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不會功夫頂不住,我們得趕緊過去!”
話落,袍袖一拂,丈尺紅綾嗖的纏到就近的一顆樹幹上,顧汐婼當即飛身而起,踏綾而去。
厲風亦是絲毫不做停滯,縱身一躍,飛下了閣樓。
破門而進,顧汐婼正好趕在鐵面人越窗而進之時。
看到好端端站在眼前的顧汐婼,再看了看床上已然被迷藥迷昏的女人,鐵面人眸色一凜,當即意識到自己上當了,第一反應就是落荒而逃。
“你逃不掉了!”眼看男子攀窗就要出去,顧汐婼冷傲宣佈道,“我這甕擺了這麼久,就等你這樑上君子享用,你若就這麼走了,豈不白白辜負我一番苦心?我們的人已經把這都包圍了,你,插翅難逃!”面上雖然狂肆倨傲,但卻不禁暗自心驚,這男人的面具可真多,才幾天功夫呢,這一模一樣的就趕出來了。
男人直直的望著顧汐婼冷傲的笑眸,俊眸幽邃,依舊讓人無法看透,眸底更是淡定自若,不見半絲驚惶之色。
然而,當顧汐婼看到昏迷的香草時,心就已經涼了。
兩人相站不近不遠,但夜風輕鬆,那微微撲鼻的香味兒,正是她那日故意潑灑的胭脂粉。
“三王爺其實也可以不那麼冒失嘛?翻牆這麼多次,還就沒見你摔過。”冷冽的語氣很平靜,可顧汐婼的心,卻緊揪在了一起。
然而,聽到顧汐婼的話,男子眸色爍閃,卻隨即噙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既然是熟人,這面具帶著也是多餘,還是讓我幫你摘下吧!”被那笑意望的一惱,顧汐婼彈指一揮,趁著男子護臉之際,方向陡轉,一枚淬了迷藥的銀針正中男子左肩。
“嗯!”一聲悶哼,男子當即反應就是離開,卻驚愕發現,雙腿率先麻痺了知覺,就像突然被肢解般,絲毫不能動彈。
唇角斜挑,顧汐婼冷然譏誚一笑,隨即走上前去,故意湊上鼻子在臉上前前後後吻了個遍,“嘖嘖......這西域特產就是奇特,都這麼多天了,這味道還在。”
被她這麼‘調戲’著,男子也不著急,眸底淺然的冷笑依然深不可測。
受不了他給自己裝深沉,顧汐婼一個旋身揭掉了男子的面具,可待站定之時,卻愕然震住。
“你......”看著眼前人的面孔,那俊逸的妖孽臉,顧汐婼瞳孔陡然大睜,驚愕的眸底滿是不敢置信,“郭,郭興?!你,你不是死了麼?”
顧汐婼的反應似乎早在他意料之中,妖孽男揚了揚眉,笑得輕佻,卻是一言不語。
“不對!你不是郭興!”恍然記起郭興的銀髮,顧汐婼不禁戒備退開些許,“上次面具底下帶面巾,這次又玩人皮面具,你不煩麼?”
“呵呵......”男子突兀一聲輕笑,飽含譏誚冷嘲,“我是帶了人皮面具不錯,不過這上面可有毒,你要是不怕死,大可以親自來取。”
“毒?”顧汐婼亦是邪肆揚眉,“你臉皮上有毒,我不知道不用手啊?”話落,手中亦然多出一把鋒利匕首。
“你......”男子沒料到顧汐婼竟然會想到用匕首來剝掉自己的面具,不禁深皺了眉頭。
“這匕首能夠割肉剔骨,挑開你那人皮面具應該小菜一碟吧?”上前將匕首湊到男子臉上一番比劃,顧汐婼笑得就像是嗜血的妖精,分明妖嬈絕麗,卻讓人不由腳底升起一股寒意。
“我勸你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如果,你不想床上那丫頭死掉的話。”男子漫不經心的瞥了眼床上的香草,分明刀架臉皮上了,卻淡定的眼皮也未曾眨一下。
“你對香草做什麼了?”一提到香草,顧汐婼不禁眼眸警惕一眯。
“她中的,可不是一般迷香,倘若不想她死的話,最好交出解藥。”男子冷然勾唇,笑得神秘,然而那幽深的眸底,卻不像是在說假的。
眸色微沉,顧汐婼忽而冷笑,“哼,你以為我會上你當麼?”
“信與不信,但憑你自行決斷。”對於顧汐婼的懷疑,男子隨即別開視線,不予置喙。
凝視了男子囂張的神色良久,顧汐婼不覺收起了唇角的冷笑。的確,她堵不起,她不能拿香草的性命做賭注!
“琉玥......”第一次這麼親切的喊出雪琉玥的名字,顧汐婼無力一聲嘆息,“你,可曾真心待過我這個朋友?”
聽到顧汐婼的話,男子卻驚詫揚眉,不過,那點點的驚詫很快就被他掩藏在了幽邃的眸子裡。
“沒有。”
簡潔的兩個字,無情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