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怎能如此客氣。要看畫,成梁送過去就好,怎麼能勞頓三位將軍不遠千里的趕來。”他說著一壁吩咐著王元美道,“快去把畫取來。”
王思笑道,“王爺如今在德安王府就落,內內外外不知道多少人盯著。將軍若派人去送畫,也太打眼了些,還是我們悄悄地來看比較穩妥。”
李成梁連聲笑道,“正是,正是,是末將想的不周到了。”說著他彷彿不勝嘆息的感慨了一句,“景王爺有經天緯地的才幹,在德安就藩實在是太屈才了。”自嘉靖四十二年嚴嵩失寵,裕王長子出世被封為皇長孫後,裕王便坐穩了實際上的太子地位,景王迅速的失去了聖心。就連盧靖妃也無法阻擾嘉靖的決心,眼巴巴地看著自己最鍾愛的兒子去了德安當個藩王。
王思狹長的眉眼微微眯了一瞬,似是在探究李成梁說話的真心與否,他略一滯身,卻又漫不經心的說道,“如今皇長孫夭折,裕王在京城的日子怕也不好過,天下之大,鹿死誰手難說的緊。再說景王爺也是陛下親生,在德安倒也不算屈才——莫忘了當今聖上的藩邸就在安陸,離德安不到百里。”
嘉靖皇帝是世宗的表弟,年輕時封藩就封在湖廣府的安陸州,此時把小兒子的藩地也封在此地,為免有些巧合的過分。李成梁經他點破,頓時做出(炫)恍(書)然(網)大悟狀,忙道,“末將真是魯鈍,沒有想到此節的關係要害。”他一眼瞥見王元美拿著一卷畫軸進來,忙笑道,“畫拿來了,各位密使可檢視檢視。”
王思的目光隨著展開的畫卷豁然一亮,他看了良久,卻依舊帶著幾分狐疑的問道,“這畫從大內遺失了近百年,輾轉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