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不,即便是有確切的答案,也是不能說出來的。
這麼想著,他的眉頭不由自主的就蹙了起來。
“皇叔何事為難?為何緊皺眉頭?”納蘭羲一絲一毫的表情都難逃納蘭承澤的眼睛。
他抿嘴微笑,回道:“回聖上的話,臣只是在思索這信中之事罷了。”
“楊太清果然好大的膽子,仗著先皇的寵信,竟敢謀害皇親國戚!”納蘭承澤突然點著信封,怒道,“皇叔放心,這個案子,朕一定替皇叔反了,定要還皇叔一個清白!朕要讓楊太清這奸臣的醜惡嘴臉公佈天下!”
“聖上息怒,這事急不得,聖上若是操之過急,只怕會打草驚蛇。”納蘭羲忙提醒道。
“呵呵,皇叔所言極是,容朕在做思考。”拿回桌上的信件,納蘭承澤一邊說著一邊往龍椅走去。
待納蘭承澤坐下,納蘭羲起身回道:“那臣先告退。”
納蘭承澤揮了揮袖子,道:“也好,林公公,送聖清王。”
納蘭羲忙欠身道謝,轉身離了勤政殿。
瞧著消失在勤政殿外的身影,納蘭承澤將信件往書桌上一丟,閉目冷笑。
不多時,林公公一個轉身,出現在了勤政殿內。
“回聖上,聖清王已經出宮了。”
納蘭承澤聞聲睜開眼睛坐起,問道:“朕問你,昨日可是你親眼所見聖清王將此信送到了寧有陽的手上?”
林公公如實回道:“回聖上的話,並不是小的親眼所見,是刑部侍郎這般告訴小的的。”
納蘭承澤點頭:“嗯,退下吧。”
69 去延古寺嘍
江心言興奮的一夜沒有安睡,翻來覆去的如同烙餅一般。睍蓴璩曉
一直折騰到第二日五更天都沒有到,就急急的催著宮女替她洗漱。
“聖上派來的人還沒到嗎?”在一刻鐘之內,這句話她已經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
宮女每次都耐心的笑著回道:“姑娘稍安勿躁,已經派人去催促了。”
“好好好,我再等等。”理了理被她絞成亂褶的衣襬,江心言舔了舔嘴角,不再多語。
又等了好一會兒,就在江心言又要不耐煩之際,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拉長的高調:“皇后娘娘駕到!”
江心言聞言,立即起身下跪,心中咯噔一下,疑惑道:皇后娘娘此時到來,能為何事?難不成是來阻止她去延古寺的?
心中越想越多猜想,雙手不由得攥了起來,直到皇后娘娘的佩環“叮叮”的在她身前作響,她才回過神來,恭敬的伏地說道:“民女見過皇后娘娘。”
幽若蘭玉手輕輕一抬,柔柔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江姑娘多禮了,請起吧。”
“謝皇后娘娘。”
一旁的宮女便將江心言扶了起來,皇后又賜了她凳子,待江心言坐好,皇后娘娘開口問道:“聽聖上說,江姑娘今日要去延古寺求醫?”
江心言拿不準皇后娘娘話裡的意思,皇后娘娘又點明瞭事聖上告訴她的,便如實回道:“回娘娘話,正是。”
若幽蘭聽後,竟是輕輕一笑,說道:“若是福祿大師能將姑娘的眼疾治好,那便是再好不過了。”
江心言聽得發毛,心道:也不知皇后這笑幾分真來幾分假,這是希望她好呢,還是希望她一直看不見?
皇后的話點到為止,江心言只得笑著一躬身,回道:“多謝皇后娘娘關心。”
若幽蘭又問道:“江姑娘此次前去,不知帶了多少伺候的?”
這個問題,江心言愣了下,她還真沒有想過要帶伺候自己的宮女過去,畢竟不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兒。
“民女並沒有準備帶伺候的人去。”江心言只得這般回道。
若幽蘭一聽,抬眼看了看自己貼身的宮女畫晴,畫晴說道:“江姑娘不帶宮女前去,這可怎麼使得,莫說是姑娘現在瞧不見,若是真要醫治眼睛,姑娘難不成還能讓寺裡的和尚照顧不成?”
畫晴這話說的唐突了,江心言有些不高興了,輕佻。
皇后一見自己的宮女說錯了話,急忙圓道:“畫晴這是擔心姑娘在延古寺不方便。今日過來,本宮還有一事請求姑娘。”
一聽皇后果然是有事而來,又聽她說請求二字,唬的江心言差點沒下跪,直道:“皇后娘娘請講,請求二字,民女是萬萬受不起的。”
若幽蘭一直保持著親和的微笑:“畫晴是我的貼身宮女,去年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