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這是怎樣的奢華呀。
心媚在後面看著這夜夫人的模樣,有些好笑,任何人看了她家小姐的這個陣仗都會驚訝,當初寧久信這個傲然落寞的男子第一次走進來,看到這些,那神情,那眉頭,那不再淡然的氣色,心媚都形容不上來,那邊她家小姐掛滿耳環的架子就有10個,有時連她都覺得奢侈。
泠語見到那夜夫人拿了一身男裝來給她家小姐後,自己也進了屋子,一樣換了一身男裝,現在她也是一個清雋“少年郎”,不過既然這個夜夫人說這裡扮男子是風俗,而可琪的打探也是這個結果,那她也不費心掩飾女子形態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也都不遮。
傾昀在裡面待地時間有些久,那夜夫人看看傾昀的那個丫鬟,也穿了男裝,只是她叫不出名字,只能支吾著,“哦,這,這個,這大長公主是不是不會穿男裝呀,要不要進去看看?”
“多謝夜夫人好意,不過我家小姐做事,不喜歡有人打擾,如果小姐不說話,我們決不能擅入,不然小姐的怒火當不得假。”泠語的聲音很冷。
那夜夫人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說什麼,不過就在這裡冷場時,她見到了那風姿絕世的白衣公子,那一眼望去,夜兒直覺得,整個世界明媚到了天荒地老,要是這是個真男人,她就是為“他”死了都值,她從未見過大長公主的真顏,現在是第一次,那一刻,她終於明白這個女子,確實是天下第一“貴”女,無人可比。
“公……,公主?”夜兒覺得自己真沒出息,被個女人迷成這樣,當初見九王子的時候,雖然也傻了,可是那是個真男人,而且也沒像現在這樣,現在這個明知是女人,可是自己的小心肝兒在撲撲亂跳呢,這個“男人”比九王子更美貌,更秀氣,可不是嘛,這是個女人呀。
只是那夜兒從頭把傾昀看到腳,總覺得這就是個男人呀,誠然,現在傾昀紮了圍脖,掩住了頸項,讓人看不到喉結,她掩去了耳洞,束住了高聳的胸部,她穿了高板鞋,拋棄了夜兒為她準備的衣服,選了自己的一套白衣,風流少年,如磨君子,傾昀的衣服裡還準備了迷粉毒藥一應物事,她要有備無患。
“走吧,夜夫人,對了不必喚本宮公主了,不知夜夫人多大?”傾昀微微一笑。
那夜兒要暈了,緩了半天,“啊,哦,夜兒今年19。。”
“呵呵,那還比本宮大一歲呢。這樣吧,夜夫人,本宮今日便喚夫人夜兒,夫人便喚本宮傾公子好了。”
“啊,好,傾公子!”
“善!”傾昀大步流星往外走,本來她也想帶個斗笠,但根據可琪的訊息是,今日不好戴的,這個採風廟會甚是瘋狂,要是帶了,說不定也要被人摘了,傾昀覺得這樣也就不麻煩了,但是她常扮男子,可以半點女態都不露,這點事別人比不上的。
身後是小媳婦一般的夜兒,還有一個便是也不露女態,但一看就是女子的泠語,暗處還有墨雪隨時跟隨,傾昀覺得安全上可以了。
今日這個府上除了下人外,幾乎全部出動,傾昀本想問問那寧久信或者漩無雙,可是她是一個女子,要是問他們,恐怕不妥,所以她也不多話了,直接就往外走,她和夜兒捨棄了代步之車,選擇了步行。
這路上天哪,都是人,傾昀第一次感受到這寧國的奔放,一路上那拿眼勾她的女子恐怕都上了三位數,要不是她身旁有個嬌俏美人夜兒,還有個冷豔美人泠語,傾昀真不知道,那群女人是不是要把她搶回家,直接洞房了。
“咳咳,大長……”
“夜兒忘了,晚生姓傾。”傾昀打斷了那個女子的叨叨。
“是是,傾公子別怕,這個,寧都在這一日,是瘋狂點,不過他們平時都不是這個樣子的。而且沒事的,不會有事的,放心,放心哈!”夜兒也沒想到。
“聽說有一年,九殿下出行,結果踩死了五個美人,就是在這廟會之上嗎?”傾昀開始瞭然了,本來她也奇怪,怎麼就能光踩死美人呢,這寧國沒有京畿護衛嗎,不過現在總算明瞭了,但是她也知道應該沒什麼事,她不是寧久信,沒有那麼大的身價,不過有那麼多人捧她,昨日可琪也打聽了,就是瘋狂點,追逐雅士,應該不會太過的。
“啊,是,那是5年前的事了,後來殿下出行廟會,都不敢拉起轎簾。”
“那就對了,免得害人害己。”
“啊,什麼?”夜兒很懵,她覺得有點不明白這個大長公主了,現在她粉唇散著瑩潤之光,明明一看就是天女國色,可是這姿態,怎麼看都是男子呀,好一個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