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案,氣憤道:“那有什麼辦法?本宮原想叫碩塞點出那幅畫是假,這樣皇上一定會治吳良輔的罪,往後叫賤人在御前少一個幫手也好,誰知他竟不幫這忙,哼!還不是為了那個狐狸精!”
白芷有些迷惑,康妃說的“賤人”當然是指皇后,但狐狸精是誰,見康妃滿面怒容,她也不敢問,只悄悄地提醒道:“娘娘雖說是在自己宮裡,說話還是要小心些,當心隔牆有耳。”
康妃駭然笑道:“隔牆有耳?傻丫頭,別說隔一堵牆,就是隔上兩層三層,也不會有人願意在咱們翊坤宮周圍停留一步的,你還當如今誰還待見咱們這口冷灶不成?”
她說這話的時候口氣蒼涼而悽惻,作為一個失子失寵的嬪妃,這些日子她所受的冷遇,已經叫她接近顛狂,任何一點小小的火星都可以燃起她的沖天怒火,其實今日最令她傷心的,不是計策不成,而是皇帝對她的冷漠,同樣是皇帝的女人,皇帝視那個女人如心頭肉,對自己則像路邊草。
康妃苦苦地冷笑道,完全沉浸在自傷自憐的深沉情緒中,忽然聽見白芷“咦”了一聲,隨後快步走到窗邊,開啟綃窗看了看,回頭問道:“娘娘,方才你可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康妃哪會聽得到,她木然地看看白芷,只覺得她蠢笨得要死,不屑於答理她,端著那碗薑茶,緩緩走回寢殿去了。
寢殿西側擺放了一張桃心木的暗刻卷花寬榻,康妃向榻上一撲,深深地埋進綿軟卻潮溼地被褥中去。這些被褥隔了一個冬天沒折洗過,已經開始散發出淡淡地黴味兒,照例每年春天,嬪妃們的被褥是可以交給辛者庫去折洗的,但今年康妃的被褥拿了去,不到一天又被退回來,說是辛者庫的活計忙,需要推後幾日,但今日推明日,明日又推後日,最後白芷實在無法,打算在翊坤宮的院子裡洗,誰知內務府管供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