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常學這個人,雖然他的乾爹是當朝的大太監,但是高衍卻不願意高常學也進宮當太監,所以便在皇宮外面給他買了一塊地。這高常學平時無人管教,整日混跡在一幫狐朋狗友之中,遊走在各個青樓之間,強搶婦女,毆打他人,染上了一身的臭習氣。
高常學,好女色,極其的好女色,這是都城無人不知的事實。這次他被其乾爹高衍派出,從北邊的南江主部落私下販來了一些獸皮,連著半個月都不曾碰到女人。一群蠢貨又走迷了路,又得轉回,速度趕回蘭都,今日可是乾爹規定期限的最後一日了。
見面前的女子哭的如同露打梅花,讓人憐惜不已,許久不碰女人的高常學在聽見其向自己求救之時,連連點頭:“今日姑娘得以遇見我,可見我與姑娘是有緣的,有緣之人遇難,我豈有不救之理?來人吶,扶姑娘進馬車,快快趕路。”
美人要得,這路也要迅速的趕。
高常學往馬車走去之時,腳步似乎都變得輕盈不少,他那裡知道,就在他和美人講話之時,兩個黑影在隊伍後面閃了閃。
下人們把江心言送上馬車,因著高常學的吩咐,加快速度的往蘭都趕去。
坐在馬車裡的江心言面上還在抽泣,心裡跳的如同擂鼓一般,藏在袖子裡的手緊了緊指間的一根銀釵。這根銀釵是左君嶽給她的,本是左君嶽買了想送與覃音玉的,現在倒好,成了江心言防身的武器了。
雖然有根銀釵護身,可是江心言還是忐忑不安的額頭滲出層層細汗。她對面坐的可是個好色之徒。就算他是個太監,可是太監也是男人變的啊,她一個人女人的力氣能敵得過被閹了的男人嗎?更何況,她眼睛看不見,這是她最大的劣勢!
想到這裡,她手中的銀釵握的越加的緊了。
不過,正因為江心言雙目看不見,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她對面坐著的可不是個太監,而是個男人,有些胖的色男人!
但是江心言的擔心有些多餘,為什麼呢?因為高常學眼瞅著天上的太陽都要爬到頭頂了,離乾爹給他的時間是步步逼近了。一想起乾爹臨行前的話,他就忍不住夾緊雙腿。他乾爹是誰,心狠手辣說到做到的大太監,他可不想和他一般,丟了命根子。
所以,現在趕緊進城尤為重要。再說,江心言此時披頭散髮的,身上又是穿了好幾層,高常學就是有這個色心,也就只能摸摸她的小手。
握著銀釵的那隻手被她攥的死死,緊咬一口銀牙,心中直唸經:“我忍,就當是隻大豬蹄落在手上了,大豬蹄,大豬蹄。”
她突然很想念和蘭十四同乘一馬車的時候了。
馬車隊很快就出了林子,走回了官道上,走私獸皮還敢大搖大擺的走上官道的,恐怕當朝還真找不出幾個。
但是高常學他就敢,背後有乾爹撐腰,他怕誰?
高常學他誰都不怕,就是此時馬車隊被蘭都城門口的禁衛軍攔了下來,他都能喘著粗氣,大搖大擺的下馬車,將肥身軀往個禁衛軍頭領前一擺。一開口,口中的白霧直噴在禁衛軍頭領的臉上:“哪個不長眼的敢攔爺的車?”
那禁衛軍頭領早聞得高常學的“威名”,只得彎腰低身和氣的回道:“高少爺,下官也是奉旨巡檢捉拿反賊清王,還請高少爺配合下,莫讓下官難為。”
禁衛軍頭領都如此的好言好語了,他高常學卻是嗤呲一笑,歪著張嘴,說道:“知道這車上都裝的什麼嗎?獸皮!我乾爹讓我即刻送進城去,你敢攔本少爺的路,可是想和高總管過不去?”
禁衛軍忙低頭抱拳:“下官不敢。”
“還算識相,速速讓開,本少爺要進城!”傲慢的揮了揮他那裘衣,高常學大聲催促道。
禁衛軍頭領抱著拳站著,顯得有些為難:“這……”
本已經轉身要上轎的高常學見禁衛軍頭領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身子也停住了。江心言坐在車廂裡,將兩個的對話聽的是清清楚楚,又聽得外面高常學的腳步聲又停了下來,一顆心臟都快蹦出喉嚨了。
看來,皇帝為了抓謀反的清王,是下了死命令了。
江心言馬車裡擔心著,高常學是心中惱火著,哪裡來的不識好歹的東西,他的話竟敢不聽了,大跨著步子回身上前,抬起腳對著禁衛軍頭領就是一腳。
禁衛軍頭領本就是看在高衍的面子上才沒有多加強制的搜查馬車,這高常學狗東西竟然仗勢欺人,對朝廷官員動手,當即把臉放下來,要抓了高常學。
高常學兩手一伸,對著左右大喊道:“我看誰敢上來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