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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思過重,這四個字從郎中說出口,到如今一直都是壓在趙壢心上的大石,時不時冒出來讓趙壢憋屈一番。
害怕有人傷害肚子裡的孩子,憂思孩子萬一長不大,或者將來受欺負……
這樣的認知讓趙壢很挫敗,他的妻子根本就沒有想過信任他,也沒有考慮是不是可以護著她,在自己做過如許事情之後,還是埋在曾經的記憶力,認為他必定負她,就算出事也只靠自己。
女人生子,猶若踏入鬼門關,蘇卿懷孕的這段日子裡,趙壢都是儘早的回府,盯著蘇卿喝藥,跟她講外邊發生的事情,有時候是幾串罕見的山楂、有時候是城中熱賣的點心、或者只是陪在屋裡一人看書、一人繡花……
“卿兒,這東西可是專門尋來的好東西。”知道蘇卿怕什麼,所以藥材從來都是趙壢自己弄。
“不要,什麼味道?”聞著就想吐,直接拒絕,懷孕的蘇卿學會了撒嬌。
“良藥嘛,總跟普通藥不一樣。”苦口婆心的勸。
“果脯呢,為什麼沒有果脯。”吃藥不給果脯,絕對是一大酷刑。
“郎中交代過,這藥不能配果脯的,要不我餵你?”小心的做個提議,喂藥什麼的最有感覺,他都不知道練多少遍了。
“自己來。”勺子伸到嘴邊,蘇卿連忙紅著臉劈手奪過來,下邊可站著不少奴才呢。
簡單而有平淡的生活,總讓蘇卿心起恍惚,身邊是不是換了個人,為什麼只有名字相同?脾氣秉性、行為處事全都與當年大相徑庭。
當年的人對人總帶著疏離,即便是寵也留三分心思在背後;如今的人卻能讓蘇卿從心底感到溫暖,就想老夫老妻一般,帶著慣常的寵溺,不造作。
趙壢曾經說過,府裡不管進那個女人,都不準蘇卿主動安排,如果有需要,他可以跟蘇卿提。
有趙壢這句話,本來想著弄兩個同房的蘇卿,突然間也對這樣的行為感到厭煩。這樣的想法不是好兆頭,意味著自己開始有了投入,有了希望。
理智上想著應該的事情,卻每每停留在嘴邊,牟然感慨。
為此蘇方氏還專門過府,教導蘇卿莫要犯傻,將來萬一弄個搞不掂的女人進門,就想上官姨娘那樣,好進不好攆,生生攪亂蘇府十年的諧和生活。
宮裡的嫻妃也專門讓宦官過來傳了話,有勸導有威逼,總之是告訴蘇卿別因小失大,若一直抵抗小心她親自指婚,弄幾個身份地位高的女子進王府。
對於嫻妃,蘇卿一般都是老老實實的把人送走,再規規矩矩的將原話傳給趙壢,讓他自己定奪,要誰、什麼時候要?蘇卿懶得管。
對於蘇方氏的勸導,蘇卿多數情況下則是聽之任之,即便知道母親是為自己好,奈何趙壢有言在先。再加上身份有別,作為女兒蘇卿可以聽從;作為王妃,蘇卿卻沒這個必要。
久而久之,外間就開始傳聞王爺寵妻,不想讓人夾雜其中,大家閨秀還會有誰願意在這個時候爭這種虛名?又不是天下王爺只他一家。
饒是如此,誰也沒想到,到底還是有人鑽了空子。
這天,趙壢進宮赴宴,因為蘇卿身子重就沒跟著同去,奈何下午趙壢回來的時候臉色鐵青,除了跟著出去的侍衛,身後還跟著頂軟轎。
出去打聽訊息的人,不大會兒工夫就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了蘇卿,包括王爺心情很糟糕,在書房摔了杯子,這會兒正罰林侍衛。
當初,趙壢將別人送來的女人全塞到關雎宮,後來也多次表明態度。時間短了還尚可,奈何那邊等了一年多都沒見王府派人過去接,妙齡少女們都是肩負著家族責任進的宮,眼見只能在宮裡蹉跎青春,嫻妃剛開始還搭理幾句,到後來竟是撩開了手,如此之下總有人要想些門後招的。
有門路的,會託人尋別的出路;沒門路的卻只能乾著急。
午膳之時趙壢被兄弟們多灌了幾杯酒,順路拐到關雎宮跟嫻妃請過安後就尋了個地方醒酒,卻沒想到酒醒之後,床上多了個人。一室旖旎景色、空氣中飄蕩著曖昧的味道、床單之上殷紅一片。
所有的證據都昭示著一件事實——趙壢酒後亂性。
床上的女子姓石,是晉中知府的嫡女,官階雖然不高,到底不能按照宮女對待。嫻妃樂的見兒子身邊多個女人,順水推舟自然是做的滴水不漏;地上散落的衣服、扯開的布條,由不得趙壢不認。
蘇卿撐著身子,在秋的扶持下往書房去,初聞此訊,蘇卿有著莫名的驚慌,歷史有驚人的相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