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婼揉了揉膝蓋,隨即站起身來,“既然太后已將汐婼貶為庶民,那我繼續待著實屬不妥,不勞太后相送,我這就告辭了。”
一聽顧汐婼真要遂了太后的心意與自己一刀兩斷,雪逸寒當即急了,“婼兒,你......”
“王爺,男人逛青樓天經地義,新月樓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暗自衝心急的雪逸寒眨了眨眼,顧汐婼笑得狡黠,故意說得很大聲。
“你是新月樓的姑娘?”聞言,太后眸色一凜,當即站起身來。
顧汐婼譏誚邪笑,卻並未正眼直視太后一眼,“太后看我,像是新月樓的姑娘麼?”
“你......”她的話頓時讓太后提起了警惕,“你是......”
“我是誰,你老人家還是慢慢琢磨吧。”無視她震撼驚訝的樣子,顧汐婼縱了縱肩,“倒是民女得奉勸太后一句,年紀大了,骨頭疏鬆,還是別做太過激烈的運動的好,要是不小心閃到腰,那可就麻煩了。”“大膽顧汐婼,你......”
“藐視皇家威嚴,對太后不敬,想將我捉拿問罪麼?”不待太后吼完,顧汐婼冷冷一笑,邪肆挑釁。
“哼!哀家既然說了貶你庶民自然不會食言,交出玉蝶,你大可離開,絕對無人阻攔。”太后一直暗中追查著有關新月樓以及一切有關‘魅’這個神秘商號的一切,顧汐婼這麼一說,她自然已經猜到其身份,如說一開始她確實恨不得將其除之後快,而現在,她更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玉蝶?”經太后這麼一說,顧汐婼這才恍然驚悟,“我沒有玉蝶。”隨即瞥向雪逸寒的眼神眸色一沉。對啊!一般王妃什麼的都是有玉蝶的,玉蝶,就相當於結婚證,是夫妻的見證,沒有玉蝶,一切都是浮雲!
“婼兒......”看到顧汐婼眸底瞬間凍結的溫度,雪逸寒突然慌了,當即就要上前解釋,可她卻躲開了。
“無所謂,有沒有玉蝶都無所謂,結局,都一樣。”微微扯了扯唇角,顧汐婼卻笑不出來,眸底的溫度瞬間凝結成冰,“告辭!”說完,絲毫不再留戀,毅然走出門去。
“婼兒!”
“二嫂!”
幾乎是同一時間,雪逸寒和雪毓卿隨即緊追了出去。
待三人一離開,一直沉默伺候在旁的崔嬤嬤隨即端了茶遞到太后手中,“太后這一出,這兩人怕是又該水火不容好些日子吧?”
“哼,區區一枚玉蝶就能再度挑起他們之間的矛盾,還妄談什麼愛情?”冷冽一哼,太后揭開茶蓋漂了漂茶水上漂浮的茶葉,隨即啜飲一口,犀利的銳眸,幽光淋漓,“最好,是讓他們自相殘殺,我們就可以清閒著,坐享其成。”
“太后英明。”一聽,崔嬤嬤隨即恭敬諂媚的奉承道,“這樣一來,就可不費吹灰之力,同時瓦解這神秘的‘魅’和王爺兩方勢力,那麼,就只剩下皇上......”
“洛雲殤和郭興這狗奴才,給哀家密切監視這兩人的一切行動,稍有異常,即可彙報!”手中的茶蓋乓的蓋上,太后微斂的銳眸盡是凜然陰翳。玉到為還。
“是。”崔嬤嬤隨即低眉應道,那眸底一閃而逝的亦是小人狡詐。
正所謂,有其主必有其僕。
一出皇宮,顧汐婼便腳步不停的往新月樓的方向跑去。現在的她身手亦是了得,時不時玩玩輕功,縱是雪逸寒和雪毓卿,亦是追的夠嗆。倒不是雪逸寒功夫不如人,而是身邊的雪毓卿大病初癒身子還虛著,他顧及不暇,大感苦逼。
“婼兒!你倒是聽我解釋,別中了太后的道啊!”無奈,追不上,雪逸寒只得扯開嗓門大喊,這節骨眼兒,也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的了。自己和婼兒好不容易才解開了誤會,可別又這麼誤會下去,在這麼折騰下去,非得瘋掉不可!
“對啊二嫂!不過就是塊玉蝶嘛,回頭讓二哥給你買塊最好的,你就別生氣了嘛!你倒是等等,卿兒都快跑斷氣了啦!”一邊抬手摸著滿頭大汗,雪毓卿竟管累得喘氣連連,卻還是大聲幫腔著,“天啦,不過就是一塊玉蝶而已,只要花錢哪裡都能買到,二嫂你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這不是自個兒往陷阱裡跳,正中那老姑婆的下懷?真是沒腦子!”
雪毓卿話音剛落,前面的顧汐婼猛的剎住腳,停了。呃,話說這卿兒雖然罵的她很不舒服,不過......卻言之在理,她丫的!差一點就真中那老姑婆圈套了!這根本就是變相的挑撥離間,怎就這麼輕易給她忽悠了呢?
見她停下,身後的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雪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