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手,從後殿溜了出去。
才轉出垂花門來,便看見費揚古長身立在朱壁之下,淑懿好些日子不見他,頓覺比原先又高了許多,也壯了許多,費揚古眼尖,隔著老遠看見了淑懿,欣喜之色溢於言表,淑懿倒有些近鄉情怯,腳步剎那間有一絲遲疑,眼眶裡兩顆熱熱的淚珠子早已在油油地打轉了。
費揚古快走幾步,來到淑懿面前,就要屈身行禮,淑懿的一把拉住,撫著費揚古的頭頸,道:“又長高了好多……”一語未了,淚如雨下。
費揚古今日因是進宮來喝喜酒的,穿得格外齊整,一身石青緙絲八團排穗褂,繡著海水青藤的紋樣,淑懿依稀記得這還是她在家時,給費揚古繡的,因抽出湖水色的絹子,拭了拭淚,問道:“怎麼這衣裳竟還穿著合身嗎?”
費揚古笑道:“原先的衣裳早都穿著小了,只是額娘說上頭的刺繡都是姐姐一針一線繡的,不好就這樣扔了,因此將舊衣上的繡片裁下來,做成堆花縫在新衣上。”
淑懿定神一瞧,果然如此,額娘一定也是在宮外想念女兒,才捨不得將她的針線隨意扔掉的。
皎月早就備了兩張煙藍雲錦墊子,給淑懿和費揚古墊在迴廊上,叫她們坐下說話,費揚古一揮手道:“姐姐坐著罷,我日日在外頭風吹日曬的慣了,那泥地裡都坐過的,哪裡在乎這個?”
淑懿笑道:“姐姐知道你肯上進,可外頭是外頭,這大冬天的多冷啊,哪能叫你坐在這硬木頭上呢?”
費揚古聽了,方才坐下,淑懿便問他在軍營裡的事,費揚古便一一地說起那些皇親們,常舒和韜塞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