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傾昀觸碰的地方重合,然後一飲而盡,那目光始終不離對面紫衣女子。那些個小姑娘都嫩著,未必能明白,可是七皇子身後的諸多皇子們就有些傻眼,這個場景太有些曖昧了。
“呵呵,好。上酒。”傾昀見此,縱然生氣,卻不能不做聲。
“給公主上酒。”七皇子放下杯子,大手一揮,身後的一個侍從抱了酒罈上前,另一個侍從則拿了酒杯上前,可是還沒遞到傾昀這裡,就被七皇子截住,“換大杯!”
“七皇兄,皇姐不飲酒的,這大杯,恐怕吃不消。”十二皇子看到這裡,憋不住了,這分明是刁難。
“怎麼了,皇妹,皇兄大婚,你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嗎?”七皇子盯著傾昀,他真的好想上前抱住她,可是他還有這個機會嗎?
“怎會?袂兒,無事的。”傾昀素手輕抬,取下面紗,眸光似冰,要是小杯,她還能帶著面紗喝,現在既然這樣,她只能取下面紗了。
“呵呵,德沛果然爽快。給公主換大碗。”七皇子的心愈痛,說的話愈無情。
傾昀的眉頭微跳,她不擅飲酒不是假話,她只能略微喝些葡萄酒,可是現在看著那醇香的酒液湧進大碗中,居然全是高粱,這個七皇子呀!
一共兩大碗,七皇子自己面前也是一碗,等侍者倒完。傾昀玉手輕抬,執起酒碗,“小妹在此恭祝七皇兄新婚愉快,與佳人白頭偕老,早生貴子。”說完,她端起酒碗,一閉眼,心一橫,那滾燙辣人的酒液便這樣滑下喉嚨。
七皇子沒有動,他笑了,那笑有點苦,有點澀,他心中說,德沛呀,你真的……,我不是想真的讓你喝酒,只要你說一聲,我不會讓你這樣的,可是你居然連軟一句都不會,德沛你是真的鐵石心腸,還是隻對我如此?我們真的越走越遠了。
“咳咳咳……,咳咳咳……”一碗酒下肚,傾昀便被辣地彎下了腰,她的兩個妹妹連忙在旁邊架住了她,小十二也趕忙上前,可似乎插不上手。
傾昀蒼白的臉帶著潮紅,卻不是因為這酒,而是因為咳嗽,她艱難地抬了下身子,“七哥,小妹不勝酒力,想先行告退,請恕小妹無禮。”傾昀整個人都伏在了洛宓喬的身上。不顧那一群皇子們,她覆好面紗,對著洛宓喬,“思思,扶我出去。”
“哦,好,大姐我們一起走吧。”
“不必,現在這樣,洛家總要留些人下來。你先扶我出去吧。”
“好的!”
傾昀保持著最後一絲清明,匆忙離開,她的頭開始痛了,不顧後面,她好像聽到後面有人喊德沛,可是與她何干,她只是父親的女兒,哥哥的妹妹,她只是洛傾昀,不是什麼德沛。
洛堯縝看著自己的妹妹摻了姐姐出來,他不得已只能負責送姐姐回家,而堂兄說,會送自己的妹妹們回家,所以他也不擔心了。
到了外間,心媚就候著一處,看到傾昀如此,也是一陣急躁,好在傾昀還有絲神智,讓他們莫急,她扯開面紗,輕輕吹了下冷風,驅走些酒意,便登上了馬車。
馬車內,洛堯縝看著這個姐姐秀眉輕蹩,面色一片蒼白,鳳眸緊閉,他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定是喝多了,心中暗怪傾昀不知輕重。而現下她倒好像睡著了,這酒品嘛,還算好,不像有些人醉了就打人罵人的,還亂說胡話,她這樣倒是安靜。
這一路上無話,只是下馬車就忙壞了,那人就那樣睡著,絲毫沒有醒的意思,洛堯縝不得已,只能將姐姐從車子內抱出,他是她的親弟弟,應無什麼的,可是洛堯縝就是不自在。這個不懂道理的姐姐喝醉了也就算了,偏來勞煩自己做苦力,他半點不甘願地橫抱著姐姐進入蕪沁塢,可偏偏那個侍女泠語就是攔著,不讓進臥房,說是小姐的衣服出了門,沾了灰,決不能進入寢居,不然明日小姐定要怪罪,房間要重新打掃。
洛堯縝真想就這樣把傾昀扔在地上,可是他不敢,也不會。只能心裡暗罵,這都什麼怪癖,他居然被一個丫鬟指使著,再抱著姐姐進入了書房。泠語讓他把傾昀扶到椅子上坐著就成了,可是傾昀現在如何坐得住,最後就變成了她人坐在椅子上,身子趴在桌子上,這樣一個沒品的姿勢。
這一夜,蕪沁塢無眠,因為眾人忙著幫傾昀煮醒酒湯,泠語忙著燒水為傾昀準備泡澡的浴湯,她和心媚還得負責把傾昀弄進那澡盆,還得再把她弄個半醒,讓她自己洗乾淨,她們才能再把她弄上床,這樣一折騰大半夜沒有了,明早還得早起。
這一夜,毅王府無眠,因為眾人忙著鬧洞房,一直鬧到了五更天,七皇子在眾人的慫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