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你不用說,我知道該怎麼做,我只說這一遍,我對你的好,都是心甘情願的,若非說有什麼企圖的話,那就是想要你的感情。”
喬婉一直是低頭聽著,待到她心裡平復一些才抬頭看他,看到他有些泛黑的眼圈,她有些心疼地說道:“我知道了,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不生我的氣了?”
“是我小題大做了,以後不會再這樣。”喬婉大大方方的衝他笑了一下。
“婉婉?”
“什麼?啊!”
朱由校手腕一用力,把喬婉拉到他懷裡,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才放開,這些日子以來他是忙得身心具憊,先是追查害她的兇手,然後是宮裡宮外兩頭跑,這幾日幾乎不眠不休的把戰事部署好,他真的是有些筋疲力盡,好想抱一抱她,給自己尋些力量。
喬婉被他的動作驚了一下,不過他隨之放開了手,喬婉是計較不是,不計較也不是,朱由校就在她糾結的表情中笑呵呵的走了。
把玩著桌上極為漂亮的風箏,喬婉陷入了沉思,這是今天朱由校帶來送給她的,並允諾以後一定常帶她出宮遊玩,喬婉不停地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再退縮了,有這麼一個無條件對自己好的人,她就是大膽嘗試著去愛一次又何妨!
正在這時,從外面傳來了打鬥聲,喬婉壓下心裡的好奇,沒有出去看,小梅也很快進來陪著她,喬婉並不知道自己周圍有很多人,怕自己出去會添亂,卻不知,這次來的刺客會給她的生活帶來很大的影響。
闖進來的人“刺客”正是侯國興,先前他沒有懷疑皇上的話,可細想之下就發現有些不對勁,總覺得其中有什麼陰謀,再到他聽說皇上經常避居於迎禧宮中,侯國興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測,關於孃親的事情,皇上定是在瞞著自己。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迎禧宮有條通往宮外的密道,猜測皇上定是揹著自己去見孃親,這樣想著,他就決定跟蹤皇上一探究竟,可密道的出口不止一處,而他知道的並不多,若是朱由校想瞞著他出宮,定是不會出現在他知道的地方,侯國興自然是一無所獲。
他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一定要弄清皇上在搞什麼名堂,正當一籌莫展的他打算向皇上直接詢問的時候,他收到了無名樓掌櫃錢有的密信,信裡的訊息讓他心情大好,他不相信世上有口味完全相同之人,那人點的吃食全是孃親愛吃的,就連搭配都一模一樣,侯國興就在無名樓守株待兔,終於讓他發現喬婉居住的地方,所以就有了今晚的刺客一說。
闖進院子的侯國興自然是受到了眾人的阻攔,怕訊息走漏他沒帶人來,縱使他武功高可也寡不敵眾,只得拿出朱由校給他的令牌讓那些人停了手,要求與院子的主人面談。
侯國興不認識這些人,這些人可是知道侯國興的,知道他是和皇上情同手足的人,這也是剛才他們都停手的原因,沒皇上的旨意,他們不敢與他拼死搏鬥,可聽到他這個無理要求,他們就更不敢答應了,讓皇上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相會,除非他們的腦袋不想要了。
等朱由校收到訊息趕來的時候,這兩邊仍是僵持不下,既然已經暴露了,那總歸由他說出來的好些,朱由校走到侯國興面前,讓他今晚先回府,明日再過來。
侯國興從沒見到過他這種不容拒絕的神情,雖惱怒他的隱瞞,還是依言回去了,不過他也丟給朱由校一個警告的眼神,若是你再有欺瞞,就別怪我不顧兄弟情義了。
朱由校進屋的時候,喬婉正與小梅在那大眼瞪小眼。
“小梅,你出去吧,告訴外面的人都守得遠一些。”
小梅下去之後,喬婉不滿的瞪了朱由校一眼,似乎是在抱怨他給自己安排的人一點都不聽話,在打鬥聲停止之後,她想出去看,小梅一直都不同意。
朱由校有些貪戀的盯著她看,他不知道自己將實情說出來之後,她還能不能這麼輕鬆的與自己相處,可是不管她會怎麼想,自己都不會放手,因為他已經放不開了!
他也不知道對她的感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是在鄭貴妃用萬貞兒與她相比的時候?是在那老漢說他們是夫妻的時候?還是他鬼使神差的同意冊封和她容貌一樣的張氏為後的時候?亦或者是最早?早到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一直以來自己都是以她的保護著自居,對母妃有的那種感情,在她身上從未有過,對她有的只是要永久在一起的想法,不想任何人與自己爭搶在她心裡的位子,等他發現這種感情的時候,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再也忘不掉她,想時時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