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不必如此謬讚朕了。朕的心一直不在江山之上,若非為了伊兒,朕才不屑誰動亂誰造反。只不過為了保護自己愛的人,不得不在認真對待著這一次的暗戰罷。”
獨孤冽目光飄渺,因為他一直都知道,就是因為皇權,父皇才累得駕崩,太后長期受辱,還不是為了活命?
【九日皇后】第二十六章
如今,攝政王有為皇的才華,只要他是一個好皇帝,誰當,不都一樣嗎?
攝政王暗驚,太后一向只想獨孤冽任位,而他,只要好好協助獨孤冽,其他的事一直不會有非分之想。
“皇弟雖然流落民間,但亦飽讀聖賢之書,名利、權位、美人,皆只是雲煙而已。臣只是想好好協助皇上,讓瑖國安穩,人心安定,以民為樂便可。從來不曾想過其他不屬於臣的東西。先皇有旨,皇上更不可逆,否則乃不孝之舉。”
獨孤冽輕笑一聲,“朕心意已決,並且,禪讓聖旨亦寫好了,只等那一天宣讀而已。皇弟,你才是這個江山的主人。朕……只想過一些平凡的日子,幸好我們皇兄弟不為皇權所誘,骨肉相殘,朕就算是休退民間,亦很滿足了。”
“皇上萬萬不可!”
攝政王跪下,急切而誠懇地道,“臣只合適當攝政王,並非皇上!”
“皇弟,朕受父皇的影響,如此對待後宮嬪妃,你心中應該是一清二楚的。然而獨寵一人,自然會成為父皇那樣的局面……”
獨孤冽口氣堅定,“是以,皇弟不必再推辭了,如今我們應當同心協力,內外除奸,到時朕自然會退隱。”
獨孤冽心意已決,無論攝政王如何勸說,都沒有一點動搖的意思。
攝政王略為深思,獨孤冽的性格,的確就如傳說中那位慈仁的父皇。
攝政王出生的那一年,正是皇宮內亂之際,雖然後來被先皇平息了動亂,但是攝政王卻被奸人抱出了皇宮,流落了民間。
是以,攝政王的記憶中,從來沒有父皇的影子。
攝政王亦是無法子,只好告退。
按理來說,攝政王若然日後登基,朝中大臣亦不會有多大的強烈反對,畢竟,這些年來,為獨孤冽處理政事的,多是攝政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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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天氣寒冷無比。
獨孤冽於皇宮之中,盛寵如妃和賢妃,一時間,如妃賢妃所求皆得,從來不曾有過失望。
就連如妃有點頭暈眼花,獨孤冽亦派御醫緊守於左右。
則馬家那一班人,終是沒有搜到鍾離伊所在之地。
畢竟,白烙遲和攝政王同時使計,令那些人轉移視線,倒追一神秘馬車去了。
已有十日,鍾離伊沒見過獨孤冽。
她裹著厚厚棉袍,腆著大肚子立於窗前,看著那些紛飛的雪花,沉默良久。
大夫說她的胎還很穩定,暫時不會臨盆。
而白烙遲,仍然如同自在神仙一般,愛去哪就去哪,回來就找鍾離伊,跟她說說當天發生的趣事。
鍾離伊這才知道,原來京城周圍,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瑖國京城周圍,亦是一些客人遊玩的聖地,許多他國商人來到京城做生意,閒暇之時,皆會僱了一輛馬車,四處遊走,不樂亦乎。
“鍾姑娘!鍾姑娘!”
一到黃昏酉時左右,就聽到白烙遲那高呼鍾離伊的聲音。
鍾離伊啼笑皆非,現在的白烙遲,是越來越沒有太子的風範,倒如同一個民間的子弟,毫無拘束。
不過,這種人,真的也不錯,至少所有的煩惱,都可以拋在笑聲之後。
“三太子回來了?”鍾離伊迎了出去,這幾天以來,她見得最多的是三太子,談話最多的也是和他。
白烙遲一襲白衣已有些破,衣袖應該是被什麼划著了,被撕掉了一個大個口子,樣子非常滑稽。
不過,他手中卻捧著兩隻鍾離伊從來沒見過的野果。
“這是什麼?”
鍾離伊好奇地看著白烙遲手上的如同人形的野果,驚訝不已。
民間還有這種野果,不知道能不能吃呢。
這野果芳香撲鼻,白烙遲只不過剛剛入房不久,這香味兒已瀰漫了整個房子,連在內房的侍女也聞到香味,跑了出來瞧個熱鬧。
“呀,這不正是民間的珍貴野果娃娃果嗎?”
小侍女驚叫道。
鍾離伊若有印象,這種娃娃果是民間美果,很珍貴,往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