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她平靜微笑,轉身退下,又是歇息,連著十幾日來總是有不同的理由。可是結果都是見不到拓跋濬一面。
由中宮轉入西宮幽廊,絳色紗衣的裙襬悄聲滑過清冷的地磚,步子越來越急,直至停落一處暗室前才停。玄英謹慎地望了四下,推門而入時,室中星火陡然掐滅。
一絲冷煙浮於漆黑暗沉,玄英的聲音極輕:“萬不能錯此時機。”
案前轉過身來的宗長義,玄袍落地,冷拳砸入案中:“當真不誤?”
玄英搖首:“那一日我親眼見得拓跋濬支援不住。十幾日來雖是群臣納諫不出朝,可卻不見拓跋濬出入宣政殿。必是馮善伊強壓訊息。”
宗長義冷笑,回至圈椅中坐穩,眼又閉起:“她如何要這麼做。她一心一意不過是想與李敷那廝私奔去。”
“她對拓跋濬,或許升了感情。”玄英小心翼翼盯緊他,言語時聲息弱去,伺機探看他的神情。
宗長義斂笑,頓時睜眼時擋不住的慌亂,稍後才又緩緩定神,拳無知無覺中握了緊:“怎麼會。絕無可能。”再也沒有人比自己更瞭解女人,自她四歲起,便是由他看在了眼底。他看著她一頭熱地愛上拓跋餘為那人奮不顧身,然拓跋餘的所作所為恰是澆滅了她對情感唯一的希冀。再以後,她便似失了根的浮萍,只為姊姊和父親活,用力地生存於魏宮。拓跋濬於她,不過是馮希希留下的寄託。她對拓跋濬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姊姊和漢化。
玄英便知他不肯信,索性道:“你見過不笑的馮善伊嗎?我聽昱文殿人傳,十幾日都未見她笑過一時。每日匆匆行走於兩殿之間,與從前判若二人。”
宗長義推開滿桌筆硯,盡數砸落地間,冷箋飛起,一張張飄遠。他隨之起身,立於她身前,居高臨下地看她,目中盡是不屑:“你別以為這般說,就能讓我死心。馮善伊她就算喜歡千萬人,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