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悄悄探出頭來,恰好看到三個背影消失在通向二樓的樓梯口。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慢慢從書架上面爬下來。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從大門口衝了出去。
才走到門口,正撞到慌忙趕來的蘭西,看到牧若惜安然無恙地走了出來,她這顆沒有著落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
四下張望了一翻,便趕緊拉著小姐的手走回了院子。
“小姐,嚇死我了,我剛剛看到大少爺帶著兩位公子走進去。真替你捏了一把冷汗,這正想著用什麼法子通知你。你就出來了,謝天謝地……大少爺沒撞見你吧?”
牧若惜摸了摸耳朵,搖了搖頭,她一門心思還在想著剛才那位白袍的男子。
“對了,絹兒,你可知道趙府今天接待的是什麼客人?”
絹兒站在房間的另一側,正忙著給牧若惜倒茶水,聽她這麼一問,連忙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
絹兒泡好杯,端到牧若惜面前的桌上,然後垂著手立在旁邊。
牧若惜將目光投向了那杯茶,是一杯八寶清涼茶,裡面放著冰糖,荷葉,甘草,菊花,山楂……這一眼看過去,有七八種乾花草茶混合在一起。茶色微紅,芳香濃郁。
牧若惜這才想起,絹兒這幾日便經常給她泡這種花茶解暑,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口感清涼。但細細品嚐之後,她“哇”一聲將茶水吐了出來。這茶中竟然有那種味道,那種第一次她在藥湯裡聞到的味道。
她這才醒悟過來,難怪一直在藥材裡找不到這種奇 怪{炫;書;網的藥。原來這藥竟然是在其他藥材煎好之後才放進去的,難怪一直以為不喝藥就會瘦下來,結果一點沒有瘦下來。想不到,這藥竟然是又藏在了茶裡。真是高手啊,這茶裡有著各香甜的花乾和冰糖混合,將那藥的味道幾乎成功地抹去了。
要不是剛才她用心品嚐,還真感覺不到。
她看了看眼前的兩個丫頭,蘭西一臉的驚愕,而絹兒則是一臉蒼白,垂下去的兩手不停地捻動著衣角。
蘭西端過茶水來,聞了聞,“小姐,這茶有什麼問題?”
“沒,沒有什麼問題,我只是突然想起,今天趙府宴請的什麼客人啊!弄得這麼神秘,還指不定有什麼好吃好喝的呢。你說是不是,絹兒!”牧若惜莫名地笑著,望著絹兒。
牧若惜的眼睛掃過絹兒的臉頰,她眼裡有一絲慌亂。
牧若惜心中一亮,心裡感嘆了一聲,原來如此。她慢慢放下茶杯,緩緩說道,“絹兒,你去打聽一下,這幾位貴重的客人是什麼來頭!”
絹兒聽到這裡,臉色才恢復了正常,這猶豫了一會,便說道,“小姐,燕喜不是說不讓我們出這個院子嗎?”
牧若惜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將茶杯放在絹兒面前,用的力道很重。“她說只是讓我不要出這間院子,沒說不讓你們出去。去吧,你知道該怎麼做!”
“是,小姐!”絹兒怯懦地望了一眼那杯茶,利索地跑了出去。
待絹兒走遠了,蘭西這才仔細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牧若惜,“小姐,你覺得這茶有問題嗎?”
“若不是看到這杯茶,我也不會聯想到那藥湯裡的異味。難怪藥材裡沒有異樣,原來這害人的毒藥卻是藥粉,直接投入煎好的藥湯裡的。”
“啊!”蘭西聽到這裡,失聲驚叫。
“不要擔心,我早就沒喝藥了,這茶我也不會再喝了!”
“小姐,你打算怎麼處理絹兒?”蘭西望著牧若惜,眼裡卻有一絲焦急。
“先不說這個!對了,蘭西,我那些陪嫁的東西你收到哪裡去了?”牧若惜知道,古代的女子出嫁一般都有極貴重的陪嫁。
像牧清庭這種大官,嫁個嫡女應該不會太寒酸。如果她能拿到那筆財產,將來就算離開了趙家,她也能過得上安穩的日子。
“有的,小姐,你等等!”
蘭西起身,從衣櫃旁邊的箱子裡拿出來一隻錦盒。在牧若惜面前開啟來,紅色的綢絹裡躺著一對晶瑩剔透的玉鐲,牧若惜拿在手裡,冰涼沉手,輕輕地撫弄了一翻,看樣子應該是對好玉,又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蘭西搖了搖頭,“夫人一向吝嗇,賠嫁的除了這對鐲子以外,還有一些田產地契。不過老爺原本就不是大理國的人,這些田產還是大理的皇帝御賜的,雖然數目不少,但都是些荒地,沒有什麼用處。嫁妝中最值錢的恐怕就是牧家的老宅,因這宅子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拿去賣掉,所以一併作嫁妝給了小姐。”
蘭西頓了頓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