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傾昀繼續吃。
“小姐,以前沒吃過糖葫蘆嗎?”華姬看著那吃相極為優雅的女子,能將糖葫蘆吃地那麼上品的,她還沒見過。
“吃過!華姨還記得,我6歲時和哥哥去黎都嗎?哥哥給我買過,我們都吃了!”傾昀一面說一面笑,放下手中插糖葫蘆的小竹籤。
“哥哥他,是被我弄成現在這樣的,呵呵!”想到好笑處,傾昀的目光很是自嘲,“是我告訴他,喝湯時調羹不可以碰到碗壁,還有其他很多……,很多……,哎,很沒意思的東西,都是我把他弄成今天這樣的,很沒意思吧!”
墨雪和華姬再次相互看看,他們不懂這種貴族的禮儀,他們只知道她們覺得公子小姐舉手投足間就是比貴族還高雅,世上無人可比,這樣很好呀,實在讓人羨慕,這種東西,人家說三代也培養不出個貴族來,不是學就可以學會的,得真正融進骨血才行,所以他們只有羨慕的份。
“華姨,聽說這桑坪城的芙蓉堪稱一絕,現在正是七月,我們去清流園看芙蓉吧!”
“諾!”
“墨雪,你要是沒有興趣,可以回去休息,這些日子趕車你也挺累了,這賞花本就是女人喜歡的事,我和華姨沒有問題的!”傾昀淡笑著。幽幽帶上面紗。
墨雪想想便覺得也是,他還是回去休息吧,養好體力,有華姬在,他還是很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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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七月了!”快到生辰了,二十了,傾昀雪衣拖在身後,走在池塘邊上,望著那姿態各異的芙蓉蓮花,真的是極美的,“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採之慾遺誰,所思在遠道。還顧望舊鄉,長路漫浩浩。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
一面看,一首詩便吟了出來,發自內心,有感而發,並沒有想什麼意境。
“詩雖好,卻有些苦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傾昀和華姬都往邊上側望,那裡一個青年男子,端的是好像蓬萊仙境處步下的玉樹臨風絕代謫仙。他的身後是一個清俊少年。
“國師,好!”傾昀淡淡一個頜首,身後的華姬卻是一個福禮,非常符合她的身份。
“公主,好!”聖鏡緣也是抱拳頜首,他身後的曲真對著傾昀一笑,然後一個大禮,“姑娘。好!”
這個稱呼讓傾昀有些恍惚,卻聽到聖鏡緣淡淡輕斥,“曲真,該改改你的稱呼了!那是大長公主!”
“哦!”曲真摸頭,然後對著傾昀傻傻一笑,“呵呵,下次改!”
“無妨!”
傾昀繼續看著那邊的荷花,她淡淡的氣息讓周邊都寧靜下來,聖鏡緣走到了傾昀的身邊,他比身旁的女子高了許多,傾昀在他的身側顯得嬌小柔美。
知道主人會說些話,曲真並不靠近,而華姬卻還是緊護在傾昀身側。
“剛才的詩,公主不覺得有些苦悶了嗎?人生還是有很多美好的東西,公主,你看這無邊的夏景,也是上天的一種恩賜呢!”
“嗯,國師說的對!”傾昀淡淡一笑,隱在面紗下的姿容其實很假。
聖鏡緣不用轉頭看她,也知道她是在敷衍,只是他也不生氣,“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復兩心同。”
這是聖鏡緣的詩?傾昀轉了臉看他,怎麼覺得這個意境……?
看了一眼,她低下了頭,一聲不發,不打算評價,繼續往前走,聖鏡緣就走在她的身旁,“公主,已經把該安排的事都安排完了吧?”
“是的!”她靜地可怕,沒有什麼興致。
前面是片竹林,傾昀突然有些恍惚,她彷彿
見到了蕪沁鄔那裡的竹子,還有梧桐,可是這裡終究不是,這裡沒有孃親的味道。
“公主依然在傷心嗎?”聖鏡緣看沉默地夠久了,他又發了句問,其實按照他的性格,不出聲和傾昀打招呼,直接離開也行,但是還是出聲了,可他們兩人一路走來,卻一直在冷場。
“沒有,我不傷心!”淡的沒有意思情緒的波動,傾昀的周身冷漠,就連聖鏡緣都覺得那是一層敲不開的堅冰。
“嗯,那就好了!”聖鏡緣也無話了。
他們兩個就淡淡地走進竹林,再幽幽地走出,再沒有半點的交流。
“華姨!”
“小姐,有什麼吩咐?”
“去問問,馬車可以趕到此處嗎?我累了,不想走了!”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