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絹兒知道錯了!”
燕喜又大聲吼了幾聲,便陸陸續續有兩個丫頭衝了出來,她們上前扶住了燕喜。
牧若惜定眼一看,這兩個年輕的丫鬟正是將她從假山下推出來的那二人。她朝著燕喜冷冷一笑,嘆道,“果然是你!”
這兩個丫頭卻是並不怕牧若惜,她們看到燕喜捱了打,又想起平時牧若惜在趙家的待遇。便是捲了袖子,上得前來便是扯住了牧若惜的衣服,想替燕喜報仇。
絹兒見狀,便是死活抱住其中一個人,呼喊道,“小姐,快走啊!”另一個丫頭見絹兒這樣,便揣了她一腳,隨著絹兒痛楚的叫聲,牧若惜心裡一陣難過,上前就要扯開她們,正當四個人糾結成一團的時候,蘭西帶著趙夫人進來了。當她看清楚兩個丫頭一邊打絹兒,一邊還跟牧若惜動手的時候,頓時臉黑了下來。當場呵斥婆子將這兩個丫頭拉了下去,燕喜便是個極有眼色的人,見趙夫人進來,便從床上爬下來,哭著向趙夫人投訴,“求夫人做主啊,奴婢這肚子裡可憐的孩子,沒人疼沒人愛,眼看著小命都沒有了。求夫人做主啊!大少奶奶她下手太狠了!”
說完這兩句話便雙眼一閉,假暈!
牧若惜冷眼看著她精彩的表演,幸好,她吩咐了蘭西帶大夫過來。還不等她出聲,趙夫人便吩咐那大夫過去給燕喜診脈。
被帶出去的兩個丫鬟哭哭啼啼地說,大少奶奶打了燕喜,她們是為了保護燕喜之類的云云。
牧若惜向趙夫人福了福,“母親,借這兩個丫鬟一用。”
趙夫人疑惑地望著她,她搞不懂這個媳婦大半夜的叫起她,到底要做什麼?難道是為了讓她看眼前這場鬧劇。她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牧若惜謝過趙夫人,便對那兩個丫頭說,
“你們去稟告大少爺,說燕喜摔了身子,怕是要小產,要大聲說,當著眾人的面大聲說……”
這兩丫頭巴不得大少爺此時能趕來替燕喜出氣,因此一聽牧若惜的吩咐,便是兩腳生風,連淚水也顧不得擦,就直奔了出去。
趙夫人看了看正在給燕喜診脈的大夫,焦急地問道,“如何,她身子有沒有異恙?”
大夫搖了搖頭,“恕老朽無能,老朽看不出來她有什麼異常,這昏倒實在蹊蹺得很!”
老大夫的話說得很婉轉,其實他就是想說,這丫頭是裝暈的。
趙夫人是個聰明人,她哪會聽不懂。因此皺起了眉毛,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吩咐絹兒扶她上床躺著。
然後轉身牧若惜問道,“你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第十六章 破蠱
牧若惜仍舊垂著頭,冷冷地說道,“大少爺他中了蠱毒!”
她的話像重磅炸彈扔到了一個平靜的湖面,趙夫人的心裡被炸的是波瀾壯闊。甚至連立在當場的大夫,和暈過去的燕喜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
大理國中,國人無一不痛恨苗蠱,巫蠱之術害人之深,人盡皆知,大凡是中了蠱的人都自認倒黴,閉門絕戶,以防被別人恥笑。
趙夫人驚惶了一會,便又冷靜了下來,她又看了看眼前這個肥胖的小女孩,卻是一臉的鎮定。
“若惜,你是如何知道大少爺中了蠱毒?”
“母親大可不信,等大少爺來了就知道了!”
趙夫人收起剛才的慌亂,半信半疑地望著牧若惜,又看了看大夫一眼,“先生懂破蠱之術嗎?”
那老大夫捋了捋須,搖頭道,“這巫蠱之術向來只有下蠱的本人和苗醫才能解,而苗醫也一向是族內代代相傳,我非苗人,並不懂除蠱之術。不過,老朽倒是有幸見過幾次中蠱的病患……”
燕喜剛才的一聲驚歎,已經露暴了她裝昏的詭計。此時,便悠悠坐了起來,聽說趙子附中了蠱毒。她現在的反映跟趙夫人是一樣,半信半疑。但她卻是收斂許多,不敢再惹牧若惜。
這老大夫也不是上次的姜大夫,生也比較面善。
牧若惜上前幾步,懇請老大夫稍後幫她一個小忙,老大夫當下便是滿口答應,“好說,好說!”
牧若惜又從他的藥箱裡借了一根銀針,以備解蠱時用。
一切準備妥當,趙子附怒氣衝衝的聲音已經出現在了院中了,“燕喜,燕喜……你沒事吧?”
人未到,聲先進。燕喜聽到他的呼聲,激動地站起來,正要往外走去,卻是被趙夫人一個眼神給瞪了回來。
她只好站在原地,仰著頭等待著趙子附進來。
一陣急促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