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2 / 4)

前頭的上方也掛著好幾個燈籠,往上瞧便是二樓的欄杆,雕著的花草飛鳥如同真的一般,江心言摸著下巴給漁樵書院總結了兩個詞:亮堂,氣派。

落座不久,臺子上的簾子被掀了起來,上來一位手拿竹板的,懷抱圓鼓,穿著月牙兒衫褂子的說書人。

只見他彎身朝著下面一鞠躬,簡略的介紹了下自己,小鼓槌一敲面鼓,評書開始了。

“古書有云:'作善降祥,作不善降殃',要論人的是非曲直,凡事離不得因果二字。今日裡,且與各位看官說一段因果報應甚奇的故事!哪朝哪代暫且不問,只道是……”一開場,不管是書,還是這位說書的人就吸引了江心言,字正腔圓,嗓音深沉,又帶著稍許的磁性。

聽得入了迷,就連身旁的納蘭承澤暗中喚了她幾次都沒有聽見。

“咳咳!”不得已,納蘭承澤只得趁人不注意,稍微用了些力度,彈了一粒花生米在她的手肘處。

“哎呀!”江心言低聲痛呼,扭頭看向始作俑者,哪知納蘭承澤眯著笑對她低語道:“一會兒出去後,朕帶你去袁家村。”

聖上果真說話算數,一散場,剛剛出了書院的門,便帶著江心言兩人趁著高公公眾人不注意,偷偷的去了驛站僱了輛車往袁家村去了。

“你想先去哪裡?”快要到達袁家村的時候,納蘭承澤問她。

江心言回道:“想先回村子看看。”

“好,隨我走!”話音一落,江心言只覺腰間一緊,整個人竟是隨著聖上從馬車裡飛了出去。

“呀!”江心言嚇得緊閉雙眼,雙手緊緊的攥住了納蘭承澤的袖子。

有多久,她不曾這般飛過了,納蘭承澤突然間的輕功把江心言嚇得不輕。

“嚇到了?”納蘭承澤低頭問她。

江心言平復了下心情,回道:“一開始有點,現在不怕了。”

說完還衝著納蘭承澤做了一個鬼臉,以示她現在一點也不害怕。

“那便好,前面那個村莊是不是袁家村?”輕功就是方便快捷,說話的功夫竟是看見村子了。

江心言立即點頭:“是的是的,這方圓百里,就只有這麼一個小村子罷了。”

摟著江心言在村口落了地,此時正是傍晚時分,村裡炊煙裊裊,家家生起了鍋火。映著晚霞,竟讓江心言有一絲回到故鄉的感覺。

雖說之前在這裡是盲了眼的,江心言卻能輕車熟路的尋到了樟子嬸家和劉婆家。

劉婆的家院大門緊閉,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的寂寥。江心言看著斑駁的院門,不禁鼻子一酸,眼看著眼淚就要落了下來。

“劉婆。”抬手撫上院門,江心言輕輕喊了一聲,誰知門只是虛掩著的,江心言這麼不經意的一推,竟把門推開了。

院門一開啟,首先落入眼簾的不是那破舊的小屋子,而是一個高高的墳冢。袁家村人將劉婆埋葬在了院子裡。

“這是你口中劉婆的墳墓?”納蘭承澤在一旁輕聲問道。

江心言緊盯著墳冢瞧,木訥的點了點頭。

劉婆年輕時就守了寡,並沒有分到村裡一點點田,終日以為人漿洗縫補獲取生活所需的銀兩,老了便是以拾柴賣柴換取一點點溫飽糧食。能得到村裡人的幫助,讓劉婆得以有個墳,江心言已經十分感動了。

靜靜的走到墳冢前,江心言突然跪下,恭敬的磕了三個頭後,已經是淚珠連連,泣不成聲。

“劉婆,對不起,對不起劉婆,是心言的錯,都是心言連累您命喪黃泉,對不起……”江心言知道,不管自己再多說些什麼也不能彌補她的過失,不能讓劉婆起死回生。只能機械的重複著“對不起”這三個字。

“江姑娘莫要這樣難過,劉婆若是地下有之知,定是不希望看見她拿性命喚來的你這麼自責嚎啕,”納蘭承澤蹲下身子,拍著江心言的後背安慰道。此時的納蘭承澤不像一個君王,更像是知心的朋友,居然也會說出這種安慰人的話出來!

江心言哪裡肯聽,趴在墳頭不住的嚎啕起來,似是要把這些日子的自責都哭訴出來。

直到江心言哭累了,趴在墳頭抽泣,納蘭承澤才默默的將其抱起,剛剛要進屋子裡休息一陣之時,院外走進來一人。

那人一見那看納蘭承澤懷中的江心言,粗著嗓門喊了一聲:“心言姑娘!”

江心言頂著一雙紅眼睛抬頭,原來是隔壁的樟子叔。

樟子叔把兩人請到了隔壁的家裡,小兒子已經下了學堂,懂事的替兩人倒了茶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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