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對曲意承歡的排斥,奈何這種狀況更讓蘇卿覺得自己可憐,思來思去更添煩躁。
可是,這樣的事情,怪得了誰?在蘇府準備嫁妝的時候,因為怕趙壢在茶飯裡做文章,所以蘇卿堅持自己準備吃食,也打定主意新婚之夜寧願捱餓也不用王府菜餚。
昨夜蘇卿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喜娘勸說的時候,蘇卿說緊張沒胃口;侍女詢問的時候,蘇卿答曰不餓。因為在外人面前要給趙壢面子,也要儲存王妃體面,蘇卿自是不敢公開食用自己準備的點心。
誰料想卻發生那般匪夷所思的事情。
將點心的製作過程仔細回想,找不到突破口,翻來覆去越想越覺的委屈,費盡心機逃不開命也就罷了,如今還被這般對待,打亂了自己的全盤計劃。
“卿兒~~”趙壢這一夜睡得是極為香甜,再沒有忐忑不安,連日濁氣也去了大半,夢中的蘇卿站在桃花樹下衝自己招手,笑顏如花,桃花樹下盡芳菲,人面迎春歸,看的趙壢呼吸都有些困難。
偏頭看旁邊這位睡得人事不知的人,素手攀上趙壢的脖頸,怨恨的源頭就躺在旁邊,如此一了百了豈不省卻麻煩?什麼恩情易斷,什麼女子陰險…
“啊!”桃花樹上的桃花落在蘇卿肩頭,趙壢屏聲靜氣走到心上人身旁;忐忑不安的捻起片桃花,正準備附庸風雅吟上首詩討好佳人的時候,卻竄出條蛇,張口咬到趙壢肩頭。
趙壢嚇的渾身激靈,連忙睜眼,卻原來不過是夢一場;偏頭看向痛苦來源;只見蘇卿咬著那裡;十分的認真。
“想是卿兒餓了,要不咱們傳膳?”大約能明白蘇卿的心情;原本就不樂意這門婚事;如今再被人用了強;心底該有多大的委屈
咬著趙壢的肩膀不想鬆口,仿若心裡的憋屈能隨著牙逐漸加大的力道而緩解,恨恨的咬著,咬到把眼角淚水逼回去,咬到嘴裡嚐到甜腥味,最好能咬塊肉下來。
木已成舟,該是何般無奈?如今嫁給趙壢,身後是蘇氏的百年榮辱,蘇家多少人命?皇室的女人,從來都不能隨心所欲;皇家的女人,從出嫁就註定了這輩子勞心勞力。
後邊十年的奪嫡之爭,是懸在蘇卿頭上的索命劍;趙壢日後的身份,是埋在蘇卿心底不願觸控的傷疼;
“那就麻煩王爺了。”
針對被咬這一行為,趙壢開心的很,至少比現在這種中規中矩,眼神清明,禮節絲毫不亂可愛許多。
“王爺滿意嗎?”有些話,為了日後,不能問,不可問,卻還是想知道。
偏頭盯著蘇卿好大一會兒,趙壢這才伸手越過兩人之間阻隔,邪氣笑道:“不知為夫昨夜伺候的你可滿意?”
“…”
“再來一次,樂意之至。”
赤果果的調戲,讓蘇卿有些難以置信,這還是自己印象裡的趙壢?
“其實,你當真把我給跺下床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若非巫山之行,跟那無賴瞎子長混一處,怎能明白這般樂趣?
趙壢敢這麼說,蘇卿卻不敢這麼做,還是難句老話:“寵你的時候,這叫打情罵俏;厭惡你的時候,這叫不分尊卑。”儘管很想把人給跺下去。
蘇卿越是戒備森嚴,趙壢越是玩心四起,仿若定要讓蘇卿有所反擊。
猛的起身絲毫不介意赤身裸體,反手將蘇卿裹在身上的被子扯過來,盯著蘇卿的胴體,曼妙身姿畢現眼前,惹來蘇卿惱怒變臉的同時,也惹得自己熱血上湧,燥熱非凡。
“你幹什麼?”
“喊你起床。”扭頭看向他處,抬頭抑制欲奔流而出的鼻血,趙壢說的理直氣壯。
蘇卿怒極,抓起枕頭,一個用來護著自己,另一個用盡力氣丟出去,你還可以再猥瑣一點嗎?
反手接過枕頭,軟綿綿的果然沒有一點殺傷力:“俗話說的真好,實在是非 常(炫…書…網)好,怎麼說來著?‘打是親,罵是愛。’”
“趙壢!”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我讓他們提水過來給你沐浴更衣。”鬧夠了,趙壢見好就收,從床頭撿起昨日衣務,稍稍收拾就準備開門。
“回來!”趙壢穿戴好衣服,準備開門的時候,蘇卿連忙制止道:“王爺這樣開門,是準備讓我這輩子被人取笑嗎?”
詫異回頭,看著蘇卿縮在床腳處,拿枕頭遮擋自己的嬌俏模樣,慌忙別過臉去,開玩笑是一個級別,再來一次又是另一個級別,蘇卿肯定不樂意。
“哪有讓王爺開門的道理?”各府規矩,蘇卿還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