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看到如風了麼?”雲雀靈盯著蘇永年問道。
“大哥找你去了,昨夜一夜沒歸,你沒看到他?”蘇永年蹙眉。
“我這就去找他”雲雀靈現在特別想見到莫如風,她要告訴他藏寶圖她已經收集全了,他們可以出發去找“水玲瓏”,哪個血咒再也不能阻礙他們了。
說完腳底生風出了院門。往南邊而去。
雲雀靈焦急的來到南山,發現了些痕跡,便沿著痕跡來到了一座茅草屋前。
還沒等雲雀靈搞清楚狀況,卻見莫如風朝她二人疾步而來,雪白的衣袍在身後揚起了激烈的弧度,他走得很快,也很急,終日沉靜的絕美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焦灼。
他鳳眸一轉便看見了朝他行來的雲雀靈,雲雀靈看著他心底止不住的雀躍。
莫如風快步走過來。
“靈兒,你沒受傷吧?”
“沒“雲雀靈搖搖頭,星眸裡面包含著滿滿的思念,正醞釀著如何開口,然而,還不待她起訴相思之苦時,卻聽某風焦急地說道:“靈兒,煙兒失蹤了,趕緊分頭去找。”
失蹤?!
雲雀靈在聽見這兩個字時,心下瞬時咯噔了一下,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
方才還無比雀躍的情緒一下子全消弭而去,她問道:“風,出了什麼事?”
莫如風眸色深沉,看了雲雀靈一眼,隨後鳳眸微閉,說道:“先找到她再說吧。”
說罷,撂了裙襬先行一步尋找而去。
雲雀靈看著離去莫如風的背影,總覺得他看自己那一眼有些別有深意,眼眸微挑,忽然想起了自己昨夜在蕭凝煙身上落下的毒,那毒在兩刻鐘內便會第一次發作,蕭凝煙昨夜將她丟到湖中之後當時回皇宮去了了,她不知道那湖離皇宮有多遠,如果距離遠的話,那麼她還沒回屋應該就會發作。
莫如風眸底浸著一抹深沉的痛楚,莫不是蕭凝煙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心下陡然一涼,雲雀靈提起裙襬朝遠處奔去。
雲雀靈二人在南山之上四處尋找,隔了許久雲雀靈方才在一處山崖之邊找到了蕭凝煙,找到她時,她的模樣著實讓雲雀靈驚了一番,只見她穿著一襲淡粉色的中衣,墨色的長髮披散在後,隨著山風蜿蜒飄蕩,她赤著足立在岩石之上,稍微往後退上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岩石之上堆放著一堆木柴,子玲的手上拿著一根火摺子,小小的火苗在她身前緩緩躥動,跳躍而舞。
往日清靈調皮的眸中毫無光彩,眸中僅有一種色彩在無邊無際的張揚,那色彩是黑夜的顏色,是死亡的色彩。
雲雀靈瞳孔驟然一縮,她這是要做什麼?自焚麼?
南山東望東海,西襟渭河,汶水環繞,以拔地通天之勢雄峙於九州大陸之東,如果說崑崙山以秀為美,而華山以險致勝的話,那麼南山便是集秀美險要雄渾於一體的壯麗山脈。
南山之上多松柏,莊嚴巍峨,蒼青蔥鬱,山澗之中多溪泉,不乏靈秀與纏綿。飄渺變幻的雲霧平添了幾分神秘與深奧。
此時,朝陽破霧,雲海玉盤,宛若一幅天然的山水畫卷,可是,再美的畫卷卻根本入不了立於山巔之上人們的視線。
因為,景色已不是重點。
蕭凝煙臉色蒼白,單薄的衣衫仿似蹁躚的蝴蝶,在風中凌亂而舞,纖弱的身子卻仿似要飛起來一般,她看著手中的火摺子,打算將那小小的火苗扔進前面的柴堆之中,她要將自己燒死,化骨成灰,因為,她的身子好髒,真的好髒。
記得昨夜師兄將她抱到屋中之後,便去打來了熱水,她在水中泡了好久,使勁在自己的肌膚之上揉搓著,肌膚之上的那些瘀痕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她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淚水早已佈滿了眼眶,心疼得發慌,而她卻根本不記得是被誰羞辱了。只記得體內那一聲聲的撞擊,男子yin靡的粗喘,一集那雙鉗制她身體的大掌,那雙惡魔的魔掌。
清洗完身子後,師兄將她抱去了床上,守候在了她的跟前,師兄問她:“煙兒,還記得你十歲時曾跟我說過的話麼?”
師兄的話讓她鼻頭一熱,淚水再度滑落出來,她又怎會不記得呢?十歲那年,桃花紛飛之時,她曾對大實行說:“師兄,煙兒長大以後做你的妻子可好?”
師兄,她的師兄,從十歲開始,她愛了他整整六年,不,她愛她何止六年?哪是三生三世的愛戀,她知道莫如風不愛她,但是,他的身邊不也一直沒有其他女子麼?只要她努力,總有一天,他會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