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置於危險的處境。”
聽了林公公的這些稟報,納蘭承澤心裡也有了底。
皇后流產一事,震驚了整個朝堂,又聞的康妃被禁了足,大家紛紛猜測,皇后流產一事,定是和康妃脫不了干係。
“太師,您說,既然已經禁了康妃的足,卻又為何遲遲不下旨意呢?”某位朝中之臣問道。
楊太清摩挲著手腕一笑:“禾大人可是問錯了人了,這後宮之事,又是關乎皇后娘娘的,若說了解內情的話,想必若學士比老夫曉得的清楚吧?”
這話明顯是說給若海川聽的,也是將各位大臣的注意力往若海川身上轉移。眾人紛紛看向若海川學士,想了解點內幕。
可又有誰知道若海川近日的心情。短短几日,他就老了好幾歲。外人不知道,但是他內心清楚,蘭兒流產的事情遠不止外人看到的那麼容易。
蘭兒未出事之前,就派人召他進了宮,對他講了蓮兒近日有些反常的舉動。那曉得,自己還沒有時間找蓮兒聊聊,就發生了流產的杯具。
如今,聖上雖然禁足了康妃,但是遲遲不下旨,想必也是查到了蓮兒的不尋常。
他怕啊,怕失了外孫後,又失去一女兒。蓮兒剛進宮才多久,如今在後宮也不知情況如何,聖上又禁止外人進宮。若海川心裡那個急啊,這孩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莫說是朝堂裡的大臣們著急,便是後宮裡嬪妃們也都讓自己的眼線活絡一點,最好能眼觀四路耳聽八方,以便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就在納蘭承澤準備下旨的前一晚,剛剛流產眠床的若幽蘭讓人將聖上請了過來。
納蘭承澤一進寢宮,若幽蘭便下了床,跪在了地上。
“皇后這是做什麼呢!”納蘭承澤急忙上前扶起她,又示意中宮的左右宮女將皇后攙扶上了床。
“聖上,臣妾能不能,以沒能出世的龍子求聖上一件事情!”若幽蘭眼眶泛紅,一滴眼淚在眼眶中聚攏。
納蘭承澤明白皇后說的是何事,微一皺眉:“難道你不恨她?她可是害你沒了孩子的間接兇手。”
若幽蘭想都不想,便搖了搖頭,一顆眼淚趁勢飛了出來:“聖上,蓮兒自幼善良,便是一株草,她都捨不得踩踏。聖上您也告訴過臣妾,她只是掉進了他人的計謀,她只是一時糊塗啊聖上。”
若幽蘭雖說這幾年沒有與若幽蓮生活在一起,不過常將妹妹召到宮中。自認對妹妹的品性還是瞭解的,她怎麼可能會想害自己的親姐姐呢!
“聖上,求求您,求求您再給蓮兒一次機會吧,求求您了聖上……”若幽蓮一聲聲哭的悽慘,加上剛剛經歷流產,臉色更為蒼白。一時間,納蘭承澤盯著她悲痛的面容,許久不語。
118 動盪的納蘭
聖旨在第二日,由林公公與高公公分奔兩處,終於宣讀了下去。睍蓴璩曉
康妃因為惡跡累累,直接被打入了冷宮,至此與後宮無緣。而蓮妃,則是因管理有怠,連降了兩級,從蓮妃變成了蓮婕妤。
讓人意外的是,被眾人質疑是幕後黑手的凝嬪居然一下子榮升為凝妃,盧嫣容容婕妤也升為了容嬪。
雖然誰都心知肚明,但是楊家現在背景一下子強大了起來,誰人敢言語。
楊家一時間風光無限,但是若海川卻是一下子蒼老了不少。失去外孫,小女兒受牽連的事情還沒有平息。宮裡突然傳來,皇后娘娘若幽蘭因為小產事件,鳳體欠安,一日比一日垂危。
“怎麼會這樣?”納蘭承澤眉頭打結,緊緊的盯著太醫。
太醫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娘娘的體質本就不適合受孕,如今又因為小產時的大出血,故而體質下降的厲害。”
太醫正回稟著,江心言匆匆的小跑了進來。一見納蘭承澤,忙上前問道:“聖上,怎麼回事,我聽梨花嬤嬤說皇后娘娘……”
江心言不再說下去,期頤著一雙眼睛看著納蘭承澤,不安的神情寫在臉上。良久,納蘭承澤揮了揮手:“去看看皇后吧。”
江心言心裡一“咯噔”,自己幾個月前算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嗎?方才在園子裡,她便掐了一番。月空日空,追魂空亡有丁巳。皇后的氣數將盡矣。
想到此處,江心言心裡就疼得緊,就像看見玫瑰受傷當日那樣。
再見到皇后娘娘的時候,江心言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本傾城絕世的女子,此時已經瘦的皮包骨,緊緊閉著的眼睛顯示著她此時的疼痛,微微張著口艱難的呼吸著。
一旁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