障眼法。
沒有絲毫猶豫,顧汐婼隨即走了進去。
密道很長,而且沿途都有油燈照明,這裡顯然會定時有人進來。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退出去好了。咬了咬唇,顧汐婼隨即打消了繼續往前的念頭,轉身折返而回。憑著直覺,既然是密道肯定會和外界相通,而這三條通道,必定是通向不同的地方,能否順利逃出去,只能到時孤注一博了!
客廳裡,雪逸寒和獨孤滄月相對而坐,都賣弄深沉的品茗著,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沉默的打算。
張伯和飛鷹各自立於主子身側,兩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然而,空氣中瀰漫的強大氣壓卻壓迫的兩人不覺微蹙了眉頭。
良久,獨孤滄月唇角優美一挑,隨即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瞥了一眼滿臉臭容的雪逸寒,率先打破了沉默,“飛鷹,把給王爺的新婚賀禮呈上來。”
“是。”飛鷹應罷,隨即將手中的黑色小方錦盒呈到了雪逸寒面前。
看了眼飛鷹手上恭敬呈著的黑色方形錦盒,雪逸寒不覺挑眉看向依舊笑意盈然的獨孤滄月。
“獨孤兄這是何意?”新婚?除了在府裡貼了喜字,掛了紅綢,他並未洩露此事,既然如此,他獨孤滄月又怎麼會知道?
“王爺的喜酒沒通知在下便罷,難道現在還打算裝糊塗不成?如此,你豈不是不把我獨孤滄月當朋友?”把弄著拇指上的血玉扳指,獨孤滄月如水笑眸似是要沁出水來。
“哪兒的話?本王只是驚訝,此番婚事並未鋪張,想不到獨孤兄如此神通,不愧是笑面神君。”幽眸一閃,雪逸寒手中的茶碗亦是往旁邊的案桌一放,隨即眼神示意張伯接錦盒。
張伯會意,隨即將飛鷹呈上的錦盒接了過去。
“在下亦是凡身肉胎,何來的神通?”獨孤滄月搖了搖頭,笑得莫測高深,“不過是那日飛鷹救下王妃,送她回府之時偶然碰見罷了。”
聽到獨孤滄月這番話,飛鷹一時竟有些摸不透主子的想法了。他不是故意拖延救聖女的時間,就是想要等到雪逸寒再婚以此締造倆人間的隔閡麼?那他今日為何......
“婼兒是你救的?”俊眸一斂,雪逸寒不覺眉頭一蹙。
“本想讓王爺再欠在下一個人情,不過這次,似乎得賠本了,在下聽聞,王爺另立王妃了?”唇角微揚,獨孤滄月似笑非笑,如水柔眸噙著人看不透的情緒,“又是服藥的時間了,是讓她生還是自生自滅,王爺自行定奪。”說著,隨即自腰間掏出一顆藥遞到雪逸寒面前。
沒有絲毫的猶豫,雪逸寒沉默著接了過來。
倒是一旁的張伯,有些沉不住氣了,“獨孤公子既然醫術如此高明,不妨給王......那丫頭好好診治一番,聽和她要好的丫鬟說,自從回府之後,她就經常咳血。”
“咳血?”聞言,獨孤滄月向來淡然的眸子也隨之劃過一抹驚詫,不禁扭頭看向一旁的飛鷹,“那日,她可曾有受傷?”
“沒有。”飛鷹隨即垂首,如是回道,“就是順利的有些古怪?”
“哦?”獨孤滄月和雪逸寒解釋微挑了眉。
“那日本來是有人意圖阻止,可是三言兩語之後,那人卻突然改變主意,大方的放我們走了。”再回想那日的情景,飛鷹愈發覺得透著古怪,就是不知道怪在哪裡。
略微沉默,獨孤滄月隨即徵詢的看向雪逸寒,“在下覺得此番症狀確實需要診斷一番,不知王爺的意思?”
“獨孤兄請。”藏在袍袖中的手早已握緊了拳頭,雪逸寒當即起身,想請道。
看他著急的模樣,張伯不禁暗暗嘆氣。分明就心疼的要死,卻偏偏......哎!自作自受!
顧汐婼自地道出來,剛換好衣裳就扶著床沿吐了好幾口血,渾身的虛脫乏力讓她整個人都跌跪在地,天旋地轉,就連緊閉雙眼亦能感覺到地震般的動盪顛簸,死死的緊抓住床沿,生怕這一鬆手,就會掉入那萬劫不復的深淵。
一陣耳鳴尖銳的發出女人般尖利的嘶叫,顧汐婼單手無力的摁住大陽穴,似乎整個腦子都快被炸開了般,她想求救,可是卻連喘息都奢侈。
怎麼會這樣?不是,不是疲勞過度麼?
掙扎著欲爬到床上的她還沒站起身,人已然兩眼一翻,昏厥的癱軟在地。
當雪逸寒推門看到暈倒在地的顧汐婼,整顆心臟似乎都被利刃給攪作了一團,而那地上觸目的腥紅更是深深灼痛了他的眼。
當即一個箭步衝上去,抱起她身子的雙手都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