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可在一旁親眼見證自己嫡孫被皇帝欽點為狀元的時刻。
☆、生死同心屬阿誰,情深緣淺徒惆悵
月色清明。
夏鑲在窗下理著祖父特意派人送過來的幾篇應制文字,撇撇嘴,放在一旁。從書架上抽出一部詩集,隨意翻看。
“鑲兒!”
夏鑲忙站起,開門讓師兄進來。
衛衡近幾個月一直都忙於在武州去查探伏恨宮一事。前兩年伏恨宮在京城一現之後,就消失了蹤跡,近日卻聽說又開始有了動靜,甚至有猖獗之勢,因此皇帝和太子令他前去。
“師兄,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衛衡微沉著臉,道:“你一舉成名天下知,我自然忙不及趕回來向你道賀!”
“師兄?”
“鑲兒!你真是胡鬧!”
夏鑲請師兄坐下,自己也跟著坐在一旁。倒一杯茶給他,才抬眼回看他。
衛衡本是一肚子氣,這時候看著夏鑲,卻一時呆默無語了。幾個月不見,她似乎更勝之前超逸脫俗了。燈燭之下,眉目如畫,秀眸幽黑有神,總是如幼時一般閃亮靈動,不過這時卻更帶些攝人心魄的氣息,讓人不敢逼視。身著男裝,自是一個青澀少年模樣。只是,如果是女裝打扮,不知又該如何……
“你……不能不去考麼?”半晌,衛衡才冒出一句。
夏鑲嘆道:“師兄,我已經考了。”
“那你還要繼續?”
“沒有退路了。再說,我也不想再壓抑上天給我的這份才華呀!”夏鑲微微一笑,頗為自信。
“你已經是十五及笄之年了,難道就打算一輩子如此?”
“師兄,你這樣說,好像我很老了似的!可人人都說我年少得意呢!”
“鑲兒!你該明白我要說的是什麼!”衛衡語氣微厲。
夏鑲嘻嘻一笑,“那師兄比我更老,不也還是和以前一般?”
“我是男子!”
“但師兄及冠也有幾年了呀!我四哥才二十一,已娶妻生子了呢!師兄什麼時候給我娶個嫂子呀?”
衛衡眼眸一眯,狠狠盯了她一眼。但見她笑意盈盈的小臉上那雙坦率純淨的黑眸,又不由輕嘆一聲。眼光下移,看她外袍已脫,腰間繫著一條如雲似霧的紫紅色腰帶,面色微微沉了沉,露出一絲悵惘之情。
“鑲兒,你好自為之吧。”衛衡說完,無奈地一笑。定定再看夏鑲一眼,心頭一熱。扭頭,腳尖一點地,飛躍而去,消失在忽明忽暗的夜色當中。
長寧近日來頗為煩悶,鬱燥不安。
辛嬤嬤解勸不了,只得在宮裡走廊上來回踱步,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一時,長寧氣鼓鼓地又從房內出來,要出宮去找哥哥。
誰知張欣告訴她,太子到御書房去準備有關殿試的事情去了。
長寧無法,只得出宮到處走走。
伍公公自是拼命哄公主高興,長寧只覺得討人嫌,不肯再讓他說話了。張欣在一旁更是一句話不敢開口。
“你走吧,偏跟著我做什麼?”長寧看著張欣道。
“公主,衛將軍不在,太子令我……”
“用得著這樣跟著嗎?”長寧並不想傷他的心,可……
張欣黯然。其實他也早知道自己無望,自那個夏鑲在公主的世界裡出現,他就再難得到長寧公主一顧了!可他竟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跟隨,猶如上癮了一般,再也無法自拔。他也知道長寧公主本也善良,這樣拒絕他,也不過是不想讓他傷心罷了。可他也不想長寧因為自己而不高興。
“公主,人人皆說夏公子能連中三元呢!”
“那是自然。”長寧懶懶道,“只是,不開武科,你也許很遺憾吧?”
“就是開武科,夏公子若是參加,恐怕他奪一個武狀元也不在話下。”張欣還是把話題轉到夏鑲身上,以討長寧歡心。
“是嗎?他武藝有那麼高?”
“衛將軍武藝雖高,但要考兵法謀略,定不如他!何況他也不會參加……”
“是呀。你也不用參加……不過,那倒未必吧?這一兩年他都被宰相大人逼著習文,說不定武功已經很生疏了呢!”長寧覺得略略暢快了些。
張欣極力想找話與長寧說。誰知長寧忽然一下子站起來,只向前奔去。他扭頭一看,唉!正是他們剛才談論的人來了!
天政在前,夏鑲和衛衡跟在身後。
“哥哥!鑲兒!”長寧早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