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視者,寧久信都讓傾昀自己決定,她要見便見,不想見就不見。
“姐姐,你恢復地不錯!”洛宓喬每日都來探視,洛堯縝也是,他們畢竟是血親呢。
“嗯!”絕色清冷的女子坐在園子裡,淡淡地看著她的兩個弟妹,又過了三日了,離寧國國主大壽只剩下3天了,不知道她可以出席嗎,“怎麼樣,查出來了嗎,是誰要對你下手?”
這一句話堵上了洛氏這對雙胞胎兄妹,他們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答姐姐。
“還沒嗎?死士們都自盡了?”手指在琴絃上撥弄,劃出好聽的樂符。
“嗯,一點線索都沒有!”洛宓喬淡淡地應了一聲。
“萬炫影就這點本事?”傾昀的眉眼不抬,“不要只盯著那些死士,他們周邊的一切都是線索,都是可以查的痕跡,一個人只要有了動作,總會有馬腳!”
一曲清平調慢慢地滑出,洛堯縝看著這個姐姐,他覺得和姐姐還有帝都的那個笑容溫雅的大哥說話一樣,都很有壓力,不一樣的感覺,一樣的自卑。
“公主!”可琪的聲音適時響起。
“何事?”
“今日,清遠侯夫婦到了寧國,特來拜會公主,另外,國師也一起來了!”
這些天,傾昀除了見了洛家人,其他人都推了,可是清遠侯夫婦遠道而來……,不見不好,而國師既然一起來了,那把他一個人仍在外面恐怕也不好,“都請進來吧!”
“諾!”
手指還在撥著,傾昀弄曲的技藝很是不凡,聽得她的一雙弟妹都非常高興滿足。
“哈哈,好悠揚的琴聲呢!”韋藍羽一進來就笑了。
韋藍羽從來是個很好很直率的女子,倒是她身後的兩個男子比較有禮,一進到園子,紛紛躬身,這裡畢竟有一個公主,一個貴妃呢。
“藍羽,沒有想到你們到了這裡!” 傾昀笑地溫婉,對著韋藍羽這樣的女子,她從來喜歡。
“嗯,一來就聽說你病了,傾昀,你還是太單薄了,幾個跳樑小醜怎可打倒你這個長公主,其實你該習武!”韋藍羽說地真真心,她從來不服人,要是那八個人讓她遇到,定讓他們知道女人不是好惹的。
讓她習武?院子裡有三個男子同時有些皺眉,她要是再習武,那天下男子可還有活路?
“習武就不必了,我手裡有的武器,是無敵的,也是無形的,只要我願意,總有利劍會出鞘!”
哦,被堵住了,幾個人都被堵住了,韋藍羽望著對面淺笑輕顰的女子,也只有大長公主說得出這樣的話,她有武器,她的確有,她手裡的力量不過未曾出鞘而已,她把所有的刃口都藏了起來。
“呵呵,也是,你反正也沒事!那幾個人豈能傷你!”
“藍羽,我無事,就像你說的,幾個跳樑小醜而已,只是你們夫妻為何來到寧國呢?”傾昀一面說,一面掃向了白遺扇,那人笑地風清水清,只看著妻子。
“嗯,這次居然……”韋藍羽看了看這裡的人,嘆了口氣,“這次本來也是來找九王子的,到時候再說吧!”
找寧久信嗎?不說就不說吧!
“公主,你的傷勢好些了嗎?”聖境緣看向對面那個滿身寂寥的女子,她的一切都在心底,她整個人都是迷霧,就如同她布的迷幻陣一般。
“嗯!”手撫上肩膀,傾昀笑地溫柔,“也能彈琴,也能習字,傷得不重,經過細細調養,應該也不會留下什麼疤痕!”
“那便好,小心護養不可懈怠才對!”
“多謝國師關心!”絕色的美人很淡很淡。
“姐姐,那些傷深得嚇人,是該好好上藥,要是留疤了可不美!”洛宓喬也很真心。
“是呀,我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怎可輕易折損,任何一處,都不可有所破壞,這一身皮相是娘給我的禮物,也是不多的禮物之一!”
韋藍羽和白遺扇同時看向那個悽絕卻驚心的女子,他們心中皆有悸顫,長公主每見一次,都不同一次,每一次都覺得不曾瞭解她,盲人摸象,不得全貌。
“傾昀,你還在懷念相爺和夫人嗎,他們的事,你不要想了,該放開了!時間夠久了!”太寂寥了,太悲切了,在壹山腳下,韋藍羽看得真切的,可是傷心地夠了。
“不要想?藍羽,你覺得我是在難過?還是你覺得我不開心?”傾昀笑著站了起來,腳上的傷已經好了,“藍羽,我何必?我沒有傷心,你放心!”
“傾昀……”我不信,韋藍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