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罷了,姐姐與我分什麼彼此,不過是姐姐的兄弟尚主之時,請妹妹多喝幾杯喜酒罷了!”
連恪嬪都瞧出來了,那麼端慧公主與費揚古的事,勢必瞞不住了,不知孝莊會做何打算。
慈寧宮的嵌珠銅漏裡,點點滴滴,孝莊長長的赤金鑲瑪瑙護甲,在豆綠的錦褥上劃來劃去,劃出一條條細痕來。
蘇茉爾笑道:“太后不必過於憂慮,端慧公主自幼有俠女心腸,看著人有急難,就奮不顧身地去救,也不足為奇,奴婢看些事與皇貴妃並不相干。”
孝莊閉目沉思一瞬,才慢慢開口道:“或許是不相干,可即使不相干,也難保那費揚古不是為了功名利祿,對端慧公主動了心思,即使費揚古沒有動那個心思,只是端慧對他有意,可是董鄂氏一門如今已這樣榮耀,若兒子再尚主,哀家擔心他們權勢過大,對前朝後宮終究不利!”
蘇茉爾知道孝莊幾十年來,為保住博爾濟吉特的富貴付出了多少心血,此時董鄂氏崛起,而自己母家的格格少爺們又不爭氣,孝莊當然會憂心如焚,可是她看著端慧長大,知道這位公主雖然純孝懂事,卻也有剛烈的一面,她對費揚古的情意顯而易見,若因著前朝後宮的勢力博弈使有情人不得終成眷屬,豈不是終身之憾?
蘇茉爾吃齋唸佛,心腸慈悲,這時因勸孝莊道:“太后三思,依奴婢看,太后還是先探探公主的心意再說,不然,因為兒女之事斷了太后與公主的母女情義,豈不得不償失?”
孝莊一怔,立時便想起了孔四貞,四貞逃走的那一陣子,孝莊雖然怒不可遏,夜深人靜時,想起這些年的母女之情,也是心痛不已,好不容易藉著博果爾進獻藥方的事,找了個臺階,眼看就可以與四貞母女相聚了,若是叫端慧公主�