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3 / 4)

小說:大周主母 正文完結 作者:蒂帆

答案是有。季愉心想,恐怕也有。不然,貴女們不會一進門給能見到的女師統統塞紅包了。

與季愉不同,叔碧從坐下來聽課開始,眼皮打架,內心裡無聊透頂。這都怪她在家塾的時候已經養成聽女師講課自己神遊的狀態。在她聽來,公宮裡的女師比自家師氏更讓她苦悶。她一直想打哈欠,忍到不成了,舉起一隻手,捂了嘴巴。

臺上女師沛姬或許口才不好,眼睛卻如針尖。臺下哪裡有小動作,她一目瞭然。課講到一半,看見竟然有學生敢當面捂嘴巴,驟然黑著臉喝道:“此貴女是何名氏?”

服侍貴女的寺人都在門外候著。聽女師問話,阿慧心驚肉跳,暗道:主人啊,你怎可如此隨意,這下我該如何是好!叔碧不像她擔心成憂,對女師也不怎麼怕,反正自己不是為了出嫁才到這裡來的。她心裡不由腹誹:我看她是自己講課都快睡了,才拿我來消遣。心不甘情不願的,她走出來磕了個頭,應道:“我乃樂邑貴女,字叔碧。”

樂邑?兩邊的學生們聽見,露出驚疑之色。

樂邑不過是魯國境內一個小小的采邑。這個連樂邑世子所出都不是的女子,憑何能何德可以進入公宮。莫非與傳說中認了貴親的貴女一般?眾人噓聲起來,嘆道這樂邑之婦最喜投機取巧,頻頻把目光射到了仲蘭身上。

季愉與叔碧兩人,方才發現女師沛姬左側坐之人乃仲蘭。叔碧撇撇嘴,對仲蘭不屑一顧。仲蘭心裡是大驚:性子溫溫吞吞與世無爭的溫姬,怎麼會將女兒送到公宮裡來?再有,以叔碧的身份,為何能進入公宮?

沛姬若有所思,拍著臺子,把仲蘭叫了出來:“貴女仲蘭,此人你可認得?”女師們只知道一個是季愉的伴讀,一個是信申君新認之妹,其它倒是一概不知。

仲蘭走出來,對其一個磕頭,應道:“此人乃我堂阿妹。”

四周忽的響起一片噓笑。果然啊,這些樂邑之婦都是阿諛奉承之色,攀著人家的腿兒進來的。

這回不說仲蘭,連同叔碧與季愉的臉色,都不大好看。原來在這鎬京,狗眼看人低的人,遠遠不止一個薈姬。

聽塾室裡笑聲連綿起伏,沛姬摁著檯面喝道:“此乃修心修德之地,可容許汝等胡鬧!”學生們斂起了笑聲,但維持的表面端莊蕩然無存。沛姬為此極其憤怒地橫掃仲蘭與叔碧,怒言:“來人。將貴女叔碧拉出去面壁思過。”

仲蘭明知女師看在信申面子上,絕不敢輕易動她的。女師這一發話,她輕輕揚了揚嘴角,裝作什麼都沒聽見退回自己位子。見她並不為自家堂妹求情,眾人倒不苛責她,想著原來這兩個姊妹本就是不和的人。

季愉心裡焦急:這世態炎涼。見上來兩名寺人要夾起叔碧兩臂帶下去,她急忙欲邁出一步。身邊忽然來一隻手,拽住她衣袖,低聲說:“貴女切切不可,救人需要計謀,不可如此魯莽。”季愉一愣,轉頭望,見身邊跪坐的女子笑容明媚,柳葉眉,左眼底一顆美人痣,年紀應比自己稍長,端的儀態自有一番風情,令人炫目。

“我乃貴女朱。你可喚我阿朱。”女子盈盈笑道。

“我字斕。”季愉邊答,邊眼睜睜看著叔碧被人給拖出了塾室。

阿朱那隻手搭在了季愉捏緊下裳的手背上,小聲說:“不怕,曬曬太陽而已。”

季愉喉嚨裡冷笑一聲,不像她能寬心。這曬太陽,也要看曬多久。若她沒有料錯,女師說的面壁思過,沒有把犯錯的學生曬病曬暈了,絕不會作罷。在這個地方,完全是以勢壓人。就不知是誰出的餿主意,要讓她和叔碧第一天受教。

拉了一個學生出去受罰,沛姬未能消氣,又拍著檯面怒道:“今日來了新人,卻是如此無規矩之人。”因她這話,她旁邊的另一名女師立馬在她耳畔提醒。畢竟這新來的兩人之中,有一人是韓姬之女。沛姬聽到此話反而被激了起來,沉聲道:“貴女斕出來回話。”

季愉甩開阿朱的那隻手,心裡為叔碧的事氣著呢,當堂不讓走出了行列。

“凡是女子進入公宮受教,女師一視同仁。”沛姬這話明擺著指桑罵槐。

季愉一下明白了:這人與韓姬不合。

“斕貴女,剛才我所講你可有悉心聽取?”沛姬眼睛一眯,宛如條蛇吃定了她。

“有。”季愉答。

“好。你來說,何為婦德婦容婦言婦功。”

“我不知。”季愉三個字咬定。

沛姬彷彿捉住了把柄,要不是礙著自己是女師的尊面,早就朗聲大笑了:“好,你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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