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饞的望著床鋪她還不能上床睡覺,她現在的身份可是雪逸寒的侍婢,得一早伺候他起床洗漱,還得隨叫隨到。之前躲著那都是‘面目全非’無顏見人,而現在疹子已消,俗話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這差事還缺席不了,最主要的是,自己的疹子已經好了,那雪逸寒的自然也好了,若自己再這麼耐著不出門,等他親自來‘請’可就大大不妙,關鍵還是,要給他發現了床下的秘密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呼嚕......”
站在雪逸寒身前伺候著他漱洗,在掐了大腿N次之後,顧汐婼最終還是不抵睏乏,站著睡著了。
雪逸寒正在拿著巾帕洗臉擦手,忽然聽到身畔一聲響亮的呼嚕,眉角一抖,不覺狐疑的偏頭看去。而就在轉頭的那一刻,瞬間驚詫的瞠目結舌。
“這女人,昨晚都幹什麼去了?大清早的站著還能睡著?”無語的搖了搖頭,雪逸寒隨即扔掉巾帕將睡著的顧汐婼給抱到了床上。
替她蓋好被子,雪逸寒隨即在床沿坐了下來,凝視她的目光溫柔而掙扎。掙扎的是,決不能被她這熟睡面容下的純真假象給再一次矇蔽了,而溫柔,卻僅是對著熟睡的她才能真情流露。
已經愛上她了,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從看見她和獨孤滄月衣衫凌亂共處一室那種憤怒和心痛欲絕,就已經清楚的認知到了。
強佔她身子洩憤,發現她仍舊處子之身時,他確實有著瞬間的喜悅,然而,身子完整又如何?她的心裡裝著的卻是別人!
為了氣她,激她,羞辱她,刻意找來其他女人在她面前上演真人春宮秀,可當看到那眼裡的不屑,鄙夷,恨,還有陌生之時,心臟卻像是被利器猛刺一樣錐心刺骨的痛,他或許有刺激到她,羞辱到她,可到頭來真正最痛不欲生的卻是自己。
這些天,因為身上疹子的緣故,他們一直沒有見面,而不過短短數日,他就已經想她想到發瘋,擔心她的情況會不會比自己更糟,擔心她會不會難受的吃不好睡不著,可是......
“女人,你心裡可曾有我一丁點的位置?”抬手輕撫上顧汐婼若瓷般白皙的面頰,雪逸寒眸間的哀傷是如此的濃烈,“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背叛我,不該背叛我......”顫抖的收回手,雪逸寒強迫自己別開臉去,心裡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能心軟,不能心軟,不能心軟......決不能重蹈多年前的覆轍!
良久,一臉痛苦掙扎的他再次恢復了冷酷無情的偽裝,起身頭也不回的毅然走出了房間。
砰——
剛用完午膳回到洛寒軒,就聽得臥室傳來砰然一聲驟響,當即快步進去一看,顧汐婼正呈狗爬式的趴在床下。這一摔把鼻子和下巴磕得夠嗆,疼得她眼冒淚花,倒抽涼氣,連哼哼聲都發布出來。
面部猛的一陣抽搐,顧不上那麼多,雪逸寒當即跑上前將她給抱了起來,扶坐到了床上,“你還好吧?”分明心裡心疼的要死,卻偏生裝出一副很是鄙視嗤笑的樣子,輕挑揶揄道,“這麼大張床還能摔地上,你可真行!”
良久,直到臉上的疼痛緩解,顧汐婼這才抬頭淚眼汪汪的瞪他,“關你屁事!你床很大嗎?大我就不會摔地上!”丫的,還不是你這死人妖害得,要不是做噩夢,老孃能摔地上嗎?
“哼!”被顧汐婼那惡劣的語氣氣得臉色一沉,雪逸寒冷冷一哼,邪肆冷酷的挑起唇角,“伺候本王居然站著睡著,如此翫忽職守不懂分寸,本王就罰你今天都不許吃飯!”
“你,你公報私仇!”一聽一天不許吃飯,顧汐婼當即慌了,她情願被扁一頓,也不要餓肚子啦!“有,有搓衣板麼?”
“做什麼?”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這麼問,雪逸寒眉頭一蹙,狐疑問道。
“我自動請罪,罰跪搓衣板吧?不過前提是,吃飯時間,我得吃飯!”主動舉白旗,顧汐婼可憐兮兮的湊上臉討價還價。
斂眸沉默片刻,雪逸寒考慮後點了點頭,“好,就跪搓衣板,准許吃飯,不過,吃飯也決不能離開搓衣板絲毫,否則......”邪肆的冷笑挑眉,其未出口的意思再明確不過——後果自負!
“呃......”
“沒得商量!”說完,不給顧汐婼繼續討價還價的機會,雪逸寒起身走出了房間。
雪逸寒!你個瘋子!死人妖!變態狂!瞪著他出去的背影,顧汐婼齜牙咧齒的一陣張牙舞爪,仿若手中抓到的空氣就是他的皮肉般,心裡那叫個洩憤。
沒關係,忍!在地道挖成之前,一定得儘量學會自保,待到時機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