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小說:大周主母 正文完結 作者:蒂帆

“先生所言極是。我等到此為追尋名樂器。與她交往並無錯。”

司徒勳對他的話,卻似乎已是沒有去聽了,眼光是放在了路盡頭即將消失的季愉。忽然想起那首她一直唸叨的綠衣》:綠兮衣兮,綠衣黃裹。詩句固然悲,但詩中的女人是如此之美。他與她一樣,一直是十分喜(炫書…提供下載)歡這首詩,對此念念不忘。

因此司徒勳對百里笑笑:“你所言也有道理,我是喜(炫書…提供下載)歡貴女季愉,因我喜(炫書…提供下載)歡詩歌,她也喜(炫書…提供下載)歡。”

百里目瞪口呆。司徒勳才不管他怎麼想了,拍打一下他肩膊。掉身踏進門口時,抱起小申。想到她的話,他眉頭微皺:她真是認得信申君?

話說,這邊叔碧與季愉兩人一路走一路說話兒。

“你猜司徒勳是從何處來?”叔碧問,對司徒勳外表長得不太像魯國人介懷在心。

“不知。”季愉答,隱隱約約卻能猜中,從他藏書裡的神話故事,那個祝融的第六個兒子。如果回去再查一查相關書籍,或許馬上就能知道答案了。不過,有必要去查他來歷嗎?絞眉,沒有答案。

回到了驛站。阿慧在門口等候她們兩人,見到她們便伏了下身,道:“貴女,信申君來訪。”

叔碧正愣著神兒,季愉已是一個大步越過阿慧。

心,像是要從胸口裡跳了出來。譁一下拉開門,季愉臉上潮紅,氣喘呼呼。裡屋坐的兩名男子聞聲轉過頭來看她。

“貴女?”師況緊繃的臉在知道她進來時,似乎才鬆懈開。

季愉好像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一雙眼睛愣愣地在信申臉上停駐。信申看見她的那刻,嘴角輕揚,溫煦的笑如風一般立即吹掉了季愉心頭的種種憂愁。季愉忽地別開臉,一隻手捂住了胸口,裡邊突突突地跳著。

叔碧與阿慧從後面急匆匆跟來,見她扶著門邊的樣子,驚道:“何事?”緊接叔碧搶先一步扶住她的手,摸她手背煞是滾燙,更嚇得叫了出來:“阿慧,取被子來!不,請醫工——”

季愉反捏住她的手,搖搖頭。叔碧是熱鍋上的螞蟻,嘟噥:“病了請醫工方是。”

信申這時起身。叔碧看到他走來才意識到他在這裡,一下反倒怔了。季愉握著叔碧的手在打哆嗦。她猛一閉眼,為了甩去這不該有的感覺,咬咬牙。結果,一隻溫暖的大手在她額頭輕輕觸控,伴隨他溫柔的聲音:“不怕,是熱,但我想並非重病。”

不怕。只道這溫柔的二字已是如毒一般侵入她心裡,比病更可怕。

為何?為何要對她說這麼溫柔的話?從沒有人,這般溫柔地對待她……

“非重病?”叔碧找回了自己的嗓子,問。

“是。”信申轉過頭對她吩咐,“貴女,請囑咐庖人備薑湯。我想病人應是疲憊而偶犯了風寒。”說完,他微微對叔碧一笑,是自信又鼓勵的笑容。

叔碧覺得心安了。有他在這,絕對心安了。她笑著答好,帶阿慧走去找驛站的寺人。

季愉可一點也不覺得好。叔碧一走,她連捏個手壓制心跳的人都沒有了。而且,那隻手還被信申握住了。

“季愉,是名季愉,是不?”

他的聲音,這一次低沉中帶了絲嚴肅。

季愉睜開了眼,仍不敢抬頭去看他。

他是輕輕捏住了她手心,道:“平士稱在城門遇見你,我想在途中路室已見過你,知你必是到曲阜來了。來曲阜是為何事?可否與我說?”

原來他知道,確實,以他的智慧和眼力,她們那小小的偷窺怎可能瞞得住他。可讓她感到既喜悅又惶恐的是,他惦記著她。

“找——醫師大人。”在深吸口氣震住了心悸後,她終於開口。

“醫師大人?”信申輕輕念這幾個字,是在琢磨,“何人病了?”

“樂離大夫。”季愉答完,立刻對著他欲下跪,“懇請信申君救主公一命!”

“季愉!”信申雙手慌忙扶住她。

季愉想到樂芊,膝蓋還是往地上落去。

“季愉!!”他加大了音量,似乎厲聲疾呼。

季愉被他兩隻手的力氣驚到,抬起了頭。

他的臉上沒有了笑容,而是肅穆的:“不要對我下跪!永遠不要對我下跪!”

“可——”她是突然不明瞭,他這話是何意,是不願意救,還是?

他將她扶了起來,並把她帶到室內暖和的火爐旁邊:“歇會兒,再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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