地主之誼吧!”
衛景濂笑著看向福王爺,三方人馬都知他的身份,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福王爺無法,只好站出來,朝著衛景濂三跪九叩。
“遵命!”他的聲音裡滿是不甘。
衛景濂仿若沒有聽出來似的,反而走上前去,將福王爺扶起來,笑容親切和善。
“岳父大人,如今出門在外,不必拘禮,就有勞你了。”
“臣惶恐!”
福王爺如避蛇蠍似的,往後退了一小步,錯開衛景濂攙扶的手,乾巴巴地笑著,那日不是沒見過衛景濂的身手,剛剛又被天七驚嚇了一番,福王爺只感覺項上頭顱隨時有被摘下的危險,這時候只得將頭垂得越來越低,伏低做小,精滑的眼睛,往莫淮笑身上瞟了瞟,就盼著莫淮笑和衛景濂大打出手,好讓他從中漁利。
莫淮笑此時俊臉森寒,邀月宮的人,微微動了動陣型,竟然完全擋住衛思辰,不讓他看見她。可那惱怒也只是一瞬,他早就習慣了喜怒不動聲色,很快,臉上便又是平淡無波,只那雙眼眸,森寒嚇人。
衛景濂留意到他的目光,又朝著莫淮笑走近了兩步,衛莫兩方的人馬都忍不住驚呼,生怕自家主子一不小心,被對方暗害,唯有兩個當事人,都笑得雲淡風輕。
“忘憂森林的風光,不同於外面,莫兄既然來了,也別急著走,福王爺這些年將忘憂森林當作家似的經營,哪裡值得去,他很清楚,你不如就當作休息幾天,好好玩玩!”衛景濂就好像見到親兄弟,攜著他的手,牽引著他,往南面行了兩步,指著南面的逶迤風光,得意地繼續說道,“你看看,外面哪裡看得到如此美麗的風景?”
衛景濂所指向的地方,是如童話般的小樹林,煙霧縈繞在樹林上空,其中有一顆樹,宛如鶴立雞群,挺拔地站立著,比其他樹,高出一大截去。依著衛景濂和莫淮笑的眼力,自然能看清那大樹上,居然建著一棟小小的屋子,那屋子用華麗璀璨的寶石砌成。陽光透過朦朧的煙霧射下來,映照在寶石屋上,那寶石屋光芒四射,炫目逼人,讓人挪不開眼。
莫淮笑從來沉浸在權勢的爭奪中,哪裡見過如此如夢如幻的美景,竟然也閃了閃神。
衛景濂暗藏笑意,“莫兄喜歡就好,不如讓福王帶你走近去看看?”
“如此美景,當攜美共賞,還請衛兄讓湉湉回到我身邊……”
莫淮笑警覺地迴轉身,看向衛思辰剛剛站立的地方,面前依舊是重重的黑衣人,他什麼也看不到,心中突然生出幾分不妙來。
“莫兄什麼意思?”衛景濂勃然變色,雙手一攤,“你的愛妻那麼多,難道哪個不見了,都來找我要不成,我好歹也是一國之主,難道一天到晚就是幫你尋妻的?”
福王爺那邊有一些常在軍營的莽漢們聞言鬨堂大笑。
莫淮笑也不惱,只是往衛思辰剛剛站著的方向一指,“我剛剛看見湉湉和你在一起,還望衛兄不要擋著我們夫妻重聚。”
他說完後,朝著衛景濂深深地行了一禮,真摯誠懇。
衛景濂笑得無比狡詐,也回首,看了下衛思辰剛剛站過的地方。
“莫兄不會是眼花了吧,我的皇后正站在那邊,虎視眈眈地看著我,我如何敢找其他女人?”衛景濂做出一副畏內的樣子,低聲道,“說出來真丟人,自從娶了她,我再不敢找其他女人,你見過哪個皇帝的後宮裡只有一個女人麼?”
又道,“莫兄不如教教我,如何能後院和睦,享受齊人之福?”
說這些話時,衛景濂都將聲音壓得極低,是以其他人只見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