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吃,便是走,不停地走,直到自己累趴下為止。
這樣子半個月以後,牧若惜身體便好了許多。現在繞著院子跑上幾圈,也能氣不喘,腳不抖了。只是仍舊是胖,這身上的脂肪像貼身橡皮一樣纏著她,怎麼甩也甩不掉。一走起路來,身上的肥肉直哆嗦,雖然穿的是加大的衣裙,但依舊崩得緊緊的。
“蘭西,你能出府一趟嗎?”
“小姐有何事?出府的話要向麻嬸請假,這後院的丫鬟婆子全部歸她管……”
“沒,暫時沒有,哪我們現在有錢嗎?”
“有,有的,奴婢和絹兒集攢了一些。”
蘭西回到了房間,一會便拿著一塊布絹走了進來。她開啟布絹,攤開遞到牧若惜的面前,道,“小姐,我這裡就這三十多個錢了。那麻嬸一向喜 歡'炫。書。網'扣我們月錢,我跟絹兒一月被她扣除大半。剩下就只有這麼多了,這是奴婢的。絹兒那邊可能也只有這些個。小姐,你想用,就拿去吧!”
牧若惜拿起一枚銅錢,對著天空望了望,然後又放了回去。
都是丫鬟們的體已錢,她怎麼好意思要。而且,這是銅錢,又不是銀子,購買力相當低。
麻嬸這個惡婦,真是太可惡了。
牧若惜思索片刻,便又接著問道,
“麻嬸是扣所有人的月錢,還是專挑你們捏?”
“奴婢聽其他丫鬟也抱怨過,說月錢會少,但都是些下等的婢子。像太太少爺們房裡的丫鬟,她自然是不敢苛扣的。”
“好了,我明白了,這些錢你收起來吧。我自己想辦法,還有你問問絹兒,這幾日可查清楚那收藥渣的是何人?他為何要收渣?”
一會,絹兒跟在蘭西后面走了進來。她手上還端著剛剛熬好的藥汁,伸手擱在了紅木的桌面上,踽踽地走過來,向牧若惜福了福,便立在旁邊。倒是蘭西先開了口。
“小姐,絹兒已經查清楚了,說收渣的便那打掃衛生的粗使婆子,叫做王桂蘭。她怕藥味燻臭了院子,所以一見著倒渣,就趕緊收走了……”
“那麻嬸如此橫行是何來頭?”
“也不是什麼特殊來頭,只是,只是,奴婢不敢妄言!”
蘭西抬頭怯怯地看了牧若惜一眼,便不再言語。
“說吧,你要是想我為你出頭,你便要說清楚,不然我怎麼幫你?”
“小姐,奴婢受她欺壓,也是習慣了。只要小姐能安然無恙,奴婢受再大的苦也不打緊……”
“唉,唉你別這樣,給我講實情吧!”
蘭西低聲囁泣了一陣,便拿了絹布擦了擦眼睛,過了許久又說道,“那麻嬸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位,她是趙夫人的陪房。她最大的本事就是生了一個妖魅的女兒!”蘭西氣憤地說道。
“那女兒是趙府的姨奶奶?”牧若惜按照肥皂劇的劇情來推測。
“不,不是。趙夫人是個極厲害的角色,府上只有一個二姨娘,根本容下不其他的女人。這麻嬸的女兒喜鳳,卻是大少爺的通房丫頭……”
蘭西一口說完,像是堵氣似的,說完便又覺得有些後悔。自家小姐雖然是喝藥傷了腦子,但至少是開心的,也再沒有見她哭鬧,見她提起繡鴛鴦枕之事了。
自己這一翻提起來,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牧若惜微微一笑,便是恍然大悟,一邊自言自語道,“我說呢,原來如此啊!嘿嘿,有趣,越來越有趣了。”
她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看似玩笑又似認真地說,“帶我去見我的夫君……我要看看他把一個通房丫頭溺成什麼樣了。”
此話一出,兩個丫鬟嚇得頓時面無人色,連連擺頭帶哀求,“小姐,去不得,去不得,千萬不能去啊!”
第五章 傳說中的婆婆
正在興頭上的牧若惜想見夫君,卻被兩丫頭攔住了,一臉詫異地問道,“這是趙府吧?”
“是!”
“趙府的大少爺是我的相公吧?”
“是!”
“我去見我相公有錯?”
“是!啊,不是啊,小姐,您忘了上次的教訓了?你上次哭鬧著去見少爺,還不是被燕喜那個死蹄子差點害死……”
絹兒憤憤地說到這裡,突然掉起眼淚來了。
於是乎,牧若惜又開始八卦起來,一個通房丫頭欺負正室的悲情故事在絹兒繪聲繪色的描述下,她明白了個八九不離十。
最後,牧若惜決定先不去跟這位傳說中的不良老公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