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傾昀被寧久信抬起了頭,她答應的聲音比蚊子哼響不了多少。
“你家裡人都叫你淺淺,是嗎?”
“嗯!”
“為什麼?”
“因為我阿孃說了,我只要淺淺淡淡的,簡簡單單的,就可以幸福一生!”
“淺淺,我會給你這種幸福!”寧久信給出這個承諾,這是他給傾昀的承諾。
傾昀抬頭望他,可以相信他嗎,為什麼,她一點都不信,這個男子他可以給她淺淺的生活嗎?還有她算是他的誰?他難道愛著雲笑棲,要給雲笑棲名分,但是不去打擾她,可以讓她無憂的生活,是這個意思嗎?
寧久信把她從池壁上拉了起來,擁入懷中,他的身上帶著滾燙的溫度,傾昀緊緊貼著寧久信,她忘記了羞臊,“你要休了我嗎?”
“你說什麼?”寧久信怎麼都轉不過來,怎麼會想到這裡的?
“你怎麼可能給我淺淺淡淡的日子呢,你是寧國九王子,除非你休了我,你想娶雲笑棲是嗎?你放心,我不會說什麼的,可是你不能休了我,你不能,不然我爹爹會傷心,我回到洛家,日子也不會安寧的!”
“淺淺……”寧久信抱著懷中的女子,他的心突然為了她痛了起來,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她的話為什麼讓他覺得痛,為了她而痛,他不想她日後再痛寧久信的手撫著傾昀的背,那動作輕柔,他的聲音堅定,“我不會休妻,淺淺,我要你!”
這一聲讓傾昀覺得似在夢裡,這樣兩個人,他們是夫妻,這樣的話本來平常,可是在傾昀聽來,卻如此不現實,“要我?我已經是你的了。”傾昀苦笑兩聲。
寧久信把傾昀從懷中拉起,他雙手捧起她的臉,他的神情認真,“淺淺,你聽好,我要徹徹底底的你,你的身和你的心都是我的,除了我寧久信,任何人不得靠近你,你只能讓我抱,只能讓我愛。還有,洛傾昀,我告訴你,我不會娶雲笑棲,我的妻只有你一個,你這一輩子都逃不掉!”
傾昀茫然地看著寧久信,這算什麼,霸佔嗎?他想要她的身也想要她的心?可是那怎麼行?這又算什麼呢?他不娶雲笑棲,這算是對她的宣誓嗎?還是算一種簡單的示愛呢?太累了,太煩了,怎麼辦?寧久信,你想霸佔我的人,我不介意,你本來就是我的夫君,我反抗不過;但是我的心,她遺留在了何處,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給你?我拿什麼給你?
“淺淺,你要信我!”寧久信晃了晃那個神遊的女子,她的樣子那麼的無助,那麼的寂寞,她就像個孩子,他的女人在這個方面就是個孩子,所以他寧久信要做她第一個啟蒙老師,他要第一個鑽入她的心。
“試試看!”傾昀依然茫然,她去信任寧久信,可以,最多被騙,無所謂,但可以去試試看,或許真的可以。
“那現在開始!”
“啊?”傾昀無辜地看著寧久信的臉,她早就忽略了他們現在尷尬的衣著,尷尬的姿勢。
寧久信早就把傾昀帶到了池子的當中,他望著傾昀貼著身體的衣服,胸前的起伏洶湧,他早就知道她體態玲瓏,卻不知道如此傲人呢,看到這裡,寧久信移開了目光,他自己早就被她的妻子挑起了慾火,好不容易說了會兒話,壓下去些,不可在這樣看她了。
“淺淺,你都不抱自己的丈夫,你看我一直抱著你呢!”
……,傾昀瞪著他,要她抱沒穿衣服的他?她怎麼抱?
寧久信微微一笑,伸手抓住傾昀的垂在水裡的手,把她們放在自己的肩頭。傾昀現在極度沒有安全感,她的習慣暴露了她內心的膽怯,她空落落的手裡一定要抓著東西,不然她覺得毫不安全,現在這樣懸著,讓她好不習慣,所以她的雙手無助地在寧久信的頸後交叉相握,看向寧久信的眼神亦是如此無助。寧久信望著自己的妻子,他如此的讓人心疼,讓人心生愛憐,好想將她揉進骨血。
寧久信再次把雙手固定在傾昀的腰上,他們兩人現在看來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女子一直是含羞低頭,男子一直追隨著女子的面容。現在寧久信低頭了,他的手未動,只是低頭側首,擠滿,極溫柔地,他擒住了妻子的唇瓣。
這次的吻又是那麼不同,以前每次寧久信都是蠻力壓著傾昀,讓她不能動彈,以前每次他都是無力地撬開她的唇舌,霸道的汲取著她的芳香。可是這次,寧久信並沒有抬起傾昀的下巴,沒有固定她的身體,沒有壓住她的頭,他們就像情人,因為著愛戀湊在了一起,他們兩人在水中相擁,唇齒相依,傾昀閉著眼,她連閃躲的力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