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蹟!”
牧若惜笑了笑,她原本也正是想找掌櫃的商量買下這座宅子,但眼下談價格是關鍵的。她示意蘭西搬了兩張高腳凳子出來,然後在門前坐了下來。
胖掌櫃像吃到了苦頭,對於蘭西端過來的茶水也不大敢喝。
牧若惜笑道,“掌櫃的,你無須怕成這樣的。我們最初搬進來也經常失去一些東西,不過,我的一個僕人有學會異術,可以剋制這些鬼怪,所以能安然住到現在。既然這個宅子掌櫃是無法住下去,不妨就便宜賣給我們,反正你留著也無用,我相信這附近左右都不會有人敢買這座鬼宅的!”
胖掌櫃倒也直爽,“我這間宅可是一千兩買的,後來,我光添傢什都花了幾百兩銀子。若不是鬧鬼,我才不樂意賣呢!可樣吧,我就說個便宜的價,連宅子帶傢什一共一千兩,這相當於把傢什全送給你了。唉,這樣算來,我還是虧了許多,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信那個胡老兒的話了。”
“一千兩?”牧若惜咋舌,現在別說一千兩,連五百兩能拿出來也是很難。原本從趙夫人哪裡拿來的三百兩銀子,這過年用了不少,剩下兩百多了,還有日子要過,全部給他了,那生活要怎麼繼續呢,這一大家子人要吃飯啊!
她皺起了眉頭,“掌櫃的,說實話,我也覺得你的這宅子不值一千兩,您這麼便宜賣了確實很虧錢。但是目前我們手裡沒有這麼多銀子,你想想啊,我如果有錢,就不會冒著性命危險買一間鬼宅了。雖然我這位僕人會點異術,但日日夜夜地鬥著法,也保不準哪天被鬼怪給打敗了,到時候……要不這樣,這宅子我們算租下來,過幾天找到別的地方了,這宅子您再收回去,我們住的日子按天算租金,您看如何?”
胖掌櫃一聽牧若惜似乎不太想買,當場便有些洩氣,這宅子他不敢住,賣又不好賣。心裡一橫,咬牙道,“牧小姐就開個價吧,只要不是太狠我就賣了吧!這大過年的,空宅子不好找的!”
“呵呵,瞧您說的,空宅子不好找,但客棧現在也營業了。總能找到住的地方,實在不行,我們就到鄉下去,二三十兩造兩間磚房也可以過日子的,還不用擔心鬼怪麻煩。好了,咱們先說這個宅子,這樣吧,也不能讓您太虧了,四百兩銀子吧!”牧若惜本來想說兩百兩銀子的,但怕說出來這胖掌櫃承受不住當場噴血。所以她只取了個折中的數目,雖然她其實現在也沒有這麼多銀子。
“什麼?牧小姐你這是開玩笑吧,我那些傢什都不止這點銀子。要知道那都是上好的紅木啊……”
“呵呵,掌櫃的,您若是捨不得那一層子傢什,您叫幾個夥計來搬走就是了。”
“七百兩,傢什不搬了,全給你了!”胖掌櫃咬牙切齒,滿臉通紅了,他心疼啊,肉疼啊,蛋疼啊,各種疼痛一陣湧上去心頭。
牧若惜只是笑,她覺得胖掌櫃的這個樣子非 常(炫…書…網)搞笑,跟某些股民割肉時的情狀很相似。
“你笑什麼呢?”胖掌櫃被笑得一頭霧水。
“好了,折衷一點,五百兩,傢什您若是不怕被鬼纏著的話就搬走吧!”牧若惜最後的妥協,她還惦著藍茜茜那邊的金珠子,說不定還能賣些銀子。
胖掌櫃頭上開始冒汗了,心裡萬分不捨,眼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就少了一半,那是他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啊。
兩個人正在僵持間,突然巷子口響起了一道清亮的少年音。
“五百兩不賣就搬到我家裡去住吧!”
眾人齊齊轉頭望過去,一輛華麗的馬車前面,是披著銀貂披風的一個俊少年,那帽子上一顆巨大的藍寶石昭顯著他身份的尊貴。
胖掌櫃眯著眼睛打量著這興意勃發的少年郎問道,“這是哪家的貴公子?”
牧若惜笑了笑,“這是蘇太師的孫子!”
胖掌櫃此時業已從馬車廂上面的蘇字就看出了門道。
這少年他剛才說不賣就讓她們搬到他家去?那這樁買賣豈不是要黃?現下,也顧不得少了多少了,心想著能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
“那就依牧小姐的意思吧,五百就五百,傢什就當白送了……唉!”胖掌櫃垂頭敗喪,像死了親爹一樣難過。
“呵呵,我這裡暫時只有兩百銀子,就算預付的訂金,餘下的銀子十日之內再一併還給你!反正這宅子在這裡,我們又不搬不走,你可以隨時來崔帳!”
牧若惜向葉田茶使了一個眼神,葉田茶回房間,拿了兩百兩銀子的銀票,還拿了筆紙出來,寫了一個契據。
胖掌櫃嘆息著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