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言聞其音,心裡一個激靈,這聲音就好似這人的身體一般,帶著一股血腥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就在腰間那雙手鬆開之時,隨著馬的劇烈顛簸,第一次騎馬的江心言被顛的左右搖擺,腳底又是踩空,身下一滑,江心言尖叫一聲,從馬背上翻落了下去。
她伸手在空中胡亂的摸索著救命稻草,就在她一條腿捱到地面之時,身體又是一番旋轉,尖叫聲還未停止,人已經平安的落回了馬背上。
江心言驚魂未定,胸口不住的起伏,還不忘顫抖著雙唇道謝:“謝謝你,救,我。”
錦衣男子眼眸隨意的掃了眼身前的黑髮,一手摟緊胸前顫抖著的女人,一手猛甩韁繩,那馬兒馱著兩人,像離弓的箭射了出去。
5 被通緝
雪花四濺,馬蹄聲陣陣,江心言顛簸在馬背上如坐針尖,一起一落,臀部是疼痛不已,咬緊牙關忍著,她不敢開口,生怕這個冰冷無常的男人將自己再次扔下馬。睍蓴璩曉
馬兒往前疾馳了一段時間,速度竟緩慢了下來,愈走愈慢,最後乾脆停在了原地直噴氣,江心言茫然不解,在馬背上坐了一會兒,也不見身後男人甩馬鞭,一陣陣厚重的呼吸打在她的後勃頸,酥酥麻麻,好不難受。
“喂,你……呀,你怎麼了!”江心言擔心後面會有人追上來,便小心翼翼的偏頭開口,誰知話未說出來,身後的男人突然趴倒在她的背上,讓她大吃一驚,下意識的雙手背到身後扶著暈倒的男人。
“喂,醒醒啊!快醒醒!你到底怎麼了!”
這姿勢實在是有些累人,咬牙在心中默默的吐槽,感覺這姿勢再這麼撐下去,雙手就要脫力了。
江心言極其小心的挪了挪磕的疼的屁股,正想移動雙手,敏銳的聽覺突然察覺到身後不遠處有細微的響動。
心臟明顯的一顫,如此寒冷的冬季,她卻冷汗直冒,面如死灰,想起剛才刀劍相撞的聲音,電視裡那些廝殺的場面,以及這個救了自己的男人身上濃重的血腥味,她全身瞬間像被抽乾了力氣一般,連帶著暈倒在自己背上的男人一起摔落馬背。
“啊!真疼!”
江心言速度坐起身,使勁抽出墊在男人身下的手臂,狠狠的揉著。
身後的雪地上,“吱吱——”的踩雪聲變得越來越近,幾個眨眼間,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出現在他們身後。
江心言嚇得抱緊自己的腦袋,暈倒的男人竟然連一絲醒的意思都沒有,此時的江心言哪裡還能顧及到身旁的男人,她感覺自己的心臟顫抖的有些生疼,想著電視裡那些殺人的刀劍,她渾身像篩子一般抖動。
好像聽見劍被舉起,風從劍鋒掠過的聲音,江心言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中直念著:嵐生,我來陪你了。
“噗!”劍被狠狠的插進了雪地裡,隨著“吱吱——”的踩雪聲,一個焦急的男音傳了過來:“爺!醒醒,爺!”
被嚇得不敢動彈的江心言,好久才回過神來,愣愣的放下雙手,有些僵硬的轉過身,警惕的後傾身體,開口問道:“你是誰?!”
“在下羅一。”那人回道。
“羅一?”江心言一聽,眉頭頓時舒展開來,警惕心也放了下來,迫不及待的問道:“你是羅一?在樹林裡救我的那個羅一?”
抱著自家爺站起來的羅一聞言,不由抬眼朝江心言看了兩眼,腦中轉了幾秒,眉眼一亮,道:“竟然是姑娘!”
見羅一認出了自己,江心言速度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疼痛立馬減輕不少,這真是禍福相依,她是萬萬想不到,會在這裡遇到羅一。
隨即,她又愣了下,伸出食指“指”著羅一問道:“你喊他爺?他是那天趕我下車的人嗎?”
昏迷中的錦衣男人,面色蒼白如紙,嘴唇此時已顯深紫色,羅一內心急躁不安,爺是萬不能出事的。
顧不得回答江心言,他伸手在錦衣男人身上點了兩下,急急的將其抱上馬,對著一旁的姑娘抱拳道:“姑娘,在下有急事需要先行一步。”
一聽羅一要走,江心言腦中一嗡,若是讓他走了,自己還怎麼去找回現代的那片森林?今日就是拖,也要死纏著羅一,讓他帶自己去找那片林子。
打定主意,江心言循聲上前,一把拉住其衣袖,急急道:“你要把我丟在這裡?上次把我丟在雪地上也就算了,難道又想再丟一次嗎?這次難不成又是你家爺的吩咐嗎?把一個看不見的女人扔在這荒山野嶺,我看不見,但是我能聞到你和你家爺身上的血腥味,能聽到刀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