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嚐嚐清淡的也好。”李成梁的口氣並不嚴厲,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象。他早已順手拉了張凳子,自顧自的坐下了。伸箸夾了筷面前的紅心鴨蛋黃,學著如松的樣子包在乳餅中咬了一大口,不住連聲稱讚道,“果然是美味。”他說著亦頭也不回的含糊說道,“索秋,你也可張個凳子來坐下一併吃了。”
“妾身不用了。”索秋的面色很是難看,她幽幽的盯了安媛一眼,眼底透出幾絲青黯來,兀自強掛著笑容道,“王爺陪著妹妹在這裡慢慢擁著,妾身去外廳吃了。”
望著索秋意興訕訕而離去的身影,安媛這才回過神來,有些發怔的望著面前的飯菜,面色一沉,雖沒什麼言語,卻只是不再動筷子。
李成梁斜睨著安媛的臉色,眉頭微擰,也把筷子擱了下來,竹筷碰在青瓷的箸架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而他的聲音裡卻蘊著幾分怒意,“你這是個什麼意思?見我來了便不吃了?”
如松很有眼色的接過碧煙手裡福壽紋的青花瓷碗,替父親滿滿的盛了一碗糯米粥放在面前,又小心翼翼的輕輕牽了牽安媛的衣袖。
安媛瞧見如松明亮的瞳眸中透出祈求盼望的神色,不忍拂他的意思,勉強回過臉色,拿起碗筷,輕輕敲了敲碗壁,面無表情的低聲道,“吃飯吧。”
這頓飯吃的很是沉悶,如松瞧了瞧父親,又瞧了瞧姑姑,見他們兩人都各自悶悶地吃著自己的飯菜,並不講話。他心裡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幾次想開口,又害怕父親斥責自己,只得嚥下。
安媛吃的極慢,李成梁卻吃得極快。他本是行伍之人,平日裡帶兵慣了,拿起兩張乳餅裹成卷,就著菜餚風捲殘雲的用了兩大碗糯米粥。之後,便徑自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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