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她也明白了,這個人就是刻意和她過不去,她何必怕他,她雖然煩事,可是事情真來了,她絕對有攪渾的本事。
那七皇子被她一番辯駁氣的渾身發抖,想他乃是皇后嫡子,身份尊貴,今日居然被傾昀說成以下犯上,這如何不氣,想熙朝敢這樣說的只他父皇母后二人而已,今日這洛女,他們兩人的樑子算結上了。“哼,分明強辯。你這女子真是無恥之極。”
“無恥?不如公子問問這百姓,可是德沛無恥,難道有下僕無禮,要德沛相容,難道有賤女媚主,要德沛收之,難道有惡人辱及,還要德沛顧及不成?”傾昀橫了一雙美眸,義正詞嚴。
而兩旁的百姓聽了,頓時起鬨道,“公主自是無錯的,要是有那小蹄子敢來勾引我家丈夫,我自也要打出去的。”
“對,公主正大光明,公告家規,乃是誠中之誠。”
“公主至貴,行事大方,我等信服。”
那一旁七皇子被百姓弄得氣昏了頭,怒氣橫生,“你真不知何乃婦德綱常也。”一邊說,一邊來扯傾昀,而傾昀則得意於百姓的反應,並無留心這七皇子,泠語呢,因知這是七皇子,想他也不敢對她家小姐怎麼樣,也就沒有太上心,所以這兩人都沒有防備,誰會料到這一出。傾昀就這樣毫無預兆地被那七皇子帶進懷中,那面上面紗也就這樣被扯掉了。傾昀今日宮裝翠綠,鎖骨輕敞,一身肌膚,欺霜賽雪,看在眼裡,好不誘人。
那廂二皇子也沒料到,只傻傻地看著,而七皇子自己本人也沒想到自己怎麼會這樣,只是反應過來時,傾昀已在他懷中,他雙手緊擁傾昀,卻見此時美人怒目。
那一旁的百姓也都傻了,誰知道這一出呀,這個貴公子,分明是個登徒子,而那公主,實在是太美,那身旁丫鬟已被比的沒顏色了,當下有人哀嘆,怪不得呀,怪不得這個公主今日來這府尹衙門公告天下,原來這洛氏全都長了一副禍胎臉,雖未見過洛相嫡子,洛相本人也很少看到,可是今日見了這公主,如此風華,這蒙著面紗,還惹來一個登徒子,那在洛府裡那些丫鬟們天天瞅著那美得沒邊的洛相,洛公子還不得天天琢磨呀,怪不得呀,眾人們看在眼裡,對於傾昀今日作為全是一副瞭然神情。
不過傾昀則氣急,她沒空管別人怎麼想,便開始掙扎,可是那登徒子尤不自覺,雙手緊箍,目光幽深地鎖著她,氣的傾昀冷聲喚道:“泠語。”
泠語也被這七皇子嚇了一跳,沒了主張,可是她忠心不二是真的,聽到小姐喚她,立馬上前,不過她是有分寸的人,沒有太過,只是用巧力撥開了七皇子的手,將她家小姐拉出來,不過她有分寸,有人沒分寸,傾昀一離開七皇子的懷抱,再看這人還是傻傻地鎖著她,立刻怒從心頭起,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啪!”一聲脆響。
這一下,那七皇子可算是醒了,連帶著二皇子都不可相信地看向傾昀,這一下也驚了那京兆府尹,他想死的心都有了,這可是七皇子呀,在他的府衙前被人打了,脆生生的一巴掌。
“打得好,打這個登徒子。”百姓們可不知道,都高聲為傾昀打氣。
“府尹大人,抓這個登徒子,連公主都敢輕薄,他不想活了。”還有那想討好傾昀的,繼續起鬨道。
這下一來,那府尹更是欲哭無淚了,這個,打人的可是德沛公主,被打的可是皇后嫡子,他,他只是個四品府尹,他怎麼辦呢。
傾昀面沉似水,抬手蒙好面紗,對著那一臉苦情的府尹,“府尹大人,請你快快幫德沛把事辦了,以後不管任何人,別犯了本宮的忌諱。”說罷,她輕撣衣服,彷彿剛才七皇子那一抱,把她渾身都弄髒了一般。
那七皇子現下可明白了,“你,你,你,你敢打我。”說完,他就想往前衝,卻被二皇子攔住,“七弟,不要衝動。”他看向傾昀,此女當真刁蠻,只是今日方知刁蠻也可以如此高貴,讓人挑不出錯來。
傾昀不看他們一眼,“泠語,風叔,我們走。”
這一日之後,不知誰散出的訊息,說德沛公主當眾打的登徒子就是當今七皇子,這一下原本還起鬨的百姓都沒了生氣,而傳進那些大家閨秀的耳裡後,今日德沛公主大鬧府尹衙門,怒打七皇子,都驚嚇不已,這公主當真刁蠻,本還對洛相,奧曦存了心思的女子們,皆暗自慶幸,自己沒有擅自行動,不然豈是好過的。
而德沛公主大名再次傳遍帝都,洛氏貴女,容美傾人,性刁且蠻。
049 鳳凰使命
十月夜風,秋意寒涼,可是蕪沁鄔裡卻一派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