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有病,為什麼要吃藥?”
“小姐,您忘記了早晨在花園裡昏倒了?要不是姜大夫開的藥,您這會恐怕還不會講話呢?”
牧青青心裡一陣苦笑,心說你家小姐早被這藥給害得不會講話了。
可我,卻是沒有這麼傻。
很快,絹兒兩手空蕩蕩地走回來了,依然還見稚氣地臉上帶著幾分失落,“小姐,那藥渣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誰要那沒用的藥渣?”蘭西轉身問向絹兒。
絹兒絞著手指,睜著一雙茫然的大眼睛,搖了搖頭。
隨即,她又開心地笑道,“反正小姐病也好了,藥渣不要也罷,反正又不用再喝藥了。小姐,你嗓子有沒有不適,你已經三四個月沒講話了。真是嚇死我們了,謝天謝地,小姐總算好起來了!”
看著這兩個笑得十分真誠的小姑娘,牧青青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碗藥湯明明有問題,怎麼自己一反映過來,她們卻是丟了藥渣,難不成這中間真的有貓膩。聽蘭西與絹兒對話的時候說,這身體的原主子嫁給趙府一年多,生的病五花八門,看來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暗算她了,難怪她死的這 麼 快‘炫’‘書’‘網’。
她想了想,將頭偏向絹兒道,“那藥方呢,給我找出來,我有用!”
絹兒搖了搖頭,“這藥是麻嬸差下人送過來的,沒有藥方。即使是有,大夫也不會將藥方交給她們的,一直以來都是麻嬸在打理。”
牧青青沒有去多想,她顫魏魏站起來,一雙腿卻是一點力氣也沒有。
只站了片刻,便出了一身虛汗,天哪,這副身子給誰害成這樣了。看著巨胖,卻是虛得緊,牧青青咬緊牙關,憋住了想發火的衝動。
“好了,我也曬乏了,你們扶著我進去……”
牧青青突然明白那張大躺椅的用處,難道這些日子來,這副身體的原主人就一直這樣躺著過的?
她現在需要時間來弄清楚自己的處境,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副身體也沒有留給她任何記憶。但有一點她卻是很清楚,這背後有一雙無形的黑手想置她於死地。
進了房間,卻是古色古香的紅木傢俱,桌椅,擺設不多,但房間還算寬敞。
牧青青的這張床,上面鋪了草色的精織涼蓆,配上同樣色彩的枕頭,看上去也是清涼宜人。床上是青色的紗帳,上面繡著細小的紫薇花朵。
絹兒幫她脫掉繡梅花的黃色緞布鞋,蘭西又端來一盆清水,幫牧青青清洗了一下臉部。牧青青讓蘭西靠近一些,等水花平了,端著水盆望過去,這一看,差點魂飛魄散。
雖然一早就有了心理,但這一眼看過去,鏡中人那異樣的肥胖,一雙小得幾乎擠在一起的眼睛,那打點滴絕對找不到靜脈的胖手,把牧青青雷得裡焦外嫩的。
看著這幅尊容,牧青青她幾乎認為眼這個女孩便是芙蓉姐姐穿越過來了。
好吧,這不是自己,真的不是自己,只是自己的靈魂穿了一個外套而已。
牧青青自己安慰自己,半晌,她才爬上床,然後靠在絹兒給她墊好的繡花枕頭上面。半眯著眼,慢慢地分析著眼下的情形。
眼前,她只有兩個丫鬟,看樣子應該是陪她嫁過來。
另外,她還有一個不待見她的夫君,從這房間的呈設來看,這一家應該是大富大貴之家。但這房間也很顯然不是她的婚房,難道是被丈夫趕出了新婚之房?
也好,幸好被趕出來,不然,晚上還得被一個指不定醜成啥樣的男人給睡了。
也好,胖有時候也是最好的掩飾。
牧青青樂觀地想到,首先,她要把這兩個丫頭的心給收了。
“絹兒,蘭西,你們隨到嫁到趙府,一定是受不了少苦。這些苦我是不會讓你們白受的,這些天,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最近一直頭腦昏鈍。身體也是每況愈下,老是忘東忘西了,細細想來,定是那藥湯有問題。所以從今日起,你們不必再給我喝任何湯藥。”
當牧青青說到湯藥有問題的時候,兩個丫頭臉上同時現出了驚夷之色。她們竟然雙雙跪了下來,齊齊向牧青青磕頭道,“小姐饒命,奴婢也被人矇蔽了,差點害了小姐……”
牧青青用手虛扶了一把,她們這才站了起來,絹兒膽小,眼裡又有隱隱淚光。
“小姐,您責罰奴婢吧!”
牧青青揚了揚手,打斷了絹兒的話,繼續說道,
“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從現在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