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恕奴才多嘴,長孫殿下還年幼,這大冷天的,若是傷了身子,恐怕太后她老人家會十分擔心的。”
皇祖母經常護著他,還想方設法的把他推上了太子之位,是以太子對太后還是很有感情的,聽到王安的話,也就鬆了口,讓朱由校滾進來。
當然,我們的朱由校肯定是不會那麼聽話的滾進來,先前聽到王安偷偷的告訴他,說是太子殿下很生氣,朱由校就意識到今天一定不會那麼容易過關,不由有些後悔昨天的衝動,唉!這都是自己自找的,硬著頭皮上吧!
朱由校一進房門就跪了下來,說道:“孩兒給父王請安,給李選侍請安。”
太子正待發火,就見朱由校跪在那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心下更是火大,怒斥道:“哭什麼哭,做錯了事,你還有臉哭!”
看到父王說起了昨天的事,朱由校便順著杆子開口為自己辯解。
“父王,校兒知道錯了,昨天不是故意不給李選侍請安的。”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了?”李選侍若有似無的插了一句嘴。
太子本來認為,孩子昨天沒禮貌也可能是無心的,畢竟誰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孩子品性不好,此時聽到李選侍這樣說,又對著朱由校冷哼一聲。
“父王,校兒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天奶孃帶著興兒出宮了,就是不帶著校兒去,校兒很生氣,很生氣,就低著頭走路,真的沒看見李選侍,嗚嗚~~父王,你說為什麼不可以帶校兒出宮,校兒也想出去看看,嗚嗚~~~~”
“這個……,唉,誰讓你是長孫殿下呢,自是不能出宮的,也許你長大就好了。”想到自己小時候何嘗沒有過想出宮的想法,只是一直過的很艱辛,想不被人欺負都難,能出宮就更是妄想了,想著自己一直也沒能給這個兒子帶來榮耀,讓他跟著自己受苦,太子一時心酸,口氣不免也就軟下來了。
“真的嗎?”朱由校仰起小臉,淚珠還掛在眼角。
其實因為太子處境的問題,他性子有些軟弱,當然,說好聽一點就是溫和了。看到自己鮮少見面的長子露出這幅小兒郎模樣,太子也就笑著點點頭。
“好吧,就算沒跟長輩打招呼,這個不是故意的,那你怎麼能詛咒自己的親弟弟呢!小小年紀就不悌兄弟,長大瞭如何了得!我看你還是趕緊起來吧,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跪,要是以後你想起來,記恨在心,我怕我們母子在你面前,就再也沒有立足之地了。”半躺半倚在床上的李選侍,說話的語氣中似乎帶有些誠惶誠恐。
太子這次倒是沒有先發火,只是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那麼幹坐著。
“李選侍,你誤會校兒了,父王,校兒沒有詛咒弟弟!更不會懷恨在心的,校兒不會的!”朱由校說著就跪爬到太子的跟前,拉著他的衣角,哽咽著。
“你這是撒謊嗎?還是在說我德行有虧,在汙衊你一個小孩子,殿下,我是那種人嗎?這話要是傳出去,要我還怎麼做人吶!”李選侍目光哀求的看著太子。
太子自小被父皇嫌棄,從不得寵,與幽居在冷宮的母妃見面次數是寥寥無幾,沒有人教導他皇宮的生存之道,雖也見識過陰謀詭計,可對其中那些個彎彎繞繞還是所之不多,長期小心翼翼、擔驚受怕的居於東宮的太子殿下,心思較之他人顯得有些單純。
太子殿下此時自是不願相信,自己最寵愛的女人是心思歹毒之人,可看著腿邊眼淚汪汪、可憐兮兮的長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不敬長輩,不悌兄弟,又滿口謊言的孩子啊!轉頭看看自己的女人,又低頭看看自己的孩子,太子殿下一時為難了!
看著父王搖擺不定的神色,朱由校深知此時一定不能再給李選侍開口的機會,要不然事情就難辦了。抓著太子衣角的小手搖了搖,“嗚嗚~~,父王,校兒沒有撒謊,撒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校兒沒有詛咒弟弟,李選侍身邊的冬兒姐姐可以作證的,父王你要相信校兒。”
“殿下,這下不就好辦了,是真是假,我們把冬兒傳過來作證不就是了。”李選侍笑了。
她是真的很開心,這真是個傻孩子啊,呵呵,自己本來是想著讓冬兒作證,可冬兒畢竟是自己的貼身宮女,說出來的話不足以讓殿下信服,自己也就沒提這事,可看著這個小崽子一再狡辯,自己真是心有不甘,沒成想自己這邊剛打瞌睡,他就把枕頭遞來了,這個小崽子可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冬兒一家子的命可都握在自己手裡,根本不可能會背叛自己,他憑什麼認為冬兒會幫他說話?李選侍蔑視的看了看朱由校一眼,本來就是個蠢東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